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在他旁边拿着酒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她穿着薄纱,玲珑曼妙的身体上若隐若现,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颊微醺,风姿迷人。
她目光落在晏袭风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王爷不开心?”
晏袭风自顾地思忖着,并没有在意她。
永宁有些不悦,她喝了一口酒凑道晏袭风近前,想要亲口喂他。
晏袭风抬手捂住她的脸,将她向后轻推,轻佻道:“多谢公主抬爱,本王喜欢南风不喜女色,公主看错人了。”
永宁被拒绝怒火中烧,但她又不想闹得太僵,毕竟对着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无论如何都有千万个理由可以原谅他。
她一听这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晏袭风你还真是够绝的,为了抗拒我这种鬼扯的理由也编得出来,你若是这般不讲理,那我就真找几个男人来讨你欢心。”
晏袭风忽然欺身而至,将永宁抵在床边,嗓音低沉道:“让本王喜欢你也不是不可?有个条件。”
晏袭风靠得很近,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永宁颈间鼻息火热,心悦的人近在咫尺,令她一颗心悸动不已。
她很快回过神来,哼笑:“你想见的人,我还真知道在哪,不过要看你表现如何,王爷你懂我的意思?”
“本王不喜欢受制于人。”
晏袭风根本没把永宁放在眼里,若不是她父女二人用人作要挟,他岂能容忍永宁在此放肆?
“那可由不得你,”永宁娇媚一笑:“据我所知你想见的人也姓晏,他久居北疆鲜少见人,与其说为人谨慎,更像是见不得人在东躲西藏,而且,在他身边始终有个妇人相伴,那妇人额间有一块鲜红的胎记……你说,若是惹了我,我该怎么折磨她呢?”
晏袭风目光瞬间变得凌厉骇人,他一把攥住永宁的手腕道:“她在哪?”
永宁慵懒地打量着他道:“怕了?”
“我在问你,她在哪?”
晏袭风眼中杀意尽显,他掐住永宁的脖子,永宁无所畏惧地搂住他的腰,两眼迷离,一副情意绵绵的俏娇模样。
到最后,晏袭风手劲一松,跌坐在床榻上。
“你若是敢伤害她,我要你的命。”
“看你表现,哄我开心我自然好生待她,可若是你敢忤逆,我有的是办法赏赐她。”
晏袭风轻笑:“郡主,强扭的瓜不甜呐。”
“你不尝尝怎么知道不甜?”
说着永宁便扑了上去,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丫鬟轻咳的声音,永宁好事被扰,非常的不爽,她不耐烦地扭过头去,呵斥道:“明知道本郡主在此行乐,为什么还前来叨扰?”
“郡主,陆芊雪醒了。”
永宁阴冷地笑了,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晏袭风,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
陆芊雪在剧痛和无法停止的咳嗽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浑身酸楚,后背犹如万把刀子在割一样剧痛无比,她哼了哼差点哭出来。
“陆姑娘?”
柔馨守了她一整夜,担心得不行,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没法交代。
虽然晏袭风不说,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陆芊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能抛弃所有救下的女人,何其重要。
柔馨见她醒来,立刻惊喜道:“陆姑娘,你醒了?”她扑上来,仔仔细细地端详陆芊雪,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陆芊雪直勾勾地盯着柔馨,瞳孔震颤,跟中邪了一样,到最后一把捂住了眼睛,大声地叫道:“为什么啊,怎么又是你啊,说好是一场梦呢,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一激动后背撕裂般的痛,于是带着哭腔道:“这不是一场梦吗?为什么让我醒来啊,我在哪啊?”
柔馨赶紧扶她起来,喂了一点温水。
“陆姑娘你别怕,有王爷在不会有事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永宁郡主打了一架?”
陆芊雪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喃喃道:“我心软,打输了……”
“晏袭风呢?他在哪?我的背为什么这么痛?”
“你受伤了,倒地的时候撞到了背,断了的箭头刺入了身体。”
“缝合了?”
“包好了。”
“那不行啊,伤口会裂开,我会死。”
柔馨一头雾水,她没明白陆芊雪的意思,什么碘伏破伤风,一个也不懂。
陆芊雪只发疯了一会,很快就镇定下来,当沉睡的大脑苏醒,人彻底认清处境之后,就格外沉稳。
她不再纠结这些,古人有金疮药,总有疗伤的法子,她再担心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随遇而安。
她肚子咕咕地响,该吃饭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丫鬟尖锐地声音:“郡主大人有令,命罪妇陆芊雪前去内殿服侍,立刻动身不得耽搁。”
陆芊雪明明每个字都听见了,可是组合在一起,半天也没明白她的意思。
到时柔馨神色紧张,低声问道:“陆姑娘身负重伤刚刚醒来,此刻若是随意走动,怕是身子吃不消,能不能跟郡主商量一下,容许姑娘再休息一阵子?”
“你算什么狗东西敢跟郡主讨价还价?”一个肤色黢黑的丫鬟踢开房门就走了进来,叉着腰站在那,非常地凶悍。
“算了,别跟她争,我去就是。”
陆芊雪拉了一下柔馨,问道:“王爷呢?”
没等柔馨回答,那铁皮丫鬟撇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问什么问?”
陆芊雪挣扎着起身,因为疼痛脸色有些狰狞。
她胸口缠着布,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很痛,柔馨替她披上外衫,转身掏了一锭银子出来,快速地塞进了铁皮丫鬟手里。
“陆姑娘重伤不便,烦劳姐姐多担待,一路上别为难她。”
那铁皮丫鬟呲牙冷笑:“那是自然,用不着你多说。”
陆芊雪弓着腰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铁皮丫鬟倒是没催,不紧不慢地在前引路。
走了不知多久,陆芊雪几乎要昏过去,她心里暗骂不止,这穿越过来简直是历劫的,就差要她的命了。
那铁皮丫鬟将她带到大殿门口,通报了一声,便撒丫子撤了。
陆芊雪爬上台阶,用尽吃奶地力气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大殿里燃着暖炉非常的温暖,她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四处打量着。
这里空无一人,点着无数宫灯,将整个大殿照得很亮,她试探地喊了声:“郡主,我来了,你找我?”
“过来吧,我在里面。”
不远处传来永宁慵懒的声音,一时间陆芊雪心中也没了底,看样子永宁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当陆芊雪拖着腿艰难地走到雕花屏风后,中殿尽数展现在眼前,一个宽敞精美的床榻映入眼帘,四周金丝幔帐随清风翩然飞舞,红色的锦被令人充满遐想。
她身子一僵,目光落在了晏袭风的脸上。
晏袭风中衣半敞,露出瘦削紧致的胸膛,永宁依偎在他的怀里,正不怀好意地看向她。
陆芊雪不为所动,淡淡一笑:“郡主有何吩咐?”
晏袭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陆芊雪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人跟丢了魂似的没什么活气,尽管已经换了衣衫,背后还是被血浸透,伤得不轻。
“今夜本郡主跟王爷共度良宵,叫你来侍候擦身。”
陆芊雪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阵的恶心,原来美色当前,晏袭风也难挡诱惑,所有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对晏袭风跟谁同床共枕不感兴趣,只是有些担心晏袭风若是迷上了永宁,到时候对她不闻不问,没了庇佑,她该怎么办?
一旁有三个玉盆,盆里分别是热水、温水和冷水,她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端起玉盆走向了床榻。
晏袭风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陆芊雪心里火气十足,大半夜的叫人过来,美其名曰擦拭身子,这不就是变相地恶心人?谁要看你们行苟且之事?
永宁脱下薄纱,伸出玉臂道:“好好擦干净。”
陆芊雪顺从地擦拭着她的手臂,她低着头却能感受到晏袭风凌厉的目光,仿佛她做的这件事是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的。
永宁没想到陆芊雪会如此顺从,忽然看着她觉得一阵心烦,抬起一脚就将陆芊雪踹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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