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老板在网上的各种传闻, 江夏科技公关部的员工,还没全部清理干净,老板的丈夫出手了, 舆论一下子逆转。
流量时代, 向来有颜值即正义的说法,现在有不少的颜狗网友, 建议他们老板出来当网红,别在幕后待着, 严重浪费颜值,自己当头部网红,也能获取高价值利益。
公关总监看见网友在公司官博下面的评论,花式对他们老板的彩虹屁,相当赞同网友的建议, 直想去老板跟前, 把网友的建议转述给她听。
他们公司作为业第一梯队里的公司, 签约了那么多的美女网红,没有一个颜值打得过他们老板。
并且, 老板不单单仅有颜值,也是国内top2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年年拿奖学金的那种, 美貌与智商并存, 白手起家成功, 丈夫是科技巨头的老板, 能圈粉的地方太多了。
只可惜老板对当网红没有丁点兴趣,讨厌出镜和私人信息在网上传播。
确定最后一个社交平台, 再也搜不到关于老板的信息, 公关总监打开写有季青临和白书瑶名字的文档, 同时唾弃道:“一个造谣自己前女友出轨,一个造谣前签约公司压榨自己,真不要脸。”
老板的意思是把事实公布出去即可,站在自己工作的角度看,这件事可以做得更好,公关总监把原本就准备好的资料,和老板助理刚发来的白书瑶黑历史,利用所有的传媒资源,一步一步地分批放出去。
原本将要平息的事件,因为有新爆料出现,这次依旧涉及到爱恨情仇和第三者,不同的是,被关注的主角,从简知夏变成季青临,吃瓜群众们纷纷重新捡起瓜来吃。
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原来之前的营销号信誓坦坦说,是简知夏出轨、还把季青临踢出两人共同创办的公司,实则上是季青临疑似出轨,并想把简知夏踢出公司。
和蒋云初一样声讨江夏科技压榨签约网红的白书瑶,便是和季青临疑似有染的女人,白书瑶是白富美出身不假,其实家里破产已久,父母成为老赖,欠下一大笔债务。
而白书瑶依然过着风风光光的白富美生活,经常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拥有的物品,被他们家欠钱的人,讨债无门,有几个人因为拿不到他们欠的钱,逼得家破人亡。
并非全部吃瓜群众都相信这些爆料,内部分成两派时,一段季青临陪白书瑶去医院看病、两人行为亲密的视频流传开来。
有来自江夏科技的前员工,实名在微博上证实爆料是真的,重点提到那段视频拍摄时间早于简知夏和季青临分手。
白书瑶的粉丝不干了,不愿相信自己粉的博主,真正样子不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长相,跑到前员工的微博去骂,说这人是瞎造谣的,问简知夏给了多少好处,才做这种黑心肝的事情。
小网红真情实感的粉丝少,没有大批粉丝洗地,舆论很快一边倒,以前骂过简知夏的网友,和无数代入被欠钱不还的角度的网友,跑去白书瑶的微博下骂她和季青临。
白书瑶现在打开微博评论,一阵阵的心梗,想顺着网线去掐死这群骂她的人,一想到自己是由于谁造成这样的处境,打电话去给季青临,委屈巴巴道:“青临哥哥,网上的人都在骂我和你。”
公司注册时间不久,一切是个雏形,答应从江夏科技跳槽来的团队和签约网红,迟迟不见动静,尤其是蒋云初被江夏科技强劲有力的违约后果给吓怕了,季青临焦头烂额中,最近两天没时间关注网上的舆论。
听到白书瑶的话,他问:“无端端的,骂你和我做什么?”
白书瑶嘴巴一撅,带有些哭腔地道:“因为网上有爆料,说你和简知夏谈恋爱时,出轨了我,他们骂我是小三,你是渣男。”
曾经,简知夏在意他和白书瑶走得近,帮助白书瑶成为头部网红,意料不及地发展到他们分手,直至他离开他们创办的公司。
季青临恨简知夏的无情,一点不顾及他们的过往,也恨她在他们分手一个多月后,把他忘得一干二净,选择跟祈川结婚,他像个傻子,一心一意地想着她复合。
别人拿不存在的事情来骂白书瑶和自己,他道:“我会澄清的。”
“我说我不是你和简知夏的第三者,骂我们那些人,根本不听。”白书瑶想起那群人在自己发澄清微博后,依旧骂自己和季青临,恨得牙痒痒,“他们像有备而来地骂我们,会不会是简知夏做的?”
“你别着急,我一定会让网友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白书瑶最讨厌的是‘清白’二字,季青临和简知夏分手两个月,仍旧把她当做是妹妹,使她的身份无法向前进一步,话语中不免带点哀怨道:“青临哥哥,他们骂我,还诅咒我,我好难受。”
父母去世,世上没有亲人,连曾视为最亲近的女朋友,也没有了,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仅剩白书瑶,季青临不想让白书瑶受被人辱骂的委屈。
安稳好一会白书瑶后,他当即用电脑上网。
俗话说,行外看热闹行内看门道,看到在发爆料或是转载爆料的营销号,他清楚他们背后是哪家公司运营的账号,平时发一条微博大概收多少营销费。
他胸腔内顿时充斥怒火,立即用新换的号码,致电简知夏。
与此同时,简知夏在和猎头公司沟通,她对能够打造品牌的人,大致有什么样的要求,能给出哪种薪资待遇,让猎头公司把符合条件的人的资料发她。
通话过程中,提示有陌生号码来电,她直接按掉。
不曾想到,刚按掉一会,陌生号码又打来第二次,她和猎头公司沟通也差不多了,这次便没按掉,而是挂断和猎头公司的通话,接听这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你好!哪位?”
“简知夏,你做人别太过分!我跟你说过几百次,我和白书瑶什么都没有,你现在找人爆假料,说我出轨白书瑶,导致她被网友辱骂!她受不了辱骂,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不放过你!”
没料到是季青临换陌生号码打的电话,简知夏厌恶地皱起眉头:“我找人爆假料?你找人泼我脏水,说我出轨祈川,那会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做人过分?说我过分,要点脸吧你。”
“你胡说八道,我没泼你脏水!”
“你给了营销号多少钱、请水军花多少钱的账单,需不需要我砸你脸上?”简知夏感到一阵好笑。
季青临竟然好意思说没找人泼她脏水,他也不想想,他们是靠什么白手起家成功的,玩网上这一套,他们比谁都熟练,手中掌握的那些人脉和资源,随便找个人查查,就知道谁在网上整他们,大概花了多少钱。
她没花钱找人查,也没找人问,之前泼脏水的人,确定是不是季青临,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浪费钱,只有季青临会这样对她。
否认被拆穿,季青临沉默一下:“你和白书瑶不一样,你承受能力比她强,她受不了被别人骂!而且,你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在坚持认为我出轨她?”
“我始终没有认为你一定出轨白书瑶,我压根不在意你有没有出轨,我只在意过你的态度问题。”简知夏懒得和季青临扯陈年旧事,“你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来管我做什么。”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别忘记我们同样是在业!”
“季青临,你真把人当傻子?你找人挖我公司的团队和签约网红、泼我脏水时,想过做事留一线?”
“公司能有今天,我也有功劳,团队和头部网红不全是你培养起来的!我挖人,天经地义!”
“那么有本事,你先把蒋云初的违约金付了,不要跟我扯一些有的没的。”简知夏嗤笑一声,“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大学修的是法学和金融双学位,公司起步时需要用的合约,都是我起草的。”
从自身利益的立场出发,没有谁做生意是想赔本的,司的根基是签约网红,对于和公司签约网红的合约,她慎之又慎,不想刚花高价把人捧出来,对方翅膀就硬了,想要毁约,自己单干或跳槽。
蒋云初确实是季青临捧红的,那又如何,季青临已经被踢出公司,蒋云初合约没到期,一切按照合约来,没有白白放人、对方不用付出毁约代价的道理。
即使合约没有设置得很死,她也不能轻易放蒋云初走,开了不用付出严重代价就能毁约走人的先例,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她投入的成本找谁要去,做什么生意,干脆改行做纯粹的慈善。
季青临咬咬牙:“算你狠,我当初就不该把法务工作交给你。”
简知夏淡淡嘲讽:“就算你不交给我,结局也是一样的,你又不是智障,不懂签约网红和公司的合约多重要。”
“你就得意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看你哪天倒大霉,被祈川抛弃,攀不成高枝,从上流圈子掉出来,到时……”
“懒得跟你废话。”
简知夏直接挂电话,把季青临的新号码拉黑。
和季青临这样的人,说一个字,她都嫌晦气。
放好手机,她继续未完的工作,感觉到大脑要放松一下时,上网浏览自己送季青临和白书瑶那份大礼,到哪个步骤了。
看见网友蜂拥而上地到白书瑶微博,骂白书瑶和季青临,跟她当时挨骂比起来,这些话语不算过分,至少没人诅咒这两人意外身亡。
不知道季青临那边会如何应对这一波舆论,她吩咐公关部紧盯舆论,一发现季青临找人洗白,维护他和白书瑶,就砸钱上去,把他们摁死在现状里。
如果给季青临洗白成功,白书瑶继续吃网红这碗饭,接下来,又轮到她面临舆论的攻击,她无所谓被骂,但是会连累到祈川的名声。
不管怎么说,当前在别人眼中,她和祈川是一体的。
她做的一些事,得考虑有没有影响到祈川。
端午节。
上午九点,闹钟准时响起。
简知夏醒来,懒洋洋地把闹钟关掉,而后起床洗漱。
当祈川名义上的妻子,要做的事情不多,但今天是端午节,他前天跟她说过,他母亲叫他今天回家吃饭,作为他妻子的她,自然逃不过陪他回家的命运,他也要陪她去她母亲那里。
今天的行程是,白天去祈家吃午饭,晚上去她母亲家吃晚饭,一吃完早餐,她便和祈川前往祈家。
大约是熟能生巧,心理素质变强了,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不怎么紧张,完美代入自己是祈家儿媳妇的角色。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来祈家,断然没有刚吃完午饭就跑路的道理。
饭后,简知夏正常地陪祈母说说笑笑,丝毫不担心自己哪里露馅。
突然,祈母对她:“知知,你和祈川结婚,我作为你的婆婆,还没给你送结婚礼物,你跟我来。”
长辈要给小辈送礼物,不好拒绝。
简知夏乖巧地跟着祈母的步伐,顺带把祈川也带上。
祈母领着儿子和简知夏到二楼的储物间,指向摆放整齐的物品,道:“知知,你喜欢什么,拿什么。”
简知夏并非首次进入这里,借住在祈家时,和母亲来打扫过。
当时年纪小的她,这里给她带来非同一般的震撼,主要是随便一件物品,价值都在七位数以上,听母亲说,价值七位数的东西不多,比较多的是价值八位数以上,是普通人穷极一生也买不起的奢侈品。
如今,祈母叫她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仿若天上不断地掉馅饼给她。
面对金钱的诱惑,她心动了一下下。
可她清楚祈母送她这些礼物,是祈母看在她是祈家儿媳妇的身份上,不是特意送给她个人的,她即便疯狂心动,也不能拿这里的东西。
未等她想好如何拒绝祈母,站在她身旁的祈川,竟拿起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用祖母绿宝石做吊坠的项链,展示给她看,还问:“老婆,你喜欢吗?”
简知夏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喜不喜欢,而是根据宝石的颜色和纯度,估算这条项链价值多少钱。
应该价值八位数吧?
她对宝石的研究不多,单看高昂的价值,不喜欢项链的款式和设计,也会臣服在金钱的魅力下。
问题是,她没有资格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想向祈川使眼色,找个借口拒绝他母亲给她送礼物,谁知道祈母来了句“祈川,你和知知慢慢挑,我去花园看看花”。
本来三个人在的储物间,变成两个人,方便光明正大的交流。
简知夏轻轻握住祈川拿着的宝石项链,放回到盒子里,道:“这些东西都不便宜,我哪能真要。”
“你是我妈的儿媳妇,她给你送礼物,你就收着。”祈川打开第二个盒子,拿出里面装着的钻石王冠,“试试?”
“……”简知夏目光定在王冠上闪闪发亮的钻石,“我是不是她真的儿媳妇,你清楚的!我拿她这些东西,不合适!”
“合适。”祈川边说,边把王冠往女孩头顶放去。
头顶多了沉甸甸的王冠,面前的男人帮她戴完后,还满意地点点头,简知夏不知道他在满意什么。
这是大把大把的钱!
不是随意送人的三瓜两枣!
她拿下王冠,往祈川手里一塞,道:“我当你名义上的妻子,欺骗你妈,我已经够良心不安了,你还叫我拿她东西!你不想让我做人了吗,将来哪天,你妈发现我是骗她,到时……”
“不会发现的。”
这斩钉截铁的笃定语气,简知夏想问祈川为何如此自信。
奈何他根本不给她问的机会,又拿来一条红宝石项链,走到她的身后,将项链轻放在她脖颈的四周。
她一低头,入目就是璀璨耀眼的红宝石吊坠。
站在女孩的身后,祈川看到的是,她随手一摘的高马尾,以及她白皙修长犹如天鹅才会拥有的脖颈。
她从未离他这般近过。
鼻尖里充斥她身上独有的清新气息,他心跳有些不规则。
压下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将项链扣给扣好,重新回到她的面前:“我们上周在sk商场时,你穿的那条红裙,很适合这条项链。”
望着祈川认真的神情,简知夏不由怀疑人生。
他们不是在商场买东西,他怎么还挑起来了?
她揉揉额:“别的能收,我这个不能收,太贵……”
话未说完,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
祈母推门进来,问:“知知,你和祈川没拍婚纱照吧?”
见到是祈母,简知夏庆幸自己话收得及时,笑道:“暂时没时间拍。”
闻言,祈母道:“你多拿点首饰,看和祈川拍婚纱照时能不能用得上。”
简知夏没来得及回应祈母,祈母像一阵风地来,又像一阵风地离开。
祈川把母亲忘记关上的门给关上,转身朝着眼前的女孩说:“今天必须拿几样东西走,你不要跟我妈客气,她这些东西几乎是不用的,放着也是落灰。我知道你不想要,你可以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使用,到时还给我。”
不是真收下祈母的东西,简知夏毫无心理障碍地挑选。
然而,祈川挑了很多样认为适合她的东西,并且叫人拿来几个袋子装着,仿佛去珠宝店大批进货,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下午五点,简知夏和祈川离开祈家,前往四环的一个小区里。
之前,她没料到,她刚和祈川结婚,她母亲便从祈家离职,问起原因,她母亲说,做了十多年的家政工作,已经厌倦这份职业,想挑战新的自己,打算开一家甜品店。
偶尔扫一眼沿路的风景,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在四环开店,还在附近租房住,离她住的地方,少说也要大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开车过去,导航提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偏偏,这次半路上,不幸遇到塞车。
等到达她母亲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中午在祈家吃的拿点东西早消化没了,她变得饥肠辘辘。
因此,她一进门,马上问:“妈,我好饿,可以吃晚饭了吗?”
女儿和祈川要来,简母早早做的准备,不舍得让女儿饿肚子,道:“我六点多就把饭做好了,见你们要晚到,在锅里热着呢,你洗洗手,等下吃饭。”
在自己母亲家里,用不着讲究,简知夏洗完手,坐等开饭。
祈川不像她这样坐着,去帮她母亲端菜。
菜全部端上来,她给自己夹了满满的一碗,专注填饱肚子。
不过,她母亲和祈川没有像她这么专注地吃饭,倒是聊起她母亲开店的事。
本来以为祈川对这种小店,和她母亲能聊的不多,结果他连续给她母亲出了几个前期吸引客流量的方案,她母亲听得极其认真。
她一心一意地吃东西,很快吃得八分饱。
这时,外面的世界忽地闪电雷鸣,倾盆大雨洒落。
简母扫了扫拍打在窗户上的豆大雨珠,建议道:“知知,我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暴雨。现在八点多了,节假日又塞车严重,你们冒雨回去,也麻烦,今晚在我这里睡一晚吧。”
“……”简知夏面色微变,“妈,你租的这套房子是两居室。”
两居室,意味只有两个房间。
她母亲住一间房,剩下的一间房,她和祈川怎么睡?
简母颇感奇怪地扫视女儿:“我特意租的两居室,备着你们哪天来,要留下来过夜,有房间睡。”
生的是女儿,何时何地都可以和自己一起睡。
关键在于,女儿成家了,不能单考虑到女儿,也要考虑到女婿。
简知夏下意识地看了看祈川,拒绝道:“妈,下雨下不了一整个晚上,我和祈川在这里没有换洗衣物,我们不过夜,等雨停了,再回去。”
对于女儿的问题,简母认为这些不算事:“睡觉时,你穿我的衣服,祈川穿浴袍。睡觉前,你们记得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一个小时左右能把衣服洗好烘干,第二天有衣服穿。
下大暴雨,马路难免会有点积水,你们来时就塞车,回去会比来时更塞车,大晚上的,何必折腾,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你们在这过一夜,明天起来,顺顺当当地回去,不比晚上折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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