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经过大门,袁依多想进去看看曾经的院子,看看曾经父亲带她念书的书房。父亲虽是武将,可日日卷不离手。袁父最喜欢书中的人物是岳飞,她常和父亲争辩,说岳飞不该回朝,那便不至于落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此袁父只是笑笑,从不回应。
说不过父亲,袁依书也不念了,气鼓鼓地跑到长廊那里,往池水里扔小石子。杜鹃找到她时把她埋怨了一通,说饭菜放了好一会了,就是找不到人,一会杜嬷嬷看见了又要落埋怨了。
杜嬷嬷此时正好从后面的假山经过,心想,成日把主子埋怨成这样,真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婢。算了,由她们吧,我老太太今日也不管了。
要是平日,袁依一听杜鹃叽叽喳喳,马上乖乖起身,随杜鹃回去。今日不知怎地了,就是不想挪动地方。于是继续装做听不见,坐在那发呆。
杜鹃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着了?你爹回来你长个了是吧?我这就去告诉统领你平日不好好习舞爬到树上掏鸟窝去。”
说完起身便走,想着主子肯定会乖乖跟来。没想一回头,袁依还是不动。
杜鹃跑过去摸摸袁依的头:“主子你咋了?”
“你知道岳飞吗?”袁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知道啊,不就是村头卖肉那个人么?”杜鹃说。
“什么跟什么啊!我说的是南宋抗金的岳飞!”
袁依更气了。
“啊!”杜鹃一拍脑门:“就是你特羡慕的,跑便大半个中原那个?”
“对,就是他。”袁依被气走的魂回来一点,又将袁父的观点细细告诉了杜鹃。她认真告诉杜鹃,父亲这是太迂腐,又不认。气的她想离家出走。
“你这是何必呢,让统领听你的那不简单。”杜鹃说。
“噢?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法子。”袁依和父亲在这件事上抬杠很多回了,她不信杜鹃有什么好法子。
没想到杜鹃特别想当然地说:“你去找夫人不就是了。”
“找我娘?与她何干?”
“这件事,与夫人确实一点关系也没有。”杜鹃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块点心,边吃边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只要夫人和统领说是,那肯定就是了。”
袁依一下任督二脉打通了,兴冲冲去找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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