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涂文和毕仁,从珞珈的角度的确大奸大恶,可是也的确是维护权威的能手,离狐易主背后大量的琐碎工作依靠的还是涂系叶大根深的稳固,自然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轻易替代并不容易,主要是时间太短了。
若给他两年,或许不到两年,一步步彻底解决涂系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太多合适的人选,姜木里作为神行星宿的使者,从背后和七狐联手开始,他想要的是力量,抗衡神行星宿的力量,他还记得他们拥有的严苛体制以及骇人的武器,所以他要将离狐的力量据为己有,至少保护自己。
只是近几年来,神行星宿似乎因为内耗,开始蛰伏,和他一起来离狐的两人早已经杳无声息,姜木里拿不准是真的没落了还是在续大招,试探文成几次没有动静,这才慢慢停止了脚步,以扶持和维护离狐稳定为己任,奈何七狐王子出事,他还是接过了接力棒,关于未来他是犹豫的。
一直以来想要反叛神行星宿的心迷茫了。
突然,北州达斯出现了,唤起了姜木里的记忆,他独自在文成阁长大,模糊中只记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不要他了,他唤的是:阿娘。
就如白参跟珞珈讲的400年前的故事,神行星宿的确至此后平衡着全大州四国的局势。
神行星宿里面的白衣人众多,却几乎不说话,只在地下进行着什么秘密活动,算是高层,姜木里从来没有接触过。
神行星宿里面的黑衣人不多,算是底层,做些保护工作,白衣人控制黑衣人并选拔佼佼者,前往四国维护稳定,他是成年后被选中之人,20岁到了南礼,已经约5年了。
小时候每日严苛的读书和练武,没有人和他说话,黑衣人只发出命令他执行,但是他偷偷听到两个黑衣人提到《石氏星经》还有达斯,达斯是不能说的禁语,因为达斯是魔,会吃人的魔,姜木里就奇怪,是可怕的魔,为什么那人提起来并不怕?
可是几天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每月的黑衣集会上,那两人站在中间,突然一道白光,两人在众人眼前化为血水,只留衣物,太过震惊以至于他多年噩梦,18岁后才缓解。
离开前,一个即将被处理的黑衣人略过他的时候轻轻地说,打败他们,为你娘报仇。
等他想问明白时,那人也被白光照耀挥发。
为娘报仇?姜木里只有记忆中可能是母亲的女人,为什么为她报仇,他完全不知道,他想问自己最后那个师父,还没等他说出口便被训斥和警告。
他害怕,害怕那个武器,再不问。
所以,当达斯出现的时候,他的心不迷茫了,那是突破口,那一定和白衣人有关,或许还能知道母亲的事。
可惜,达斯教真正到离狐后,他发现他们对文成,对神行星宿甚至对白衣人一无所知,一氏大师等核心的几人是信奉《石氏星经》的观星占星人,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年前流星坠落而预言大州将乱的穷苦白衣罢了。
不过,也是个念想,这才留他们在离狐城,建了四星庙安定下来,传教布施,做些好事,香火倒是越来越盛了。
阮心虚在上月曾来访四星庙,求见过一氏大师后,默默无语回了苍州。
自古以来,为稳固朝政,选秀是个便利多赢之法。
离狐是大国,七狐每年都选秀,如今,新王上任后选秀一事便被大臣们日日提起、催促。
芒种,王上姜木里正式允准,全国选秀。
王公贵族各家欢庆、准备,商业尤其是布庄、服饰店生意火爆甚从前。
或许真是天下丐帮是一家,小路子第二天就被叶起一个士兵带下山找小伙伴玩耍去了。
第三天,珞珈下山了,她和乔装的叶起、玉书来到了老地方——月夕楼。
白日的月夕楼姑娘们还睡着呢,安静得很,还是夏荷包间,姑娘还是老姑娘夏荷,看到叶起就贴上来了,娇滴滴的。
叶起一个眼神,立马规矩了,讲了讲昨天王上选秀的消息,几个大家族都欢欣鼓舞准备着呢,还讲了讲听来的议论,譬如那很少露面的王上喜欢什么样的美人
叶起和玉书认真听着,只有珞珈略觉尴尬,玉书还不知道江木就是姜木里就是王上。
珞珈想,他终于还是被束缚了,选秀就是对各方力量的妥协和平衡。
不知道她会选出个什么样的女子?肯定是重臣的女儿吧?
“涂相的两个孙女儿肯定会参加选秀,还有张大人、李大人、何大人,那都是有豆蔻年华的孙女儿的。”夏荷还在说选秀。
“不过,这次选秀跟往年不同,允许民间女参加选秀,只是恐怕机会是渺茫的。”夏荷继续说。
“怎么,你羡慕了?”叶起笑她。
“如何不羡慕,一个贫苦女子倘若进了宫门,吃穿不说,那也是光耀门楣,出人头地了。”夏荷直言。
“世事哪能尽如人意,进了宫门就要忍受常人不能忍的孤苦,不一定是良处,随时欢及时乐的自由,那都是没有了的。”珞珈叹。
片刻安静。
“选秀是个机会,刚好允许平民女子参选,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接近”叶起问珞珈。
珞珈摇了摇头:“不。”
“夏荷,涂武你了解吗?”珞珈转向夏荷问道。
“你是说涂相的儿子,吏部涂侍郎?”夏荷问。
“对,就是他。”
“他的阴狠是出了名的,在吏部多年,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安稳出来的,是七狐的走狗!”叶起气愤地说。
珞珈知道叶起受的委屈和他失去了很多朋友,没说话。
“对涂家人,你知道多少?”珞珈问夏荷。
“涂相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涂武,涂武妻妾有7房,不过只有二子二女,长女涂枝、长子涂茂是其妻所生,次女涂叶、次子涂盛分别又是两个妾室所生,涂茂在户部已有官职,涂盛不得宠,开了个书院叫文盛院,寡言少语教教书,完全不像涂武和涂茂。”
“这枝叶茂盛,怕是涂文取得名字吧,”珞珈笑着说。
“涂相位高权重,总是希望开枝散叶多些子女继承衣钵的,谁能想,天下事哪能事事如愿,涂茂妻妾成群却无一所出,先祖有德,福荫后人,此话不假。”夏荷接着说。
珞珈看看夏荷,心想夏荷也是青楼奇女子了,为叶起有这般红颜知己高兴,心里对她也多了些佩服。
“涂盛为什么不入仕?”珞珈问。
“还不是不得宠,涂盛母亲年轻时候受宠的很,大娘子哪里放得过她,后来触犯涂武被赐死,涂盛也一直无人管了。”夏荷感叹。
“涂盛心里是记恨涂武的吧?”珞珈问。
“又是你说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叶起问。
“哈哈,是这个理儿,多谢你的红颜知己,就从涂盛着手。”珞珈笑着决定。
珞珈一行去文盛院转了转没进去,看到斜对面不远处是一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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