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没有回话,径直去了前堂。
房门紧闭,被一把长锁封住。吴安小声说:“让人来把门打开。”
不一会儿衙役到了,冲着吴安看了好一会儿。吴安盯着那把锁,脸上又恢复了那阴鸷与凶狠,衙役没敢与吴安搭话。
江京墨在吴安身后,看吴安一把推开了房门。
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开门的瞬间,江京墨看见满屋的鲜血,瞬间想起青樱产子那一幕。两个画面重叠,眼前景象瞬间缥缈。他感到些许眩晕,觉的胃里翻江倒海,却又隐忍不能发。
吴安早已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本以为自己已对死亡毫无感觉,可吴安忘了,他之前经历的生死,大都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当吴安看见大师兄尸体的瞬间,突然像猛兽复苏,感觉身体内的血一齐往头上涌。克永淳看出了他的表情,对吴安说:“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江京墨定了定神,开始查看这现场,边走边问:“现在都有什么线索?”
克永淳没见过江京墨,江京墨说:“我是刚来的。”
原来是大理寺新来的,克永淳放下心来:“可能是外域的,从手法上看,是鬼木一族的。”
“蒙古?”江京墨太清楚这一族了,他转身看向尸体,问道:“他手上是不是攥着什么东西?”
克永淳赶紧过来掰开大师兄的手,手中是一块不知什么配饰下的穗,沾满了血。
吴安一眼便看出,那是师傅修离合给他和大师兄的通行金牌,刑部崔右使也有一块。令牌极小,穗饰也普通,只用来彻查长安官员谋反一案。
看这情景,金令牌应该是在大师兄临死前被夺走的。
屋内的珠宝首饰没有人动,唯独拿走了这块金牌。看来他们是知道这块令牌的,只是拿走它又有何用呢?
大师兄,崔贞元,还有我。吴安心里默默盘算,大理寺都有谁知道我们三人持这令牌?
他转身问克永淳:“崔贞元伤的怎么样?”
“听说是很严重,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克永淳小心地看着吴安的脸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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