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闻冬清晰感觉到季凛近在咫尺的呼吸一滞。

    片刻之后,季凛空着的那只手忽然抬起,指尖缓缓落在了闻冬单薄眼皮上,  轻缓摩挲。

    “惩罚?”季凛嗓音低到近乎呢喃,“怎么惩罚都可以?”

    季凛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覆在眼皮上的触感格外酥麻,闻冬下意识想躲,却又在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驱动下生生忍住没有后退,反而顺从般闭上了眼睛,  姿态近乎能够称之为虔诚。

    “怎么都可以,”闻冬阖着眸,  唇角挑得愈高,向来清冷的声线此时因药物作用平添两分娇软,好似裹着蜜糖的罂-粟,“可以锁起来,  可以弄坏我,可以吃掉我,我的猎人,  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圣人大抵都难以拒绝这般以勾引作邀请的闻冬,又遑论是季凛这样的疯子。

    季凛没有说话,  却以实际行动给出了最为直白的答案——

    他动作利落脱掉了身上的薄外套披在闻冬身上,将闻冬整个人包裹,之后一手托在闻冬后背另一手抄过闻冬腿弯,  轻易将闻冬打横抱了起来。

    闻冬微愣一瞬,  就配合抬手,  纤长手臂环住了季凛的脖颈。

    仅是这样闻冬尤嫌不够,  他在半清醒半迷蒙间薄唇微张,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轻轻在季凛的胸膛上打转,津液立刻就将那单薄衬衣浸染得微湿,贴合于季凛肌肤上,被布料覆盖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季凛的呼吸很沉,甚至极其罕见不太稳定,像是正苦苦忍耐克制的猛兽,可与之相反的是,他抱着闻冬的双臂依然极稳,脚步也很稳,甚至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季凛还不忘就着这样一个高难度动作微微屈膝,一只手将地上的纸袋勾了起来提着。

    季凛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理性与野性在他身上总能够完美融合。

    可也正因此,闻冬才愈发想要知道季凛完全失控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离开房间,大厅中没有再看到少年和殷辉的身影,大概是殷辉暂时带着少年躲自己办公室去了。

    迟疑一瞬,闻冬拖着几乎停滞的思维,还是想关心一下正事。

    可他微微仰起头望向季凛,就又被季凛过于凌厉的下颌角轮廓恍了下神。

    之后不等闻冬开口,季凛就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样,微低下头,压低嗓音警告般道:“他跑不掉的,小闻先生现在最好还是忧心一下自己。”

    闻冬失语,他当然听懂了季凛这话的意思,但却故作不知,挑衅般反问:“我自己有什么好忧心?”

    季凛垂眸看过来,却没有立刻回答,直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阖上,季凛唇角才微微勾了一下,这一笑竟清晰有别于他平日唇角总是挂着的温和弧度,相反,含着两分意味不明的味道,听他淡声道:“希望小闻先生等下不会哭出来。”

    “是吗?”闻冬窝在季凛怀里,这明明是个很娇柔甚至弱势的姿态,可他眉梢挑起来,回敬得毫不留情,“我还以为,季先生其实更想看我哭。”

    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被闻冬直白拆穿,季凛眸光微动,神情中却不见丝毫难堪,反而坦诚一笑,嗓音还是低哑的,语气却透着两分病态的温柔与渴求:“那么,我的美丽尤物,你会满足我的恶劣妄念吗?”

    闻冬将季凛的脖颈攀得愈紧,他扬起头,唇瓣再次覆上了季凛的喉结,轻柔舔舐了一圈,嗓音在发颤,语气却又是不甘示弱的:“我的猎人,这取决于你的能耐,你说是吗?”

    尾音刚落,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电梯门缓缓打开,季凛抱着闻冬抬步走了出去,左拐右拐,轻车熟路就找到了自己的车。

    不得不说季凛的记路能力是真的一流,堪比“活地图”。

    车开锁,季凛抬手拉开了后座车门,动作好似急躁力道却依然温柔地将闻冬平放在了后座座椅中。

    之后不等闻冬做出回应,季凛整个人就再次倾压了下来。

    可他两条有力手臂撑在闻冬头的两侧,身体与闻冬之间保持了极其微小的距离,并没有真正将自己的重量施加于闻冬。

    季凛的唇瓣再次覆上了闻冬的耳尖,尖齿再次将耳尖薄薄的皮肤刺破,可这一次却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力道比先前轻了不少,比起啃咬倒更像是厮磨,平添两分近乎温情的暧昧味道。

    极其巧合地,闻冬今日的第二次特殊能力突然出现,于是刹那之间鼻尖便涌起了独属于季凛的,温柔干净的草木气息,与他此时此刻侵略意味满满的眼神与动作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闻冬有一瞬恍神。

    好像是直至这一刻闻冬才恍然想起,其实遇到季凛之前,他并不喜欢,甚至有些许抗拒同其他人亲密接触。

    闻冬交过很多个男朋友,可与每一个男朋友之间,他们都止步于牵手拥抱,甚至没有接过吻。

    因为闻冬总是难以感觉到心动,也因为他向来惯于在至高点上结束一段感情,就像总在玫瑰开得最盛时将它们丢掉一样。

    当然,更因为他极其不喜欢,甚至厌恶欲-望的味道。

    可这好像就是个悖论,爱与欲本就是极难割裂开的,因此闻冬难以让任何一段感情长久。

    可季凛不一样。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闻冬都只能够闻到季凛身上仿佛亘古不变的草木气息,旷然而辽远,轻易引他沉沦,深陷,甚至灵魂震颤,自心底升腾而起极其隐秘的渴望。

    季凛半啃咬半舔舐的厮磨已经自耳尖缓缓向下,掠过耳廓,耳垂,此时又在闻冬的修长脖颈处流连。

    闻冬敏锐感觉到,他的喉结,还有颈侧脉搏清晰搏动的位置最受“关照”——那是所有动物最为脆弱最为致命的所在。

    密闭的车内空间极其安静,静到闻冬能够清晰听见自己同季凛契合在一拍的心跳,同季凛缠绕在一处的呼吸,像深陷未知深渊,无尽吸引却也无尽危险。

    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就这样毫不设防袒露于季凛面前,任由季凛施为堪称放肆,可闻冬没有感觉到丝毫恐惧,只是颈侧泛起一阵阵细密酥麻的痒意过电般不断向别处传导。

    可季凛的目光明明一直是落在闻冬脸上的,却在闻冬刚有动作的瞬间就好似敏锐察觉到了他屈膝的意图,下一秒,季凛轻而易举制止了闻冬的动作,甚至层层布料还若有若无起了摩擦。

    闻冬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连带骨头没有一处不是酥的,他心痒难耐,迫切渴望达成更为实质的进展,可季凛的所作所为却偏偏与他的渴望背道而驰。

    半晌,闻冬实在难以忍受,他略微偏开头躲避季凛不断的厮磨,漂亮眼眸中蕴起了薄薄水汽,气息紊乱毫无规律,薄唇微张,声线近乎带出颤音,第一次直呼了季凛的大名:“季凛,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季凛动作终于暂时顿住。

    他垂眸盯着闻冬看了两秒钟,忽然嗓音沉哑问:“你刚叫我什么?”

    闻冬抬眸回视季凛,他原本是想表达不满瞪季凛一眼的,可他此时眼角泛红,眼眶中水波流转,这一眼含嗔带痴,无端风情。

    闻冬当然知道他那声“季凛”又戳中了这个变态的隐秘兴奋点,可他偏不要遂季凛心意,因此闻冬并不出声,还将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季凛目光落在闻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上,片刻后,他倏然笑了一下,不等闻冬再做出反应,就又一次埋头,对着闻冬早已遍布红痕的白皙脖颈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闻冬难耐情绪已到了高点,没过片刻,他唇缝间便溢出一声哼吟,暂时向“恶势力”妥协道:“季凛,你不如先叫个代驾。”

    闻冬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显然是不可能开车的,在他看来季凛也不太能开车,以季凛这个变态骨头里的恶劣脾性也绝不会轻易给他痛快,可他们现在还在殷辉的地盘上,也确实不宜久留。

    可谁知听到“代驾”两个字,季凛却蓦然一下直起了身。

    他眸光直直定于闻冬脖颈上自己的杰作,舌尖将犬齿掠了个遍,半晌,季凛倏然阖了下眸,沉声丢出一句“不叫”,转而开门下车回到了驾驶位。

    没有野兽会允许任何其他动物旁观他享用美味。

    黑色ne终于启动驶出停车场驶上正路,绕道过弯仿若赛车,在交通规则之内跑出了极限。

    闻冬手掌撑着座椅缓缓坐了起来,头枕在靠背中和晕车做斗争,又略微分出心神想起正事。

    正巧一个红灯,快如虚影的车子终于暂时停下来,闻冬从被季凛先前随手丢在角落的纸袋中摸出手机。

    谁知他刚刚解锁,季凛就霍然从后视镜中抬眸看了过来,意味不明挑了下眉,嗓音沉哑:“闻冬,你现在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不等闻冬反应过来,季凛就按下手边按键,将车后座的两侧车门都锁了起来。

    闻冬微愣,几乎停滞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季凛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想反悔,”闻冬唇角扬了扬,直白道,“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惩罚,只是有段录音需要先发给唐警官。”

    闻冬确实是个赌徒,不惜以自己作赌注,但他同时也是个足够精明的赌徒,在上赌桌前一定会尽所能做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准备。

    因此他早已在殡仪馆再次喊住殷辉,同他搭话之前就开了手机录音,每一句试探自然都是闻冬计划好的,包括明知道那是催-情-药却故作不知,一定要殷辉亲口承认,都是闻冬计划好的。

    仅凭录音很难给殷辉定罪,闻冬要的是尽可能断绝殷辉狡辩的机会。

    提及正事,季凛眉梢微挑,随即看起来好像终于恢复了两分往日的沉静。

    可下一秒钟,他就又想起了之前在市局时候收到闻冬异常语音的那个瞬间。

    心悸,担忧,甚至盛怒,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感受于季凛而言都无比陌生,但他甚至来不及去处理消化如潮水般涌来的陌生感受,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保持同往日无异的沉稳与冷静,与唐初还有刑警队一众同事们调取了有效时间内殡仪馆的监控,从中发现了殷辉的身影——立刻便联系到了闻冬语音中说的“前男友,我不要你了,我要去给可爱学生弟弟教画画了”,随后便找交警大队帮助一路追踪殷辉的车到了刚刚闻冬所在的地方,同唐初敲定了布控,之后自己率先找了上去。

    还好,他到得并不算迟。

    如果再晚一秒,但凡再晚一秒,少年跪蹲于闻冬面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复闪现,季凛握着方向盘的手愈收愈紧,黑色ne如狂暴巨兽般冲出交通线,一路疾驰终于奔向终点。

    将车停在专属车位,季凛开门下车大步走到后座,拉开车门便动作干脆利落再次将闻冬抱了起来。

    闻冬没挣扎,配合环住季凛脖颈,两条长腿还在季凛臂弯轻晃,好似某种催促。

    季凛一路脚步不停,闻冬第三次来季凛家,也是第三次进入季凛的“珍藏室”。

    他被季凛放在了其中一个黑色真皮单人沙发中。

    “我的小闻画家,”季凛终于开口,讲了一路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做你的画板,好不好?”

    虽说是在问“好不好”,可季凛根本没有给闻冬说“不好”的机会,他话音未落,就已经抬起手手指触上衬衣纽扣,灵活利落将衬衣脱了下来,露出近乎完美的胸膛与腰腹线条,仿若精美的艺术品。

    过于直观的视觉冲击于此时的闻冬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的,他精致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好似一个克制不住的吞咽动作。

    本能想要靠近。

    不过下一秒,就见季凛变戏法似的从哪里变出了一盒画笔还有一盒颜料,他拆开包装,将其中一支画笔抽出来递给闻冬。

    闻冬下意识抬手要去接,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画笔的前一秒钟,手腕蓦然被季凛攥住了。

    闻冬微微一愣,他抬头看向季凛,用眼神询问季凛什么意思。

    但季凛却并没有看他,而是又握住了闻冬另一只手腕,之后动作熟练流畅将闻冬的两条手臂交叉剪在了沙发靠背的后侧,从口袋中摸出一副手铐,“咔嗒”一声,将闻冬两只手都铐在了沙发后。

    那支画笔再次递了过来,却是递至闻冬唇边,季凛骨头里的恶劣因子再也不加遮掩,他哑声道:“我的小闻画家,体会一下用嘴作画的感觉,好吗?”

    闻冬被铐在沙发后的手指轻颤,隐秘的兴奋自心底腾然而起,飞速通往四肢百骸。

    他薄唇微张,整齐牙齿叼住了画笔的底端。

    季凛唇角徐徐挑了起来,他拖来另一张单人沙发立于闻冬对面,不紧不慢坐了下来,坐得和闻冬很近,膝盖相抵。

    随意在调色盘中挤了纯黑色的颜料递过来,方便闻冬用嘴叼着画笔蘸上颜料,随后季凛坐得端正,将自己上半身都送至闻冬面前,季凛又抽了一支画笔,没有蘸颜料,转而另一只空着的手探过去将其包裹住,另一只握着画笔的手在其顶端不断摩挲打转。

    “我的小闻画家,”季凛饶有兴味般抬眼去看闻冬的神情,“你画一笔,我动一下,是不是很公平?”

    闻冬此时两只手不能用被铐在后边,嘴不能讲话还叼着画笔,甚至小小冬都还被季凛恶意控制逗弄着,确实是个完全劣势的姿态,可他下巴微抬,神情中却不见丝毫狼狈难堪。

    头微向前伸,闻冬就着这个姿势,在季凛胸膛的光洁紧致肌肤上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季凛呼吸在瞬间便粗沉了两分,他喉结滚动,眉眼间掠过愉悦的光,好似十分信守诺言般手指动了一下。

    说话算话,真的就是一下。

    闻冬又在季凛的胸膛上落下了第二笔,靠近心口的位置。

    季凛便也配合手指动了第二下。

    ……

    四笔过后,季凛忽然开口,将话题引回了最初,近乎执拗般问:“闻冬,明明之前答应我的,为什么不做到?”

    明明在真正吃下那催-情-药之前,至少是真正进入殷辉的地盘之前,你有无数次可以提前联系我,告知我的机会,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总是要单枪匹马,孑然一身?

    可这样问了,季凛却并没有伸手摘去闻冬嘴边叼着的画笔,好像料到了闻冬并不会给出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闻冬也确实没有急于回答,他又在季凛标准完美的腹肌处落了一笔,才偏开头去,用嘴灵活将画笔放在了一旁的调色盘上。

    偏过头来,欣赏了两秒自己的杰作,闻冬微微歪了歪头,薄唇微启不答反问:“季凛,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同你报备行踪寻求帮助?你又为什么总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

    季凛动作一顿,大抵是毫不意外闻冬果然不会顺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不知是为了所谓的惩罚还是为了发泄心底一时之间难以理清的疯念与戾气,季凛一只手还维持原先包裹的动作不动,另一只手丢了画笔抬起,不由反抗般触上闻冬唇瓣,两根修长手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勾住闻冬粉嫩舌尖不断搅弄打转,同时与另一只手完全协调在了同一个频率。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季凛没有回答,将问题再次抛了回来。

    闻冬从未被什么人这样逗弄过,准确来说,是他不会给其余任何人这样逗弄他的机会。

    然而现在,闻冬却并未感到多少羞赧难堪,也许是因为此时这样对他的人是季凛,又或者是因为季凛确实技巧纯熟能够轻易找准他的靶点,与精神层面相对的愉悦感近乎占据了闻冬全部的心神,他不但不觉得羞赧难堪,反而痛快淋漓得好似灵魂都在震颤,像在坐云霄飞车,渴望加速再加速,直至飞上至高点。

    闻冬不自觉向后仰起了头,修长脖颈拉出过分脆弱却又漂亮的弧度,如同正在求欢的白天鹅。

    长腿下意识想要并拢却又被控制不得,莹白脚趾都微微蜷了起来。

    可他目光落在季凛的胸腹处,眼角眉梢就又向上挑了起来,傲骨难折。

    微微用舌尖将季凛的两根手指往外抵了抵,闻冬被逗弄得舌尖都略感麻木,口齿都不甚清晰却依然不甘示弱答道:“那当然是——纯粹的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了。”

    敏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点,季凛终于暂时停下了动作,低头看去。

    他这才看到,闻冬并没有画画,而是写了一个笔锋极其飘逸的“冬”字。

    那字写得很大,近乎占据了他上半身的全部,潇洒而又自如。

    纯黑色的字与季凛偏白皙的肌肤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乍一看去,就像刺于他的巨大烙印。

    闻冬说他们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可究竟谁是真正的猎物,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季凛盯着那个硕大的“冬”字看了很久,浅褐色眸底的兴奋与热切近乎要满溢而出,再难收敛。

    片刻后,他没有说话,云霄飞车再次启动。

    不知过了多久,闻冬骤然狠狠咬住了下唇。

    晶莹剔透如泼墨般洒满季凛全身,将那个硕大“冬”字染得模糊不清。

    闻冬还未从登入云端的畅快中回过神来,还在竭力调整气息,就见季凛终于收回手,指尖在自己腰腹处轻轻一蘸,蘸起满指晶透,慢条斯理送至唇边,微微探出舌尖舔去了指尖的晶透。

    闻冬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等他有所反应,季凛就再次倾身靠了过来。

    “闻冬,”季凛垂眸直直望进闻冬的眼睛,他嗓音哑得厉害,语气痴迷到了病态,“可我好像开始不满足了,想独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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