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处理完伤口,去倒了杯茶给他。

    姜木里半坐在床沿,接过珞珈的水杯,然后把水倒在地上。

    “你干嘛?”

    这句“你干嘛”姜木里还是爱听的,这是她以前常说的口头禅。

    他右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熟悉的味道。

    嗯,是忆湖酒。

    “那时候真自由,赌坊小赌棍,侗君阁遇到你,和你在半山腰看日出,后来是被你从蓝痕手里买下的下人江木,我们喝忆湖酒,再就是隐秘”姜木里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我不喜欢回头看,但是回头看我们,竟然像是相识很久了。”

    姜木里说完往茶杯里倒了忆湖酒,递给珞珈。

    珞珈接过杯子坐在他旁边,心想,何尝是你,我也不曾仔细回想过,因为小吉也是和你差不多同时间认识的,我竟也忘记了。

    “珞儿,”姜木里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姜木里拿着瓶子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你来了离狐,我一直没有变,蓝痕变了很多,你也变了”

    “江木”

    “珞儿,你是都忘记了吗?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你都忘了?”姜木里哑哑的声线质问。

    “江木,我”

    “我想你”姜木里边说边靠近他,珞珈警戒就想离远一点,头脑闪现的就是“他又想点穴!”

    “不许点穴!”珞珈脑袋里想的也脱口而出了。

    “哈哈哈,”姜木里退回身子笑了,“那我要试试,你若喝三杯酒我考虑不点你。”

    珞珈一个仰头把茶杯里的酒喝了,嗯,好酒,想念了很久的好酒呀,你不让我喝三杯我还不干呢。

    珞珈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顺带着把酒壶也拿过去,自己斟酒自己喝:“酒不错。”

    两杯,三杯,珞珈还在倒。

    “喏,喝完了,满意了吧!”珞珈把茶杯递过去。

    “满意得很,哈哈……”姜木里心情超级好。

    “哐当”杯子掉了,珞珈被点穴了。

    珞珈气愤地看着他,充满不解的小脸蛋,红彤彤的

    “我说的三杯,你却喝了五杯,超了!”姜木里无耻的笑脸盯着珞珈。

    姜木里把珞珈放倒躺下,当然了,自己也像在中江船上一样,躺在旁边。

    不过,没有那次规矩。

    笑笑的脸离珞珈越来越近,珞珈心想,不要靠近了,不要再近了,眼睛里已经只有他的大脸盘了,还有,那个小喜鹊眼睛越来越近了,都在里面看见自己了!

    珞珈很想躲开,奈何不能动弹,心里五味杂陈:“你混蛋!”

    真希望他看得懂珞珈愤怒的眼神。

    显然并没有。

    姜木里如她不希望的,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直接吻上了她,细密的从唇到脖颈到耳朵,伴随着竹叶清香的流动,耳边是他不停的轻语:“珞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珞珈忍不住发出了轻呼声。

    姜木里很满意,因为他偷偷的解穴了。

    珞珈的身体果然是诚实的,对他诚实的。

    珞珈确实被他的轻语,特别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连续攻击迷晕了,头脑里出现的是日出前桔红色天和铁青色的天空交融,初吻被他夺走了,那些个如水的夜晚,波光粼粼,那么不真实又诱人。

    在隐秘城堡时候禁不住他的蜜语,此刻也是,她脑袋里的弦就松了那么一下,只一下,却收不回来了,那根弦或许就是孤独。

    她渴望亲人,渴望朋友,渴望有人亲近。

    于是她迷失在熟悉的香气和呢喃轻语里,迷失在□□里,忍不住跟随他,回应他,允许他向深探寻。

    他用手和嘴脱去珞珈的衣衫,左肩受伤了,总是不方便的,忍不住嘶了一声。

    珞珈迷迷糊糊竟帮他脱下了外衣,姜木里看到这个举动,大喜:他的珞儿主动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什么疼痛都不值一提了。

    原始的欲望里,是最自由的灵魂。

    珞珈侧身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一点儿也睡不着。

    他左肩的布条上渗血更多了,唉,珞珈忍不住心疼,探手轻抚了一下,算了,等他醒了再包扎吧。

    珞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怎么就和他断不清楚呢?

    随后起身,身上真疼啊!

    此时天空已发白,天亮了。

    忆湖酒还没有喝完,秉着不浪费的精神,她坐在桌边继续喝。

    突然,急急的叫声传来:“啊!”

    珞珈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就闯进门了:“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门居然没有关紧,进来的是掌柜儿子朱云,好在屏风遮住了床铺。

    看到珞珈坐在桌前,朱云方放心,“王后”

    “怎么了?”珞珈强装镇定地问。

    “我,我一起来发现门口有具尸体,吓坏了,以为您”

    “尸体?我去看看。”说着珞珈出门,顺手带上了门。

    大约十步处的地上的确有个人,一身黑衣,脖子上有黑巾,估摸是朱云拉下的,摸了摸,看了看,应该死的不久。

    尸体穿着普通的夜行衣,致命伤在左胸,正面袭击,看了看尸体的手,粗糙茧子分布均匀,应该不是常年习武之人。

    吩咐朱云报了巡逻的官兵,想必此事很快会由断事署跟进。

    珞珈不动声色回了房间,心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那么,难道是他杀的?

    这才想起床上那个人。

    床上人正在整理肩上的布条。

    “是你杀的吗?那个人。”

    “该审问的人是我,王后?娘娘?”姜木里说着走到珞珈面前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糟糕,珞珈又被他逼得后退。

    “这个,这个,你听我说”

    “苍龙的王后?好啊,好啊,姬珞珈,你能耐大啊!”

    “木里,江木,这,事情有点特殊。”

    “特殊?好能耐啊!当上了王后,是不是跟吴先上过床了?你说!”

    这下珞珈不退了,抬手一巴掌打过去,生平最讨厌污蔑自己的人。

    姜木里本能一躲,手指擦过他的脸,他愣了,方觉说错话,心中懊悔不及。

    珞珈还在气恼:“你说有便有吧,我就是想当一国之后,所以,我不稀罕你!”

    “你,撒谎!昨晚”姜木里有些底气不足地质问。

    话还没说完,珞珈忙接过话头:“昨夜是我醉酒昏了头了!”

    姜木里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罢了,他走向了门口,想了想,折返回来:“门口的人不是我杀的,是两个人,逃了的那个是行伍出身,你这王后,当得不稳当。”

    讨人嫌的口气,不过听得出他在关心她,珞珈心里某处一暖,看了他一眼。

    似乎受到了眼神鼓励,姜木里继续说:“还有那个男人,他就是阮心虚?珞珈,你还真是让我小看了。”

    “你不许动他,”珞珈急说,“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王后?哼!现在我们倒是成了奸夫□□了?”姜木里虎着脸。

    珞珈气不打一处来:“你走!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不要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我还不想死呢!”

    “你死不了,我死你都死不了,放心!”姜木里说着把珞珈抱住,扯下左肩的衣服,在雪白的肌肤上狠狠啃了一口,不等珞珈反应,跳窗户走了。

    珞珈摸着牙印,疼的眼泪水都要出来了:你t狗吗!

    看人影没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好,这下他应该明白我所处的形势,不会再劝我跟他回离狐了。

    刚坐下,又觉得心里堵着一大团口气,烦!特别是他戏谑的那几个字,“奸夫□□”,心里真是不爽。

    摇了摇头,摇走这些情绪,珞珈看了眼忆湖酒,拿起瓶子喝完站起身出门。

    门外楼下是等着珞珈的宫卫队,珞珈心叹,自由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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