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皓回到风云楼在锦浣城的地盘,坐在屋子里喝酒竟不自觉地想起今晚那个喝了酒的小丫头,“师兄?竟然被小丫头调戏了,真丢人!”而事实是他左手拎着酒壶不自觉地笑了,取出纸笔画下了今夜月下红衣美貌的小丫头。
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她红衣持剑而立更好看,第二天又画了一幅,红色彼岸花纱裙,裙摆处却绣着荷花,一个是嗜血之花,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可他就这样画了,只是一根红色丝带束起高马尾,左手掂着凌泽门的“美人醉”,真是不错。
突然想起没见过她的剑,鬼使神差地画了凤蝶剑,毫无违和感,她就是最配这把剑的女子。看了许久才将画收了起来,带着画离开了夏都。
夏宁云喝了酒晚上辗转反正,倒是也很快入睡了。第二日醒来想起昨日与炎皓的一番谈话,瞬间有些脸红,她是江湖儿女,更是皇室公主,更何况为什么要毫无防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因为他不打算杀自己吗?涟漪进屋看见夏宁云微红的脸再想想昨夜的事,也明白了原由。
“殿下,今日不必早朝,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又吹了冷风,怎么不多休息会儿?”“你都听到了?”“是!”夏宁云也不理会涟漪,起身洗漱让人拿了自己那套碧水缎做的绛紫色紫薇暗纹的衣服,留了涟漪一人在屋里伺候。正画着妆,看着窗外突发奇想,“涟漪,炎峥前辈跟我爹并称一时双雄,他俩有没有什么约定呀?”
涟漪知道她家少主在想什么,便打趣道:“有呀!日后有了孩子,同性结拜,异性结亲。”夏宁云扭头看了眼涟漪,又把头扭了回去,假装生气地说:“涟漪,你比之前有趣了。不过这胆子是真大,连我都敢打趣!”涟漪连忙跪下请罪,她也知道夏宁云并未真的生气,“起来吧!我爹跟炎峥前辈没那么无聊。”
吃过早饭去了燕瑾的慈宁宫,直接屏退了左右。“云儿有什么事吗?”“嫂嫂,哥哥去世后,你和宸儿就是我在这宫里最亲近的人了,我不想跟你拐外抹角。昨日收到消息,许家后人在风云楼出钱杀我。”
“那?”“风云楼没接,她如今的身份嫂嫂可知道?”“西戎摄政王的侧妃。”“嫂嫂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许家是你哥让杀的,那个许丹琪那时正在西戎,后来······”“兄长为什么杀他们?”“国法,你信吗?”“莫须有的罪名,是为我,对吗?”“你打算替他们翻案吗?”
“兄长担心我掌政之后,许家以与我母亲的关系让我替他们谋官职利益,所以杀了他们,而许家确实有罪,却罪不致灭族。”燕瑾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有些心疼,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该多伤心呀!
“云儿,总之人都死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兄长是不想你为人所迫,但他低估了你,也用了不正确的方法。”“嫂嫂放心,我不会替许家翻案的,就算翻也不过是量刑过重,而且不能由我翻案!兄长一心为我筹谋,就算杀尽天下人,我也会保全兄长身后名!”
“其实,没那么重要的!”“我知道兄长做的时候就想到了,而且依许家多年情形看,兄长所担心的很可能会发生,彼时我就会处于进退两难之境。兄长已然离世,许家人也死了,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兄长为我甘愿不要身后名,我也会保全他的。”
不等燕瑾回答转身就要离开慈宁宫,燕瑾知道她虽说的决绝,可还是会伤心,那是她母亲的至亲呀,本不想再说什么,但还是在她快出门时开了口,“许丹琪,你打算怎么办?”“她若安分守己,我留她性命;她若再动杀心,江湖手段她差远了。风云楼也好,凌泽门也罢,一个侧妃死了就死了,只要不是我们杀的,西戎摄政王又能如何?!”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回到凌华宫她还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宫里,她想哭又不敢哭,她知道身居高位者要狠心,可那毕竟是人命,上百条人命,她可以说的淡然,却做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如她所言,许丹琪敢做点什么,她也绝对不会让她活着。
注:凤蝶剑和炎皓的苍龙剑是一对,当年江湖第一铸剑师特地为他和他未来妻子所铸。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