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若轩一连几日都没有进过宫,但这位帝王显然知道夏宁云让人调查了自己,有些惊讶夏宁平为她留下的势力,却是没想到她手里还有江湖势力可以用。
而独孤语娴却是一直没去见他,倒是独孤若轩亲自去看望了宁王妃,说是与姐姐好久未见,说些什么只有她们心里清楚,当然也瞒不过夏宁云。
好不容易等到了九月二十九日,夏御宸生辰,这场宫宴准备了许久,夏御宸自己也不是很想过这个生辰,只是想看看“热闹”罢了。早上接受了百官朝拜,宫宴设在了清露台,正对莲池,莲池旁又是假山,处处美景让人心情愉悦。
本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不过夏朝地处南方,常年温暖,百花一年四季常来,荷花自然在此时还开着。独孤若轩一国帝王自然是不会跟别国使臣争什么,但他今日显然要做点什么。
宴会开始就是热闹的歌舞,夏宁云这些年习武对此已不太感兴趣,给燕瑾了一个眼神便出去了,歌舞没听就不会有太大的事,燕瑾自然也不管她。清露台共有九层,这种国宴只是在最顶层,夏宁云一个人去了第六层,只是烦心。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也不回头任由那人走进。“公主怎么一人在此?”“昭帝怎么出来了?是本宫安排的歌舞不好?还是这酒菜不合口味?”
“都好,就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公主美貌,秀色可餐!”“本宫至今未露容颜,哪来的如此评价呢?”独孤若轩突然走进以很低的声音说:“公主不是让人查过了嘛,朕在十多年前来过南夏,见过公主,那是你虽年幼,但足见美貌,况且你母妃堪称南夏第一美人,贤王也是丰神俊朗,公主自然不会差。”
说完挑眉邪笑,夏宁云却没接话,“那年一见,朕对公主很满意呢!”“可本宫不信昭帝会一见钟情!”“公主可以期待一下!”独孤若轩仿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就走了,夏宁云也明白他要挑事。
独孤若轩与夏宁云相继回去,夏宁云落座喝了两杯酒歌舞便停了。接着便是朝臣和各国献礼,倒也没什么规矩,只是先朝臣,各国间也没有先后顺序,大家都在等独孤若轩,可他迟迟没有动静。
所有人都献完了礼,独孤若轩才站起来将自己准备的礼品送上,不过是些奇珍异宝倒没什么,只是最后他又加了一句,“朕与凤阳大长公主年少一见,倾慕已久,今日愿当着列国使臣的面,以我北昭六城为聘迎娶公主为后!”
一时间下面议论纷纷,夏御宸扭头对夏宁云说:“姑姑,你不怎么值钱呀!”说完偷偷笑了起来,夏宁云也不理会下面的嘈杂,“那你觉得我值几座城池呀?!”夏御宸又不傻才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停止了吵闹,夏宁云看着独孤若轩问道:“本宫这十几年来从未出过宫,昭帝也从未来过我大夏,哪来的少年相识?”夏宁云眼神中满是我不信你敢说的挑衅,独孤若轩却真说了,“宁王妃来南夏和亲那年,朕也在!”
林相直接站出来说:“当年使团名单中并无昭帝!”“朕偷跑来的!”独孤若轩挑眉看了看夏宁云,意思是朕就是个疯子!夏御宸看着这俩人,觉得好般配,一个比一个疯。夏宁云不想跟他转圈,直接问他:“一见钟情就值六城吗?敢问昭帝,本宫嫁去北昭,家兄临终所托当如何?我大夏将如何?”
这次独孤若轩真的觉得她疯了,这问题敢直接问,但他也明白这样问各国不会同意。果然,各国使臣虽然做不得主却也不会看北昭吞下南夏,自然起来反驳,一番唇枪舌战开始。却又在燕定的一句话中结束,“诸位既是来贺我朝陛下生辰,就好好贺寿!”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吵不出结果,只是需要一个人结束。
宫宴在一场硝烟中结束,台下人各怀鬼胎,很多人都猜到这天下很可能有一场乱战,夏朝或许会举步维艰,但这就是国战,是天下之争,没有人会心疼你,只关乎实力。
晚上夏宁云回到凌华宫正准备洗漱休息,发现有人站在她的房顶上,武功很好,涟漪她们都没有发现异常。“阁下不打算现身吗?”话音刚落,房上之人飞身掠到窗前,“果然还是你厉害,第一个发现了我。”
夏宁云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吹着冷风,“要进来吗?”“不问问我来干什么吗?”“你是北昭人,不过不插手皇室之事,所以不是为了北昭皇帝而来。”“我是来杀你的!”说着这样的话脸上还来着邪笑,却像是在挑弄眼前的女子。
“明白,风云楼开门做生意,我出三倍价买我活命。”“不过我原本也不想杀你!”“那我该多谢炎楼主了!”“你虽是江湖中人,可也是皇室中人,我们风云楼不接这样的生意。”夏宁云喝了许多酒,脸上未施脂粉却也一片绯红,让窗外的地狱杀神都有些忍不住了,“既然不杀我,就进来坐坐吧!”
炎皓也没客气,直接从窗口跳了进去。“眼下困局可要帮忙?”“为什么帮我?”“看不惯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罢了!”“江湖终究无法抵抗朝堂!”“不问问谁让风云楼杀你吗?”“是谁不重要,我活着就好!”“说起来,算是你表姐,为许家灭门之事,你应该知道她如今的身份。”
“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许家灭门之事是我对不起她,但我能让她说着就是最大的容忍,她若再动歪心思,我一定会杀了她!比起她的一条命,我更在乎我兄长的身后名!”
“就都告诉我了,不怕我把你的话说出去?”“你没这闲心,也不想招惹闲事,是吧,师兄?”炎皓没回答,“照顾好自己,小丫头,我走了!”看着离开的炎皓,她终于开心的笑了,炎皓出了宫城也笑了,被小丫头调戏了,果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夏宁云想着今日的事,要长远布局;想着许家灭门之事,她不是很在意这满门性命,即便许家是她的外祖家,这就是上位者的狠辣;想着今晚的炎皓和那天圆真大师跟她说的话,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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