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雪山真颜族军营中,真颜烈拿着手中的信纸,眉头深锁,三年前白棠几乎让所有人人忘记了她的存在,却忽略了真颜烈,所以真颜烈答应为他母亲解毒,可是没过月余白棠就不知所踪,他母亲身体里的大部分毒素已清,但是因为只解毒了一次,所以只能保住性命,不再腥臭,却始终没有苏醒,真颜烈只道白棠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背信弃义。
时隔三年的今天却收到了她的信,还有一瓶解毒药,并且让真颜烈带着他的阿妈到边境的所阳城,最大的酒楼所阳楼相会。
真颜烈没有犹豫,他换上便服,命人备好了马车,带着他的阿妈出发了。
所阳城离两军的营地都很近,而他们的这一帐还没打起来,所以这城内还是一片繁华。
“少爷,咱们到了,这就是所阳楼,”将马车在一家书铺前停下,驾车的护卫马明,回头对车内的人说道。
“嗯。”车内传来一声回应,薛亮略显瘦削的身子徐缓地步下马车。
他苍白的面容清逸尔雅,淡定的神情里透着一抹雍容的贵气。
身为北境皇帝第五子,他一直是为老皇帝所不耻的存在,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下等宫女,但是他从小就跟薛绍一样,读书方面十分了得,而且为人温润善良,所以幼年时薛绍与他很要好,三年前他外出游学,刚回来就赶到北境大营想要看望薛绍,算上薛绍去南肖国的几年,他与薛绍也已经有六年未见了,游学前他听说薛绍在过去的扶苏国,现今的南肖潜伏,还考中了状元,当上了一品大学士。
他当时震惊无比,以为自己的哥哥是对南肖国有想法,想要打入内部,好待来日一举吞并。
后来转念一想,以薛绍的天赋,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南肖国发生巨大变故,他也迟迟不肯回来。
薛亮从小身子不好,所以赶路到了这所阳城,就有些受不了颠簸了,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午,再去找薛绍。
刚站定脚步,便听见门前传来争执的声音,他微微侧首,那双清冷湛黑的眸子瞥了过去,看了须臾,朝贴身护卫说道:“马明,咱们过去瞧瞧。”
“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马明放慢步伐,配合主子的脚步走向那客栈。
薛亮先是瞟了一眼抓住的少女,见到那少女眉头皱着,右手负到了身后,微凝的面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温亮的嗓音辩解着——
“……不是我,我没拿!”
一名臃肿的男人紧扣着她的手腕,脸上露出厉色,吼道:“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我的钱还会自个儿长脚跑了不成?快把那些钱给我吐出来,否则我将你送官府严办!”
“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钱!”见掌柜的就是不相信她,女孩急了,声调不自觉的扬高,她藏在背后的手也因此握得更紧。
“喝,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跟我见官去!”男人肥厚的大掌扯住她,就要朝县衙而去。
薛亮出声,“且慢,掌柜的,或许那钱真不是她拿的。”观望了片刻,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这话,那壮硕的男人不悦的拧眉,正想要开口反驳,定睛瞧清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公子一身锦衣玉袍,气宇轩昂,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立刻世故的收整怒气,客气地的开口——
“这位公子爷,您没瞧见刚才的情景,所以不知道。我适才忙着招呼别的客人,随手把客人给的酒钱给揣进袖里,待招呼完,却发现那些酒钱不见了,当时她便站在我身边,您说这不是她偷的还有谁?”
“通常做了亏心事之人,眼神必然飘移不定,然而这位姑娘却是眼神清明,一派理直气壮,不像会做出那偷鸡摸狗之事。”方才便是看见了她那清明的眼神,才令他忍不住过来多管闲事。
看了眼掌柜的手,薛亮接着说:“你若不信,不妨让她把身上的银两取出来,请旁人闻闻看,有没沾到酒味。”
“为何要这么做?”一旁看热闹的人插口问。
“因为掌柜说他将那酒钱给揣进袖袍里,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气,两手也有些湿意,许是适才沾到了酒,而弄湿了手,因此那些钱理应也带着酒味才是,若是这位姑娘身上的银子没有半丝酒味,自然便不是她偷的了。”
掌柜承认,“我适才是打翻了酒没错。”
“那就让我来闻吧。”客栈里一名大汉自告奋勇。
被冤枉的女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忙从怀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十一枚铜板,递过去给大汉。
“只有这些?”掌柜肥胖的脸上,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质疑的瞅睨着她。
除了被她偷走的酒钱九个铜板,那么她身上岂不是只剩下两枚铜板?
他不由得更加深信那些钱是被她给偷走的。
她红着脸的点头,“我身上的钱只剩下这些。”
大汉接过铜钱,鼻子用力深嗅,片刻,他抬起眼,摇摇头。“这些铜板没有半分酒味。”
“不是她,那会是谁偷的?”掌柜一脸狐疑。
风朗月纵目梭巡客栈内的众人,寻找可疑之人,片刻,他收回眸光,凝目沉吟须臾,说道:“掌柜,你瞧一下自个儿的衣袖。”说不定那些钱真是自个儿长了脚。
掌柜不解的举起袖子,细望一眼,面露惊讶。
“噫,我这袖子何时破了个洞?”破洞并不大,只有铜板大小,若不细看,并不容易察觉。
“我猜想那些铜板可能便是从袖口的破洞滚出去了,掌柜不妨找找地上有没有。”
掌柜连忙吩咐小二寻找,不旋踵,小二便找回了那九枚遗失的铜板。
“多亏这位公子眼尖,发现了我袖子的破洞,要不然可真冤了这位小姑娘。”
掌柜一改适才咄咄逼人的神态,陪笑的朝女孩说:“姑娘,不好意思冤枉你了。”他让小二取来几颗肉包子递给她,“这些就权充赔罪礼,你收下吧。”
女孩没有接过那些肉包子,一双乌黑的眸瞳泛出异彩,热烈的盯着薛亮。
“就是你了,终于让我找着了!”
薛亮被她吓了一跳,“在下并不认得姑娘,姑娘找在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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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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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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