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凌碧阁的吵闹中醒来的夏宁云极其得不舒服,她喜欢早起,但不喜欢早上被人吵醒,即便这个时间是她要起床的时间了,若是在宫里没有人敢,可凌碧阁的人大多不知道她的规矩。
看着憔悴又不开心地夏宁云走出房门,楚奇渊立马明白了,调侃道:“被吵醒了?想杀人?”夏宁云觉得她爹现在也开始孩子心性了,“是被吵醒了,但还不至于杀人,不知者不怪!”“你确定不是昨晚没睡好?”
说着还瞥了瞥刚出来的无因大师,“是,爹爹猜得对,女儿既没睡好也没睡醒,爹爹要陪女儿再睡会儿吗?”楚奇渊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小丫头,没大没小,去吃饭了!”然后拉着夏宁云的手往大厅走,夏宁云觉得很无语,明明就站在那等自己一会儿就好,非要走过来牵着自己的手,老不正经!
满桌子都是夏宁云爱吃的菜,足见楚奇渊的偏心,却没有抱怨或是不开心,无因大师也偏心,师兄和师姐对饭食不挑剔,也真心喜欢他家小师妹,自然是都依着她。“人你现在带回去吗?”
本来吃饭的时候是不该说话的,可她一会儿还要赶回宫里上朝,有些话只能现在说。夏宁云沉思了片刻,“先关这里吧,我今夜来,过几日再送进天牢。”楚奇渊猜到了这个回答,可他有些不忍心女儿来回奔波,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会为了情分而放弃,所以她对炎皓若不是例外便是知道真相或是相信。
在宫里累了一天的夏宁云夜深人静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凌碧阁,为了掩盖自己的憔悴,不爱胭脂水粉的夏宁云上了很重的妆。楚奇渊自然能看出来她的憔悴,只是此事不了,她也难以安眠。夏宁云在地牢审刘卓的时候,炎皓亲自来打探,想了一天一夜没想明白,所以偷听点消息吧,太过关心就不顾伤势地亲自来了。
当然没瞒过楚奇渊和无因大师,两人也只在屋子里静静地下棋,“师兄这小徒弟真是不像话,竟然偷听到你这来了。”楚奇渊在角落里落下黑子,看上去势均力敌,可黑子已显劣势,两人不像是下棋,倒像是在走那两个孩子的命运。
“你徒弟伤了他宝贝徒弟,还下毒,人家没找你算账就好了!”“还不是他徒弟先招惹我家小丫头的!”看着无因大师生气楚奇渊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了,自从当年遁入空门很少见他这样。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夏宁云从地牢走出来的时候,炎皓在角落里瞥见了她,差不多两天没见了,他很担心她,怕她难过、怕她生病······也觉得荒谬,明明她伤了自己,可还是担心她,也有那么一丝恨她。夜虽深,但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疲惫与绝望,两个时辰的折磨,也在折磨着她自己,好像并不在意真相,只是为了泄愤。
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心情很负责,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他有些出身。突然一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夏宁云走出地牢后晕倒了,他立马想要现身去扶她,可想起这里是凌碧阁便作罢了。他担心地等着暗处的人把他家少主送回房间,又暗笑自己身体比心更诚实。
两个早就收了棋局的老人在听到下人来报的时候着急了,楚奇渊将夏宁云抱回房间,满脸都是心疼。“怎么样?”“郁结于心,劳累过度!”此时楚奇渊不知道该担心还是放心,发泄之后会好很多,却也难免大病一场。
“都怪炎皓,把我闺女害成这个样子,他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她还招惹她,不能自己查明真相嘛!”无因大师摇摇头,夏宁云昏睡着,不想与他争吵,毕竟刚才不知道谁说我徒弟伤了炎皓!楚奇渊抱怨了一会儿,无因大师就拽着他出来了,“走啦走啦,让静雪来照顾她,我们不方便!”楚奇渊冷哼着吩咐人去找楚静雪,也明白他是想让炎皓见见小丫头,只是吩咐暗处的人保护好她,
炎皓很识趣地就在两人走后进了屋,苍白的脸,呼吸都是那么微弱,她睡得好像很不安,忍不住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好弱呀!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她病着的样子也好美!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从什么时候倾心的呢?不记得了,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就该自己护着吗?为什么要让她累成这样,伤心成这样呢?(要是龙吟知道他家主子的这个想法,一定会觉得他主子疯了,要不就是被楚凌涵勾了魂儿了,高冷理智、邪魅狠辣、骄傲自负的炎大公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第二日夏宁云好了些,但要上朝是不可能,提前派人给太后和皇上送了信,夏御宸丝毫没有自己上朝的自觉,就把早朝免了,而大家也都能理解大长公主生病这件事。
楚奇渊特地亲自给她送早饭,都是清粥小菜,“身体不好,不能吃油腻的,先吃点这些吧!”夏宁云刚要起身去洗漱,就被她爹给拉了回去。楚奇渊给她擦了脸,又让她漱了口,把菜端到了小几案上。
夏宁云给楚奇渊道谢,然后撒娇地张着嘴等她爹爹喂自己,楚奇渊也不生气。两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吃了早饭,没人提炎皓和刘卓的事,也没人提她身体的事,夏宁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楚奇渊也是,虽然在那些男人眼里看来给女儿喂饭丢人丢面,可他不觉得,相反,他很喜欢自己的小丫头撒娇,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病中撒娇的小丫头越发可爱了!
夏宁云一连病了几日,早朝也停了几日,传来刘卓被押入天牢的消息那天,夏宁云的病也好了,夏御宸很无奈,却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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