诠释渣攻白月光的最佳死法。
值得记住的法则:祸害不会单独行动,它们会成双成对。
谢知年回顾完位面剧情,就盯着指甲处泛着的青紫发呆,心脏处的凉意游走在手臂间,他耐心的等待着028发过去的权限申请书:“申请的怎么样了?”
【权限申请书已被上级公示。】
见惯行事的系统028回复:【请宿主在三个月中洗白,完成主神下达的任务。若没有洗白成功,系统将自动会判定任务失败,你的身体会彻底丧尸化,不会具有说话的权利。】
任务最忌讳的就是ooc,简称崩坏。
任务者必须符合灵魂碎片的指定人设扮演。
可封口的哑巴不能开口说话,洗白点不至于打手语。
【谢知年:三个月?】
【028:这已经是主神柯锦故的最大限度。】
【028:系统方才贴心为你检测到,陆星洲与宋晓寒正在不远处。为你觅食的江钟吟盯上他们的人,想抓回来给你献祭,结果还没靠近队伍,就先被陆星洲擒住。】
炮灰打不过主角。
窗外的火光贴合着光线:“真没用。”
【028:江钟吟还好,他对你忠心耿耿。在得知你变成丧尸后,立马带着小队去丧尸群捞你,害怕别人知晓你的身份,开着车子带你流浪,你可以从他身上入手洗白。】
兔子不吃窝边草。
不用系统028提醒。
谢知年也会从江钟吟入手,他不是善良的兔子,铁定不会放过长在附近的草:“也对。”
“留着他还有点用。”
谢知年勾着兴趣味地嘴角,他将目光落在后视镜上,那双瞳孔闪烁红色的曙光:“勾引过来的两头肥羊,让我不宰白不宰。”
他还正在发愁以什么理由进入基地:“整整三年。”
“我就不信陆星洲的解药没研制出来。作为他病入膏肓的挚爱,不给三管血清当做分手费,陆星洲简直枉费我用心栽培。”
【028:你可以试试,陆星洲给你毒药,还是解药。】
【谢知年:毒药与解药,两种都没有关系。我非常期待陆星洲看到我丑陋的嘴脸。】
【028:宿主期待你的好结果。】
谢知年听着028的话,他立刻投入世界剧情。
只见他的面容中透着森森得意,自暴自弃地贴合着窗面,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真期待他们两个见我没死的表情,究竟带着诧异还是震惊。”
滚烫的名字亮在虚空间。
“在一起同时背叛我。”
恨意越深说明越来忘:“风水很快就会轮流转。”
以错误者的视觉打开,洗白点很容易就解决。
坐在虚空间的028见惯谢知年秒入戏,扫过五个界面的收集库,肯定着谢知年的成功:【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谢知年狭长的眸子往下眯着,血色的眼泪顺着下颚线滴入在显示器中,紧接着,他扯过在旁的针管,用斗篷挡住丑陋面容道:“能不能真的好运,就看进基地的成败与否。”
他没有犹豫地打开车门,朝着火光处奔跑过去。
身为丧尸进阶化。
谢知年视线很模糊,他看不清人影的痕迹,可并不能说听力下降。上天给你换上扇门,总得为你留下窗户,风吹草动的声音就显得很突兀,甚至用震耳欲聋形容都不足为过。
根据江钟吟的定位。
谢知年朝着目的地赶去。
*
融成区里。
大火不停歇地烧着尸体,剩下的白骨堆积成山。四天的时间没有冲刷火花激情,发出来的冒油声令守夜人无不恶寒,他们捏着鼻子,厌恶地看着肉/体化成白色粘/液,流进爆裂的土地。
臭味直冲天际。
月光映照着城市。
白骨堆积的尸骸上面是位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男人嘴角都是伤口,血液顺着他脖子处滑落而下,附近的冰刀禁锢着身子,似乎陷入梦魇,眉毛处皱起勾阖的川形地图。
“听说他当初莫城基地的江钟吟,我以为他有多牛逼,还不是陆领主的手下败将,要怪就怪他倒霉,碰见陆领主吃不了兜着走。我前几天得知,三年前与宋知年勾结的人就是他,充其量活成个奸/夫。”
“江钟吟不是率领异能队去找宋知年去了,怎么会出现在容城?”
有分队凑在一起讨论:“还是单身一人,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宋知年跑路的时候,把实验室研究的病毒抗体都带走了。”
“狼子野心。”
“你们放心,陆领主再也不是从前的陆领主,不会纵容江钟吟胡来,更别提对宋知年网开一面。现你尽管放眼丧尸界,哪个人能得到陆领主的目光?”
分队拍手:“说得好!”
有个藏在分队众人的人垂着眸子,看向手中白布:“可我昨天,才偷偷看见陆领主的属下李健,他带着分队去融城外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好像是找传家扳指来着。”
“传家扳指不是在宋知年手上。”
青年吞吞吐吐:“明显是在找宋知年。”
“我们快别提宋知年了,名字太晦气,反正他变成丧尸是板上钉钉,陆领主找到,也无济于事。你仔细想想,打开城门就冲在前面,丧尸潮要围攻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说话的分队挤眉弄眼:“说不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放的地方都不同咯!”
“这叫什么?”
“自食恶果,恶有恶报。”
分队的议论声提高分贝,并未察觉到陆星洲就在不远处。黑色的鞋子踩在尸骨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穿下的深谭,蕴藏着的冷意叠加层干涸的冷吸,指尖生出的无数把冰刀:“陆领主,请您息怒。”
“请您息怒。”
李健额头的冷汗大颗地滑落:“他们是新进来的异能者,不懂得容城的规矩,我等会通知领队回到基地就让他们训练三天。”
议论的对象指向王者最不敢回忆的人。
毋庸置疑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不必了。”
忽略陆星洲刀锋的指尖,他面上镇定是最好的伪装,恨意在喉咙里发芽,思念仿佛化为岁月长刀,磨平他千疮百孔的灵魂:“他们说的没有错,宋知年在自食恶果。”
“死在丧尸底下也是罪有应得。”
死期的日子昭示着伤心地:“哪怕死无全尸,背叛我的人下场悲惨,是我愿意看到的。”
“领主。”
李健的声线带着延迟:“你没有事吧?”
“你想我出什么事?”
陆星洲在这句话说出来后,笑意全数消失,眼神变得很冰冷,神情也显得极其暴庆,他捏着手中的扳指:“宋知年连别人的东西都敢偷去送,跟我在一起七年,剩下的全是金钱的索取。”
最后的反问透露着炎凉:“我又怎么会难过呢?”
认亲的扳指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领主能想开最好。”
李健极为知晓陆星洲的心:“宋公子不值得您为他伤心,属下早就提醒过领主对提防宋公子,现在醒悟过来,为时不晚。”
陆星洲从未抱怨过丧尸的苦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害怕末日的危险,他害怕的是人性扭曲:“确认为时不晚。”
尾音的杀意出卖着王者的内心。
单单看着江钟吟带着扳指绑在支架的那刻,陆星洲就生起要替对方解绑的心思,仅有的心跳声在凑近后戛然而止。
出卖着他的可笑又荒唐。
自己再次心动的爱人竟然把偷用的扳指送给他人。
讽刺永远揭晓着高歌。
恐怕从江钟吟表白开始,青年就始终偏爱江钟吟。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他爱的宋知年在末日时就病逝,逝去在贪婪的刀刃下:“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他的尸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陆星洲坚定的想法。
李健的面色凝重:“属下无能,没有任何进展,耽误三天的行程,还是没能找到宋公子的尸体。”
看着陆星洲神色不明。
他立马将话题倒转:“不过,属下发现件奇怪的事,我们的人在郊区发现辆面包车,这辆面包车是江钟吟驾驶的,上面还有他的记事本,我带着人翻找几遍,在后备箱里发现大量的血袋。”
“血袋都用完了。”
陆星洲手中的力道增加,他将扳指戴在两个手指间,链条湿漉漉贴合着掌心,他捏着扳指的手微微愣住:“血袋?”
猛然升起来的预感夹杂着不安。
他警惕地看着昏倒过去的江钟吟。
“是的。”
李健对上陆星洲黑沉沉的目光,浑身吓的不敢呼吸:“每袋血袋上都标注着服用日期和产生日期,有的血袋就是刻着最近几天的字样,上面还有牙印,感觉就是特意给人喝的。”
“直到属下发现旁边抽血的针管,联系江钟吟手臂的针孔,很可能是对方抽血的。异能者最忌讳血液的流逝,长期抽血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他的企图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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