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墨没有顺着朱晚意说下去,他环视四周问:“阿音呢?”
“阿音阿音,就知道喊阿音,从来不好好喊姐姐,”朱晚意埋怨说:“都多大的人了。”
“别说姐姐,都已经两年了,你不是连一声姐夫也没混上。”周择一说:“你先从他这里混声姐夫吧。”
听完这句,朱晚意一下泄了气:“别,我还想多活两年,可别让这声姐夫折了我的寿。”
朱晚意边说边往后面的院子走去,三人随同前往。转过假山,元一惊呼了一声。
后院地上,是一些死去的信鸽,三三两两,死状凄惨。本已近黄昏,余晖照耀下,院子里的血夺目刺眼,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
南宫音在这些花朵里凋零。
这是她最爱的信鸽。她往日的信件都是靠这些信鸽来传达的。这些信件有传给故乡的旧友,有传给偶尔去京城结识的新人,甚至连边疆京墨所在的地方,它们都能到达。
盖清欢也经常找南宫音给京墨送信,只是京墨不回。不管他回不回复,盖清欢都常来这里与南宫音小坐,相互聊聊心事。尽管如此,嫁到长安这两年,南宫音的许多心事无法向身边的人倾诉。她只能把自己心里的话寄托在这些信鸽身上,让信鸽代为传达,传达给那些哪怕知道了她的困境,也影响不了她此境生活的故人。
今日所有倾诉的桥梁都断掉了,南宫音仿佛陷入了孤岛。她一个人蹲在院子中央默默流泪,连外人来了都没有察觉。
“这是怎么了?”周择一走过去,扶起了南宫音。
南宫音低头擦干眼泪,勉强露出笑容:“没事,正好我也不想养了,太费时费力了。”
周择一搀着南宫音走过来,元一急忙上前接过南宫音的手,指尖冰冷。元一看着她忧伤的脸,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后宫佳丽无颜色。南宫音长相甜美温婉,气质清冷又不失温和。她们之间并没有言语,但南宫音身上散发的那种亲近与生俱来。元一忍不住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屋里歇会?”
“不碍事的。”南宫音反复说着这一句,似乎是在给自己心理安慰。江京墨看见自己阿姐失神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转头看向那些死去的信鸽,问:“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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