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记忆出现在虞测的脑海里,他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被发情期困扰过。
发现自己是oga的时候,第一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虞测正处于人生中最穷困潦倒的阶段,他根本没有钱去买任何一款抑制剂。
每个月发情期到来的时候,他都只能缩在巷子深处摇摇欲坠的危房里,将牙齿咬到渗出鲜血,冷汗一波又一波的从身上渗出,不断涌出液体更是根本无法控制。
大量的失水以及生理本能无法得到缓解而造成的腺体极端刺痛,使得虞测终于能断断续续的晕过去又醒来。
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失去意识,是他唯一能够得到的良方。
虞测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自从他稍稍能够负担起自己的生活,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购买劣质抑制剂上。
纵使这种廉价的抑制剂负面效果很严重,卖给他的小贩卖说至少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可虞测每次都是熬上一夜,第二天又照常上学工作。
这种痛比起发情期的痛苦来说轻松太多。
他每天只吃几个馒头,并不是因为他穷的只能吃得起馒头,而是他的钱不能花在自己的饮食上。
生来娇弱的oga,即使吃的再怎么饮食完善,也改变不了天命。
海报上宣传的进入军方的天赋异禀oga,谁又能知道其真实身份其实是个alpha变性人呢?
虞测只能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离开单程的车票,目的地的房租,刚到目的地找不到工作时必须支付的生活费,以及虽然劣质但是对他来说依旧不菲的抑制剂。
疼痛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虞测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
这种劣质的抑制剂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如果没有办法抑制发情成功,就会被迫迎接百倍的痛苦。
发情期的旖旎气氛会一扫而光,余下的只有疼痛。
听到声音,张钧兴奋地低头看去,却发现虞测并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难以自持的表情,而是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也是。”张钧低声道,话语中尽是了然,“一个beta能有多么美妙的反应呢?”
在他的眼里,虞测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因为他提前在虞测的饮用水里下的药。
没错,张钧早有预谋。
自从他不经意间得知酒吧里来了一个大美人,并且这个美人做的还是正经生意之后,他便立刻心心念念的来看望这个美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到这位美人的瞬间,张钧变得更加激动。
美!的确是极美!
但美貌并不是让他激动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位美人似乎很像他认识的人呢。
他特地找人跟踪这位美人下班,又核对了学校登记的家庭住址。
果然啊,虞测,就是你。
这怎么能让人想到?你在学校那样一副平凡懦弱的样子,竟然只是你的伪装和表象。
你居然还是个美人啊!哈哈哈!
这下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张钧想原本我只是打算欺负,现在倒是可以好好调教调教你了。
平时在学校那样一副懦弱却又一声不吭的道貌岸然的样子,却来这个地方打工。
“虞测啊虞测,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吧?当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那我这个好人可得好好帮帮你。”
听到张均的话,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眼前的人真成了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剧烈的疼痛让虞测几乎要跪倒在地,他死死掐着手心,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虞测低着头,神色晦暗,事到如今,他唯有殊死一搏,之后的结果如何,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考虑。
幸好他是个劣质oga,即使在发情期也只会分泌极少量的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恰好是威士忌。
这样浓烈的信息素一般只会出现在alpha的身上,更何况,包间里摆满了开瓶的酒。
幸好,服务生的裤子颜色足够深,布料也足够厚,这样张钧不会发现他是个oga的事实。
他打算掀翻桌子,推开门就狂奔,只要离开了包厢,张钧至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至少也会有所收敛吧。
趁着大家都没注意,虞测假意乖顺地低下了头颅,身体也微微半蹲。
“哈哈哈,这就对了,只要你懂事,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们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张钧松快地靠坐在了沙发上,并没有注意到虞测已经放在茶几边缘的手指。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虞测转身就跑。
他拼命甩动胳膊,调动着因为疼痛已经微微僵硬的身体。
就在眼前了,就在眼前了!只要出了这扇门,一切都会有转机!
就在虞测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咽喉传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狠狠地拽住了他的后衣领。
一瞬间几乎窒息!
虞测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差一点点,可包厢实在太大,他终究没能跑出去。
他艰难地爬起身,视线里一片模糊,包厢里的人像戏耍小丑一样,看着他,看着他。
不知道张钧又下达了怎样的命令,他的头被狠狠地按在了门上。
咚——
已经痛到几乎麻木的虞测,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痛吟。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这不就是出口吗?”
虞测的手背被张钧拽着摁在了门把手上,剧烈的疼痛几乎要传递到他的大脑。
怎么手掌会这么痛?
张钧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虞测的视线缓缓恢复清明,他终于感知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张钧松开了他的手,狠狠地扇了虞测一巴掌,阴沉着脸说,“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捏住虞测的下巴,这时虞测才终于发现张钧脸上有一道血痕,这应当是被玻璃划伤的。
所以他身上的疼痛也是因为玻璃吗?
他的余光瞥到自己的手掌,手掌正中央被一块三角形的玻璃刺了个对穿。
是被掼在地上的时候压到玻璃了吗?
血液的流失让他的头脑变得昏沉,虞测的意识逐渐消散,唯有一个念头牢牢扎根。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被发现自己oga的身份。
张钧以为他是beta时,尚且会使用药物对付他,如果被发现自己是oga,他将陷入没有尽头的痛苦地狱。
那时,死也许都是一种奢望。
虞测明白张钧这种人的愚蠢和恶毒。
他恶狠狠地盯着张钧,竭力挣扎,试图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却被张均强硬打开。
对方一派纨绔风流小少爷的形象,可是英俊的容貌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肮脏。
“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过,你还真漂亮啊!”
张均捏着虞测布满怒容的脸,眼中一闪而过着迷的神色,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这样刺手的玫瑰,他要亲自碾碎。
“二叔,既然您不愿意的话,这个人我要了。”
张钧转过头,文质彬彬地打着商量。
“这……”
先前还强硬着要求拒绝,万般为难着勉强答应的二叔神色突变。
美人他见过不少,可都是些故作姿态的软骨头,今天这个火辣的,他还真想尝一尝。
“好吧,均均想要的,二叔不和你争。”
他哈哈大笑一声,尽显自己的大度包容和对后辈的关爱。
“唉,张总和小张总真是其乐融融啊!”
“对呀对呀,这样的家庭环境我们真羡慕。”
“果然是言传身教啊!”
“是啊,小张总和张总都是一样的,善解人意!”
即使疼痛已经快将虞测折磨得神志不清,可包厢里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还是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声,“不要脸。”
他的声音很低,可还是被这些人准确地捕捉到了。
方才还是作为背景板的虞测,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终于有七嘴八舌的斥骂起来他这个不懂事的东西。
看起来今天包厢里的主角就是张钧和他道貌岸然的好二叔了。
还真是难为了他,这么看重自己。
余光里,张钧抬手往下按了按,包厢里的声音一瞬间停了下来,只剩下虞测急促的喘息。
“随便你怎么说,我对美人总是格外怜惜的,纵使你在学校里让我无比讨厌。”
张均的手缓缓抚过虞测的脸颊,顺着流畅的下颌线缓缓往下。
啪嗒——
这是扣子一连串崩裂的声音。侍应生统一的黑色西装马甲被脱下,带走了背上的几块玻璃碎片。
虞测猛然皱得更紧的眉头让张钧更加兴奋。
他铁了心要折磨,半晌才解开两颗衬衫扣子,虞测的每一分痛苦都让他感到美丽。
中央空调的冷风顺着外露的锁骨钻进身体,失血的虞测愈发感到寒冷。
包厢里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不止张钧,渴望被毫不掩饰地释放。
解开这样一个美人的衣襟,还是这样竭力挣扎反抗却又无可奈何的戏码,这可比平日里无聊地角色扮演有趣的多。
终于,靠着的门已经无法支撑虞测的身体,他软软的向下滑落。
张钧一把将他拉起来甩到一旁。
“哟,投怀送抱?我可不喜欢这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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