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藏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疑似与自己二嫂有染,府里还藏着一个有身孕的爱妾,还天天跑来与自己姐姐扮情深意重的,萧庆元这是什么绝世大渣男啊!

    “千真万确,虽说这种事,肯定瞒的结结实实的,但是哪有不透风的墙,舒贵妃向来树大招风的,盯着她的哪止一个两个。”江平儿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消息的真实性。

    “真是想不到,回头我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姐姐,省的姐姐还天天心存幻想的。”藏云摇着头说。

    “嗯嗯,萧庆元哪配得上涵月姐姐,往日我是看多说无益,倒让涵月姐姐为难,才一直没说出来。”江平儿唉声叹气的,“可是涵月姐姐怎么就能看上他呢?”

    “哼,全靠伪装的呗,”藏云不屑地说,“你是没见过他在我爹爹和姐姐面前那副伪善的嘴脸。”藏云说着,就想起往日萧庆元的样子,恶心的打了个冷颤。

    “也是可惜,贵妃娘娘那谪仙似的人,怎么养出个萧庆元来。”江平儿说着也是直摇头。

    “舒贵妃,有那么好吗?”藏云有些不解,之前也不见江平儿提及过,怎么现在回回说起,都是赞不绝口的样子。

    “真的!温柔善良的,她朝我一笑,我心都要化了。”江平儿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痴笑。

    藏云顿时有些明白了姐姐对萧庆元的感觉,这可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这江平儿对着贵妃有什么好花痴的?想到这里,藏云眼神古怪的看着江平儿,然后挪了挪身子,离江平儿远了些。

    “你干嘛?”江平儿见藏云似乎在防着自己什么,不解地问。

    “看你对贵妃娘娘一脸痴相的,怕是你个好女色的。”藏云一本正经的调侃着。

    江平儿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作势要狠狠揍藏云一顿。

    两人嬉笑着闹成一团,这是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夫在外边喊着,“屯溪巷到了,姑娘。”

    江平儿这时才想起来问藏云来屯溪巷干嘛。

    “嘘,”藏云拉过江平儿小声地说着,“一些私事,你也别跟旁人提及,假意随我看看铺面,我想置办个。”

    “置办铺面?”江平儿诧异极了,好好地相门小姐,没事置办什么铺面啊,当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置办?你们府里苛待你了?”

    “谁会苛待我呀,具体的现在不方便与你细说,你先替我保密就好啦。”藏云说着,招收唤来跟着马车后面的护院,“你去寻下屯溪巷的房牙子们,就说要租赁房屋,喊他们来领着看看。”

    护院闻声推了下去,江平儿又不解了,“寻房牙子做什么?你要想要置办铺面,到店宅务司交代一声不就是了,哪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

    “不一样,以后你就知道啦!”

    平昌侯府的马车大咧咧的停在屯溪巷口,引得不少人侧目,藏云见状吩咐车夫停远一些去,车夫应声架马刚走两步,又被藏云叫停了。

    “马车上可有帏帽?”藏云扭头问江平儿。

    江平儿点点头,使唤丫鬟拿了两顶下来。

    “凑合用吧,”江平儿接过两顶帏帽,将好一些的递给了藏云。

    藏云看看江平儿手上那顶有些发旧的帏帽,把好一些的推到江平儿怀里,“你是陪我来的,这怎么好意思呢?”

    说着拿上发旧的帏帽系上,江平儿见状也不再虚让,浅笑着说,“矫情,不都一样嘛。”

    两人戴上帏帽,吩咐马车离远了些,才挽着向屯溪巷走去,藏云侧目瞧着那日遇见冯纳的窄巷,拉着江平儿走了过去。

    “我瞧着这巷子好极了,离街口近得很,”藏云假意探头看看,“我记得出了巷子就是东杨街了。”

    江平儿不疑有他,也跟着瞧瞧看看,嘀嘀咕咕的说着,“我看没什么特别的呀,你寻铺面要做什么啊?怎么不到正街上找去?”

    “嘘,”藏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故作神秘的说,“别着急,以后你会知道的。”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搞什么鬼啊?”江平儿感觉有些奇怪了。

    正说着,护院带着房牙子来了。

    “是两位姑娘要看房子?”矮矮胖胖的房牙子见到藏云与江平儿,有些发愣,只听这护院说主子要看,没成想是两位娇滴滴的姑娘。

    房牙子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番二人,瞧穿戴都不像是普通人,这才又呲着牙,乐呵呵的招呼着,“真是稀奇了,近日倒多是姑娘们出来折腾买卖来了。”

    藏云敏锐的捕捉道这个房牙子说的话,心底了然,嘴上客气的寒暄着,“我俩不过是个跑腿的,比不上您嘴里说的旁的女子们。”

    看江平儿端着架子的站在藏云身后,也不说话,房牙子心里合计了一番,以为江平儿才是正家买主,又忙点头哈腰的客气着,“姑娘这话客气了,您两位,这身量气度,我往日招待过的人呢,那远远跟你们比不了。”

    说着就准备带着两人去看铺子,“小人姓方,是屯溪巷这片的房牙子,两位姑娘贵姓呀?”

    “免贵姓龚。”藏云也不啰嗦,拉着江平儿跟在房牙子身后。

    “原来是龚姑娘,您二位有什么要求吗?”房牙子脑中搜寻了一圈,也没想起有哪个姓龚的世家大族,但看江平儿气度不凡的,也不出声,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正主看来正是身后这位不出声的青衫姑娘。

    想着房牙子又扭头打量了一眼藏云,这位帏帽旧些,但是气质也是绝佳的,总不能是婢女吧?若是婢女,那得是个多大的官家小姐?

    不管怎样,总归是自己开罪不得了,想着房牙子的态度就愈发恭敬了。

    藏云快速看了江平儿一眼,紧紧握了握江平儿的手,江平儿自然也注意到房牙子的一通打量,心底也估摸出了几分意味,见藏云抓抓自己的手,还以为要自己端起来呢。

    当下挺直了腰板,轻咳一声,引来藏云与房牙子回头侧目,这才装腔作势的说着,“这街上,哪块地段最好?别带着本姑娘瞎溜达着,什么破宅烂院都看。”

    江平儿一开口,语气之中尽显娇蛮,房牙子也不敢大意,悉心介绍了起来。

    藏云藏在轻纱之下,无声的笑了出来,这江平儿,本是让她瞧着房牙子一脸算盘的样子,她倒也端起来了。

    眼见要带着二人往巷子中间走,藏云迟疑了一番,望着前边那个窄巷,故意问道,“听说有个窄巷是直通东杨街的,是前边那个吗?”

    房牙子看了眼,“不是,是后边那条,你们刚刚站着那附近那条。”说着,积极的给藏云二人比划着。

    “去那边瞧瞧吧,东杨街还有几个铺面,连通着方便些。”藏云信口胡诌道。

    房牙子也不疑有它,顺势带着二人往前面那个窄巷走着,“前面这条啊,叫同心巷,与正三街东杨街相联,一贯紧俏的很,也是也赶巧,前日才退出来个院子。”

    前日?

    莫不是二嫂那日是来退租的?藏云想着,带着疑虑跟着房牙子往那院子去了。

    “两位瞧,就是这户了。”房牙子领着二人来到一个小院前,“这院本是个五进院的大户,是前朝王爷的府邸呢,与屯溪巷朝向那院是相通的,早些年被富商买下,破败后,这才拆分着卖了。”

    “因门开在南面,不临着大街,这院价格比临着屯溪巷的那些低多了,若是屯些货品,或是与店里伙计住的,再合适不过了呢。”房牙子热情的介绍着。

    江平儿闲不下来,与他搭上了话,“前朝哪个王爷?我怎么不知道屯溪巷还有前朝贵胄的府邸?”

    两个人拉起了闲话,藏云便了得空在院子四处看了起来。

    藏云来到东面,墙上是能瞧出些新垒的痕迹,只是四处看完,这院子大小也不过是个一进的,房牙子说原是五进的院子,那前边分了四进?

    再推门进屋里瞧了瞧,墙面斑驳的,不像是常住人的,藏云想到此,心底一沉,来到了正屋,推开门看见正屋摆着一大一小两张旧床,有疑惑了起来,莫非自己多想了?这么破旧的屋子,哪像萧庆元与二嫂冯纳能呆的地方。

    房牙子随着进来,继续说着,“这院子原是住了一大家子,不过……”

    说着迟疑了起来,压低了嗓子继续说着,“得罪了人,这一大家子连夜收拾行李跑了,原本这租赁还有月余呢。”

    不等藏云开口,江平儿就兴致勃勃的追问着,“得罪了什么人?”

    房牙子忙让二人噤声,然后又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一番,才神色紧张的说,“小点声,知道你们也是贵人,但是小人这等平头百姓,哪敢瞎说这些呀。”

    说着清了清嗓子,“两位瞧着如何?若是不合心意,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藏云与江平儿对视一眼,正准备张嘴,就见门外突然冲进来几个赤膊的汉子,手里拿着烧火棍,怒声问道,“哪个!是不是这俩小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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