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皎兮指着周遭:
“你瞅这院里,我所有值钱的家当不就只有这些小时候藏起来的细软?要是我前脚刚出门,那些丫鬟婆子就偷偷把我东西拿走了怎么办?”
君兰看着那些一副头面都凑不出来的首饰,心头酸了酸,抿着唇没忍心说实话。
就那几个银镯小玉坠,整个秦相府怕是连粗使婆子都看不上吧?
不然又怎能让她藏到如今?
秦皎兮收拾妥当,已快到午时。
君兰挣扎半晌还是拿了条同色系轻纱给秦皎兮系在脸上。
看门小厮井言老早就候着了,见君兰带着秦皎兮做贼般踮着脚走来,下意识也跟着弓起身子猫着腰,用气音小声道:“大小姐,小兰姐,门儿已开!”
君兰紧张兮兮看了看身后,正要说什么,秦皎兮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光明正大可以出府了,为何要这般行事?
于是站直身子道:“好的,我……”与君兰出去走走。
话没说出口已被君兰捂着嘴拉到墙角。
“嘘、嘘!我的小姐哟,你莫不是忘了,两年前你那曲《水中月》被老太太无意中听到,惊为天人,遂让秦相同意你前往水琴阁拜师来着,结果呢?”
秦皎兮全身一震:“结、结果尚未出府就撞了母亲让她摔一跤,再次被禁足府中……且再也不让我抚琴跳舞!”
去水琴阁拜师的人就成了秦皎月。
“之后夫人命小姐学刺绣以养心,小姐自己发现了双面绣的新法子,老太太又想让你前往凤阁拜师学刺绣,结果呢?”
秦皎兮面色沉下,寒声道:“自是在大门前被秦皎月拦下,不知为何她靠近我便被绣针刺伤……”
然后拜师一事也没有下文,更别提再出府。
虽说今日母亲与秦皎月定然在前门迎客断不能再造事端,但她也不能因此就大意啊!
尤其是,此刻她想要做的事情,即将与命运的轨迹背道而驰。
本就该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两人恢复了蹑手蹑脚的姿态在井言的帮助下顺着侧门滑出秦府。
直到出府后埋头赶了四里路,才敢大声喘息。
君兰叉着腰:“小姐、咱、咱家侧门外便是闹市,你不逛街买东西,难道想出城?”
秦皎兮摇摇头,在记忆里拼命搜索摄政王府邸的方位。
为何那梦境中十年后诏都城与现下的路不太一样?
正想着,就见路边茶馆比往日要多的老百姓们突然兴奋的站起身来。
“大将军已到城门口了!!”
“这次大败丹列国真是大快人心,那些蛮子就该滚回他们的沼泽去!”
“天佑我大诏国啊!”
不远处还有一群女子捧心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摄政王的坐骑追风!”
“咱大诏国摄政王素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对大将军万分敬重,但凡将军大战归来必定前往城外迎接,若是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目睹摄政王的天人之姿了!”
“大将军,千岁!摄政王,千岁!”人群激动的呐喊起来。
秦皎兮眼睛一亮,看来这次老天打算帮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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