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袁依起身后呆呆坐着,无心梳洗。不一会儿少年面无表情地把门帘掀开:“去抓鱼,你去不去?”
说抓鱼,真是抓鱼。河边柳树低垂,芳草依依。少年赤手空拳在河水中如同雕像一般站着,看见有鱼时,动作飞快地把手抄进水中。
“抓到了吗?抓到了吗?”袁依坐在水边着急地问。少年动作娴熟,力道完美----完美地错过了一条又一条鱼。
少年面无表情,也不回话。偶尔问急了就说一句:下次一定。
但鱼始终抓不上来。暮色昏沉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袁依,眼中的神色特别坚定,又慢慢转回身去,只留给袁依一个背影。
袁依以为他肯定又要说下次一定,没想到他慢慢往水里蹲下去,一边蹲一边说:别看我。
袁依问他:“要不,我们走吧?你娘要担心了吧?”
少年不回头,也不说话。袁依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于是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等我抓上鱼来再告诉你。”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袁依心想。
天色暗了下来,一片寂静之中忽有马蹄声传来,一匹黑色骏马载着黑衣人由远及近,在河边停了下来。暮色沉沉,没有人说话。袁依倒是觉的万一黑衣人对他不利,少年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这时黑衣人忽然说话了:“吴使久等了。”话毕将一封信放在河滩。
少年此时才慢慢向岸边走来。袁依小声问他:“你叫吴使?”少年白了他一眼:“我叫吴安。”
少年拿起信,打开看了,又撕毁了信,把信封压在一石头上面,转身往回走。
袁依好奇地问:“把信封压在那里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不同意。”
袁依心里还是犯嘀咕。多日之后她偶尔问起老妪,老妪只说吴安以打渔为生,其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哈?!打渔为生?就凭那下次一定?以打渔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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