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派出所放黄玉萍回酒店,杜士贵听了她的诉说后,他怕勇哥回头找酒店麻烦,他当场说:“你离开酒店吧。”
黄玉萍也不敢呆在酒店了,她问:“老板,哪我上个月的工资呢?”
杜士贵怒了,他呵斥道:“你给酒店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我不找你算帐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快给我滚。”
黄玉萍含着泪,委屈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酒店。
“我回家后仔细想,我不该就这样一走了之,蔡永祥还在他们手里,他是为了救我才出手,我应该救他。”黄玉萍喃喃地说。
“那这个勇哥后来怎么样?”金铭问。
“听酒店跟我要好的姐妹说,勇哥没有什么大碍,第三天就出院了,还到酒店找我,扬言说:‘只要我回到他的身边,他就不追究蔡永祥的责任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金铭问她。
“我想回去,先把蔡永祥救回来再说。”黄玉萍抬起头说。
“那个勇哥会放过你?”
“我不管这么多了,先救人要紧,不然,我心里难安。”
金铭赞许地点点头。
老书记以为金铭也赞成丫头的想法,急忙说:“不行,你回去等于羊入虎口,你不能回去,金书记,你是城里人,熟悉的人比我们多,你就帮帮她吧。”
“老书记,您别焦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无论作为村干部还是朋友,这件事我管定了,您尽管放心,我将尽力而为。”金铭坚定地说。
众人商量了一下细节,金铭心里有了谱,老书记带着黄玉祥回家。
金铭对李莲香说:“看来这件事非常复杂,我这段时间可能外出较多,村里的事你多关注,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我马上去乡里跟李乡长请个假。”
“行,没问题,你放心去办。”李莲香说。
李乡长听了金铭的汇报,立马同意,他说:“乡里已经接到过好几件打工者受伤害的事件,严重侵犯了打工者的尊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向有关部门呼吁过几次,都是石沉大海,没有结果,你愿意站出来为村民讨回公道,好,年轻人有魄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沉重表态一下,乡里竭尽全力支持你。”
被李乡长这一夸赞,金铭热血飞腾,把自己想像成一位出征的将军,开着车向城里飞驰而去。
黄玉萍把经过说了,整个事件的脉络非常清晰,但不能单单听从一面之词。金铭是学法律的,讲究的是证据,他想有必要去酒店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把黄玉萍的工资要回来,于是他将车开到龙宁大酒店。
前台服务员问:“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吧?”
“我找杜士贵经理。”金铭说。
“他在二楼218房间,您从这边上楼。”服务客气地将他带到楼梯口。
哟,服务质量还不错嘛,金铭满意地说:“谢谢!”
来到218房间,金铭敲门。
“请进。”
金铭推门进去,杜士贵一看是陌生人,就冷冷地问:“你是谁?”
“杜经理,您好,我是您酒店员工黄玉萍家乡的村干部,我姓金。”金铭自报家门。
“黄玉萍?”杜士贵想了想说:“噢,我想起来了。”随即他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这姓杜的,西装革履,长得还上得台面,但胆子有点小,金铭说:“杜经理,你不必紧张,我是来了解情况的。”
“想要了解情况,请你去派出所,恕无可奉告。”杜经理下起逐客令。
他的这种态度激怒了金铭,金铭大声地说:“杜经理,你这是什么态度,作为老板,你的员工受到欺侮,你竟然不敢站出来替她说话,你这样的人有资格闯江湖吗?这种消息要是在网上散发出去,你如何在江湖立足?”
这个杜经理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见金铭发狠起来,就软下来说:“不是我不出面,是我为酒店的生存着想,你知道勇哥吗?他是我市领导的公子,县城有名的混混,谁敢惹他?你听从我劝告,别出头啦,不是我贬低你,你一个小小的村干部敢叫板他们?老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设事务者为俊杰’,年轻人,还是别插手吧。”
从龙宁大酒店出来,金铭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去东城派出所一趟。他记得东城派出所在劳动南路,新华书店的对面,这一块地方是不能停车的。他把车开进新华书店隔壁的老县委招待所,虽然要收停车费,但比停在外面被贴罚单强,乱停车要罚一百五十元哟。
杜士贵不是个东西,金铭一走,他立马向勇哥报告:“勇哥,黄玉萍家乡的村书记到酒店来找我,似乎要替蔡永祥出头。”
“好,杜经理,你做得好,老子正想念着那小妞,这就送到门来了,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给我拖住他。”勇哥高兴地说。
“不好意思,勇哥,他一听我不理他就走啦。”杜士贵说,他是个老滑头,怎敢引火上身。
“妈的,走啦,你告诉我个屁呀。”勇哥骂道。
“勇哥,您别急,这小子去派出所哪。”
“你确定?”勇哥问。
“他刚才说去一趟派出所,现在应该在派出所。”
“好,我知道了。”勇哥挂了电话,立即给派出所的哥们打了一个电话。
金铭家所在的灵柏小区属于东城派出所管辖,迁户口什么的来过派出所。派出所还是老样子,跟他以前来过的一样,没有大的变动,只是房间的墙体与表面粉刷了一番,也算是老太婆学打扮——表面倩丽。
金铭介绍了身份后,所长打电话把经办案件的民警阳刚叫过来,对他说:“这位是酒店案件那位女当事人家乡的村干部,他想了解案情,你接待一下。”
阳刚打量了一下金铭,说:“去我办公室吧。”
“好,谢谢所长。”
“不客气。”
阳刚回到办公室,大剌剌地坐到椅子上,斜着眼问:“你想问什么?”
“我想见一下蔡永祥。”金铭说。
“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他只是正当防卫,又不是什么犯罪。”
“你办案呢还是我办案哪?你说正当防卫就他妈的正当防卫吗?你算老几?”阳刚拍着桌子吼道。
“你怎么骂人呢?你这是什么态度?”金铭毫不示弱地说。
“我就是这个态度,你能怎么样?我可警告你,你少他妈的管闲事,别找不自在。”阳刚指着他说。
金铭想不到阳刚是这么个货色,蛮不讲理,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他转身就走。他准备重回所长室告阳刚的状,但想想没有必要,说不定他们都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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