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掌柜,二弟!”
看样子李氏是打算出来做和事佬了。
“我看大家也别争来争去了,就一百一十文!”
贺友臣倒是没什么意见,就看李福定的意思了。
“既然大嫂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答应的下来!”
“也很简单,就是除了你们自己开店卖酒以外,整个川路地区的销售权三年之内要让我们李家来做。”
贺友臣立马拒绝了,“莫说整个川路地区,就是整个大宋,或者是域外,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下来,都给你李家做。”
李福定和大夫人没想到贺友臣这么爽快,刚要感谢,贺友臣又说了。
“但我们只给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我们收回来,自己经营!”
李福定听完,不是生气,而是有些愤怒了,他是谁,李家的实际掌权人,李家几百年基业的继承者。
贺友臣的这个操作,其实就是让李家在一年之内,利用李家的网络,把所有的酒快速的销售到整个大宋。
然后一年之后再停止与李家合作,由他们自己经营发货,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贺友臣,贺家的最后一任家主。果然是好算计啊,但我不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帮着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子?”
贺友臣听到李福定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倒也没感觉到奇怪,知己知彼,这也是商场上必备的手段。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咯!贺家已经都没了了,我现在是秦公子手下的一个掌柜兼账房。”
“虽然贺家倒了,但你毕竟还在啊,如果你我联手,估计那渝州的秦家也算不得什么吧?”
贺友臣哈哈大笑,“李二爷啊,您真是抬举我了,什么联手不联手的,我到您这里不也是落得个给您当奴才的命么?”
“呵呵,难道你在这个秦长义手下就不是?”
贺友臣嘲笑的看着李福定,“李二爷,我们还是谈谈刚才的问题吧!既然你我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上百年的家族,直接一点,同意不同意!”
“一年时间太少了,两年吧!”
贺友臣还是摇摇头,“李二爷,一年时间你们能赚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们同意我保证货物充足,源源不断!”
“我要是不同意呢?”
“咱们都是老油条了,这种试探的话就别说了吧!”
贺友臣不会去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的,李福定心里也清楚后果。
“不过我可以退一步,一年以后,川路地区还是给你,包括日后大理方向的贸易,除此以外,必须全部归还我们。”
“可以是可以,你们吃的下么?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连一个像样的运输队都没有,你怎么把货送到大宋的各个角落?”
贺友臣站起身,准备离开了,“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相信秦大掌柜。至于酒的定钱,三日内送到面馆就行了,也必须是全款。”
李福定挥了挥手,没打算送贺友臣,倒是大夫人送到了门口。
离别时,大夫人再次感谢了他们送的礼物,说是李德最喜欢的就是那两把鸳鸯剑。
“夫人,留步吧!”
贺友臣也是礼貌的回了话,然后坐着马车回到了面馆。
打烊后,几个人留在了面馆,聊起了天。
“既然孙功成落榜了,那他人怎么还没回来,关键是秦公子也不在,这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余小年着急的说着,还真别说,这秦长义不在店里,有好多事情就是解决不了,或者解决的不好。
贺友臣也感觉到了,虽然他这次在李家没有落下风,可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就拿酒的来源一事,差点让他接不上话。
“要么,我们去书院问问?”,贺欣怡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同意,于是她便被委派去打听这件事了。
没多久贺欣怡面带苦色回来了,一看便知,没什么好消息。
“书院的人说,他们已经出去半个月了,估计快回来了吧!”
“出去了?那天只是说要见秦长义,结果是出去了?”
“对了,前几日孙大接了一封信以后,也是跑出去了,问他去哪,只说去找秦公子,也没说去那里!”
余小年倒是想起了前几天孙大的情况,这下几个人直接抓瞎了,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好了,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余小年,这个店铺既然以后是要给你的,你必须挑起担子来,不能什么事情都指着秦公子!”
贺友臣目前是面馆里最有威望的人了,他说的话大家还是会听的。
“其他人各司其职,月钱不会少你们一文,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这个店,其他的不是你们要考虑的。”
在鼓励了大家一番后,也是各自回家休息了。
回到四合院,贺欣怡与贺友臣聊起了私房话,特别是聊到了今天李家的事情。
“这李家看起来客客气气的,结果是这么个李家,不就是个卖酒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天下还姓李!”
贺友臣倒是没有阻止贺欣怡的说话,“不过也别小看李家,当初我们贺家其实没少卖粮食给他们,只不过从来没见过面而已。”
“我们那些好粮食都被他们买了?”
贺友臣点点头,“也不全是,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做酒的,虽然需求量大,但贡酒只需要那么一点点一等粮,其他的都是二等粮。”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最大的问题就是酒的问题!李家说的对,秦公子这多酒,我们确实也没见过他卖粮食,更别说酿酒了,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
贺欣怡想了半天,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爹,您还真别说,我觉得秦公子不像是个人!”
“你说什么呢!竟说胡话!不是人还是鬼不成!”
“不!我不是说这个意思!我是说自从秦长义突然出现以后,整个渝州城有了很大的变化,先是我们贺家倒了,再就是出现了各种新奇的玩意。”
贺友臣想了想,也同意这个说法,不过他没把贺家的问题归结于秦长义的身上,就算秦长义不出现,被秦家整垮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我也发现了,秦长义一开始总是神出鬼没的,新奇的玩意说有就有,都是我们没见过的,而且工艺极其复杂,不可能三五天就能做得好。”
“你是说,这都是他变出来的?”
贺欣怡一脸无语,“爹,他又不是神仙!你怎么也糊涂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贺友臣哈哈大笑,“我以为你有多厉害的见解呢!他自己都说了啊,他的确不是我们大宋的人!”
“哎呀,爹爹!我直说了吧,我总觉得他是其他地方来的!”
贺欣怡指了指天,但是她又无法确切的表达出意思。
贺友臣看了半天,也是没得办法,“女儿啊,你说了半天,这指着天,还是说他来自天上呗!”
“算了,爹爹!您这么理解也行!”,贺欣怡也没有更好的词语了,只能这样去妥协。
“不过女儿你这么一说,我也是很奇怪!别的我不懂啊,这酿酒我还是听说过的,特别是大批量的酿酒,至少半个月时间。”
贺友臣心里没有嘀咕那是假的,可秦长义就是不说,也有两个可能,他把这个内心的想法告诉了贺欣怡,让她参谋参谋。
“我觉得秦长义不说,也许是怕连累我们,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还有一种可能呢?”
贺友臣极不情愿的说出了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秦长义到现在还不信任我们!”
话刚说完,贺友臣也是立马反驳了自己这种说法。
“按理说不对啊,他如果不信任我们,怎么会把两个店都交给你我打理,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钱财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爹爹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他在试探我们呢?”
贺欣怡觉得爹爹说的有道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一些重要的事情,还真就没给他们父女两个,全都是孙大去办的。
“还试探个屁?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等他回来我好好地跟他谈一下!”
“我也想一起!”
贺友臣拒绝了这个请求,“万事都可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同样的道理,你好好的过好下半辈子就行,知道的太多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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