真是好巧不巧,偏生赶在这样的时辰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仅魏昭丢了皇室的脸,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扯出来,还连累了大魏女子的名声。
魏恪皮笑肉不笑,内心只觉得魏昭误事。
“那六皇子意欲何为?”
楚寰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面上不露分毫得意,只是没好气道,“联姻是两国大事,陛下只问我有什么用。”
这句话也把魏恪噎的不行。
说要联姻的是他,说不要魏昭的也是他,现在问他怎么办,就一副不管己事的态度高高挂起。
实在可恶。
“联姻非小事,还请六皇子多家担待。”魏恪回答,语气已经有些冷淡了。
楚寰宇见好就收,做出思考的状态,然后才道,“不如就那个沈家的姑娘,既然药方是她的,最好人也是我的,这样才能防止有诈,您说是吗?”
魏恪:……
这么明晃晃的将阴谋论说到明处,这还真是头一次见。
但话已经说到此处,魏恪再找其他的人来应付便不太合适了。
大魏皇室有公主,也有郡主,再不济还有县主,但最后却被选中了一个臣子的女儿……
魏恪自然随便是谁,但他作为皇帝,有时候还要考量臣子的心思。
他没有一来就答应,而是道,“索性六皇子还要在这里待些时日,不如慢慢看,兴许某一天就相中喜欢的了。”
楚寰宇也不急,总之不能表现得非沈卿绒不娶。
也正如他所说,反正还有时间。
……
这件事之后,魏恪才有心思顾忌程家的事情,事关死刑犯,程家都能故意犯下,足可以想见他对天家威严的不以为意。
作为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一点。
魏恪连下三道斥令,抄了程家,判处流放三千里。
司徒馥因为知情不报,也被罚了流放,只是情节较轻,发徙地一千里。
但适逢检举的时候程宏瞻还有司徒馥正在拉扯休书的事情,休书还未盖上官印,便还算他们家的人,又牵扯不到司徒家去,魏恪就只罚了点俸禄便算了事。
……
若论这件事里面谁最无语,要属魏昭了。
她被人睡了自己的人,最后名声兜兜转转又坏在了她的头上。
而魏昭本来还打算为了联姻,暂时压一压教训司徒馥的事情,但谁知道程宏瞻前脚给自己送了信,后脚就将事情宣扬开来。
她又派人在勤政殿留了心,自然知道楚寰宇怒气冲冲进宫找魏恪的事情。
不光知道,后来魏恪还派小太监过来下令,叫她没事少出去溜达。
这算什么?
就算是翻旧账,也没有这么翻的吧?
魏昭只觉得自己无辜,在得知皇帝此刻已经不愿意将她作为和亲的公主之后,更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怨怼。
“本宫算是明白了。”魏昭冷笑,“果真不是一母同胞,就不是真正的兄妹。”
“本宫都这么伏小做低了,他竟然还是这样,说用本宫就用本宫,不用就将本宫丢在一边。”
魏昭觉得自己憋屈,却没办法找任何人发泄。
当事的两个人已经被罚了去流放了,皇帝她惹不起,楚寰宇也还要留着勾引……
算来算去,她只能咬着牙,吩咐底下的人。
“去给我打听清楚,当日楚六皇子和皇兄说了什么。”
底下人听令离开,独留下魏昭一个人继续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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