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云想到这个念头,顿时浑身冰凉,不,不会的,自己二哥与二嫂向来恩爱,藏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往日二嫂与萧庆元的相处,没想起什么异常,于是强行安慰自己,真是戏本看多了,多么离谱的念头都有。

    公玉禄德不怒自威的站着,下面的奴仆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乱糟糟的讨起饶来。

    “相爷饶命!老奴不知啊!”

    “相爷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

    涵月站在一侧,没有多说,藏云却瞧见拐角处姐姐的丫鬟春雁领着自己的丫鬟茯苓走了过来。

    两个丫鬟见了礼,春雁凑到涵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涵月一脸的不可置信,“当真?”

    春雁点点头,茯苓这时眼尖瞧见了藏云,悄悄凑过来,给藏云解释了起来。

    “二夫人失踪了,前天说是回娘家,夜里她那婢女扮成她的模样回来了,这两日说是身子不适,都是闷在屋里,谁成想,今日被院里的嬷嬷撞见丫鬟头上戴着二夫人的簪子,这拉扯着闹进屋里去了,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这婢女趁着乱跑了出去,如今满院子都交代不清楚人到底去了哪。”茯苓站到藏云身后,悄声的说着。

    “这婢女没被拦下?”藏云心里一阵惊慌,要是一直是婢女假扮着,人到底去哪了?莫非是前日自己撞见那会,就跟人跑了?

    又想起了在长福宫偏殿听来的话,这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

    与萧庆元私通的,是二嫂冯纳?

    一联想到到这个可能,藏云顾不得忙提裙快步走到堂前,“爹爹,姐姐,进屋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三人进了屋,春雁懂事的关上了门。

    “我前天从蚴山寺回来,到屯溪巷去了一趟,买吃的,在巷子里,我瞧见了乔装打扮的二嫂,只是我跟过去时,就找不见人影了,若是眼下这般情况,怕是二嫂,跑了几天了。”藏云说心底的猜想说了出来。

    公玉禄德黑着脸,没多言语,涵月却是愁容满面的,看了一眼公玉禄德,斟酌着说道,“这倒是奇了,府里又没见谁与二嫂起了不快,刚刚差人去冯家问了,也没见二嫂在,那她能去哪?”

    “孽种!就知道不是一个省事的,”公玉禄德愤愤的骂着,“让下人口风把紧,也不用再寻她,我倒要看看,这妖女想翻出什么花来。”

    公玉禄德向来不喜这个二儿媳,嫌弃她出身不好,又是个以色侍人的,向来对冯纳没什么好脸。

    涵月听着公玉禄德的气话,却犯了愁,说不管吧,又怕出了岔子,管吧,又不知从何管起。

    藏云瞧出了涵月的为难,略一思忖,开口说着,“这样吧,内院妇人失踪,总不好大张旗鼓的,姐姐派些人手,随我去前日瞧见二嫂那里打听打听,院里怎么处置,就劳烦姐姐了。”

    涵月点点头,姐妹二人一同望向公玉禄德,等着他来拿最终主意。

    公玉禄德叹了一声,“就依你们的,涵月遣人去都尉府一趟,就说院里丢了一个丫鬟,报备一番,另外,你再找几个得力的,在冯家周围把守好,看看有什么情况。藏云暗中领几个护院,去查查屯溪巷那里有什么名堂。我还有公务,先回了。”

    公玉禄德说完,就背着手大步离开了,姐妹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是满眼的担忧,藏云过去拉住涵月的手,喃喃着,“姐姐。”

    涵月反手拍了拍藏云的手,强颜欢笑着,“别着急,没事的,二哥就快回来了,放心吧。”

    二哥就要回来了?

    藏云顿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这二嫂,不会是去找二哥去了吧?

    藏云仔细想了想前世发生过的事,依稀记得有一次二嫂是在二哥回来前,偷偷跑到了城外迎接,全家不知道,还是在二哥携着二嫂一起回来时才发现,前一世自己与姐姐还羡慕着,说二哥二嫂感情深呢。

    不会,就是这一次吧!

    只是这次被嬷嬷提前闹出来了?

    藏云心里对在长福宫听到的那番八卦,越趋于相信,只是,自己能听见也太过于巧合了吧?是宫里那位贵妃娘娘故意让自己听见的吗?她想干什么?

    若是萧庆元与二嫂有了苟且,怎么会让自己听到?难道真是凑巧了?

    藏云越想思绪倒越乱了,涵月瞧着藏云深锁眉头,低头不语的模样,摇了摇藏云的手,微笑着说,“好啦,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看给你愁的,父亲的交代都忘了?还不快去?”

    藏云一腔愁绪也不好无凭无据的现在就说出来,只好点点头,随着涵月点了几个护院,又领着出门去了。

    才出门,就瞧见挂着平昌侯府旗子的马车过来,藏云正想避开,却被马夫认了出来,“公玉姑娘?姑娘,您瞧这不是公玉姑娘吗!”

    马夫扯着嗓子刚喊完,就见江平儿的脑袋从车里钻出来,惊喜的说着,“嘿,还真是,藏云,你怎么在这?来接我的?”

    听着江平儿的打趣,藏云扯了一个假笑,小声地说着,“可不是吗。”

    说着幽怨的剜了车夫一眼,真是的,瞧不见自己都开始躲了吗,还喊出来!这下怎么甩开江平儿啊,若是直言相告,恐怕不出两日,自己余下几个好友就都知道了。

    藏云念及宫里听来的话,不好告诉江平儿,于是不等江平儿再开口,就托辞着,“巧了哈,平儿,那你先忙,我先走了哈。”

    说着转头要跑,却见江平儿眼疾手快的跳下马车,一把扯住,“鬼鬼祟祟的,你要去干嘛!”

    “家里有些闲事,我得去忙一忙。”藏云试图掰开江平儿的,无果。

    “带我一个啊,什么事啊?”说着搂着藏云肩膀,头也凑了过来。

    藏云知道好友的性格,看来是甩不开了,于是无奈的拍了拍头,“行吧行吧,”又转眼瞧见了平昌侯府的马车,心生一计,顺手挽上江平儿,“走走走,驾着你的车,咱们去屯溪巷。”

    “好啊好啊!好久没去过了!”江平儿兴奋不已。

    说着两人回身钻进马车。

    “对了,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啊?”藏云悠哉悠哉的靠在车里,不得不说,平昌侯府的派头就是足,江平儿这个马车,比太子那个也不遑多让了。

    “八卦啊!我磨了我母亲许久才打听来的。”江平儿一脸神秘,“知道贵妃当年定亲的人是谁吗?”

    这个话题瞬间勾起了藏云的好奇心,“是谁啊?”

    “晋元季!”江平儿说着。

    晋元季?这又是谁?藏云想了想,脑中也没有对上号。

    “金卫尉司的卫尉卿,说是早年军中提上来的,家里贫寒的很,怪不得咱那贵妃娘娘不愿意呢。”江平儿口无遮拦的说着,“也是,贵妃娘娘那金枝玉叶的,配这个武夫,着实可惜了。”

    刚说完,江平儿才想起藏云与舒贵妃关系,当下抓了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哎呀,我就随口一说。”

    藏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又不在意这个,你这个事别跟别人再说就好了,若是传出风声了,总归是不好的。”

    江平儿连连点头称是,又感叹起来,“但不得不说,贵妃娘娘是很好看!可惜你没见过,诶,这么一看,你与贵妃娘娘眉眼也有像相似呢。”

    藏云回想了一下舒贵妃的容颜,相似吗?可能吧,那唇眉之处与父亲,确实有些相像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藏云轻飘飘的说着,“我今天早上才刚见过呢。”

    “吹牛吧你,大早上你梦里见的呀,”江平儿撇着嘴,一脸的不相信。

    藏云也不再多说,倒是突然想起来江平儿那日说得话,于是问道,“对啊,你那天来找我,说萧庆元得了皇上真传,是指什么啊?”

    江平儿刚喝的茶,一口喷了出来,深思有些慌乱,“啊,什么真传啊?”

    “你说的啊,怪不得皇上喜欢他呢,说是他得了皇上真传?”藏云眼中部布满了疑惑,江平儿慌什么?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的,没有什么的。”江平儿整理着衣衫,眼神躲避着。

    “江平儿!”藏云大喊一声,“你不知道你不会撒谎吗?赶紧说实话吧我的康乐郡主!”

    江平儿听到藏云打趣自己,又喊着自己的封号,就作势的举起手,“你再埋汰人,小心我给你推下去!”

    藏云双手挽住江平儿,“是是是,给我推下去,我也得紧紧抓着你。”

    江平儿笑着哼了一声,转眼又严肃的看着藏云,“涵月姐姐真的要嫁给萧庆元了?”

    藏云皱起眉,“谁说的?我爹爹可没同意。”

    江平儿哦了一声,“那就是不嫁了?不嫁好,你不知道那萧庆元,小心思多着呢,我最烦他了!”

    “啊?往日你不是最烦三皇子吗?”藏云打趣着。

    “你啊,烦人,”江平儿轻轻掐了一下藏云,“我想着涵月姐姐要是嫁给他话,那些糟心事就不说了。”

    藏云支起耳朵,“不嫁了,说说吧。”

    看着藏云伸着耳朵的八卦模样,江平儿笑了起来,“听说萧庆元府里有个爱妾,怀了身孕,贵妃娘娘怕先生了孩子,不好找正妃,眼下,给迁到别院养着了。”

    “这与萧庆元当年,不是如出一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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