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伙伴们还在猜测着秦长义的踪迹。
秦长义的豪华马车,准确的说是孙功成的,已经是到达了渝州。
到达渝州的第一天,几个人悄悄的回到了家里,秦长义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去找了老曹。
时间刚刚好,秦来富他们打算在一个礼拜后回国,见到了秦长义的回电,直接一顿臭骂。
秦长义好说歹说这才把事情搪塞了过去,在交代了一番之后。
秦长义也是把孙功成的事情告诉了老曹,老曹的反应并不很强烈,毕竟他和孙功成也没有什么交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老曹已经穿越到现代半年多了,他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现代,作为后勤部长,必须全力保障货物的充足。
而且已经对大宋的生活有些脱节了,似乎老曹更适合当一个现代人。
对于刘胖子一行人,秦长义录了一段视频,大致就是回答他们关于福利的问题,然后再三叮嘱老曹要看好这几个人。
“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秦长义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也是快速的返回了大宋。
回到渝州的第二天,天刚刚亮,原本寂静的富人区,突然地热闹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和锣声,吵醒了所有的人。
只见一众衙役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停在了孙家小屋的门口,刘世勋则是从轿子上下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向了孙家小屋里面。
“哈哈!恭喜恭喜,贺喜贺喜啊!孙知州,刘某人前来拜访,还望开门行个方便啊?”
刘世勋的这一嗓子可是惊呆了看热闹的人!
这些所有的人都知道孙功成是去参加院试了,可没想到这才几天啊,竟然直接摇身一变,成了知州了。
有懂行的给大家科普了一下,就是状元郎顶多也是从知县做起,这殿试还没开始呢,这孙功成本事够大的啊!
孙功成在里面听到了喊声,立马就要穿着睡袍出去开门,直接被秦长义拦下了。
“你现在是五品知州,这么随便就出去啊?人家刘世勋好歹也是知州,同级来拜访你,你好歹也重视一下。”
孙功成这才折返了回去,换上了还没穿过的官服。
从五品的官员身着绯色官服,图案是山水图,样式还是很好看的。
孙功成第一次穿官服,好像有点不自信,走路扭扭捏捏的样子,被秦长义在后面踢了一脚。
“自信点!你可是天子门生!刘世勋是来巴结你的!哪怕你为我想想,也不要丢我的脸!”
平民敢踢从五品知州的,天下也就秦长义一人了。
孙大在一边看着秦长义教训自己的弟弟,也是来了劲,“公子说得对,你就要自信一点,我们老孙家终于出了一个大官了!”
孙功成这才勉强的提起了一些自信,端着身子走了出去。
刘世勋见孙功成穿着全新的绯色官服走了出来,连忙的过去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外面。
“来来来,我为官年数长,斗胆叫你一声孙贤弟了。”
刘世勋本来是来巴结的,但为了不丢面子,还真是斗胆叫了一句孙贤弟。
“今日里一早接到了朝廷的邸报,才知道贤弟你直接被保送了殿试,而且深受圣上喜爱,你也是当今第一人了,直接任免知州的可就是你了!”
刘世勋虽然是恭维的话,可话里听着怎么也有些酸味的。
不过也难怪,刘世勋你熬了十年,才换来了一个知州,孙功成只用了十天,没法比。
“呵呵,刘大人客气了,我也是侥幸吧!再说了,我这个泸州知州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刘世勋没接这个话,他可不想把泸州的情况说出来,万一圣上追问下来,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来来来,先不管泸州不泸州了,你作为渝州土生土长的的人,也是为咱们渝州人争气了,这些小小的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啊。”
说着,刘世勋也不管孙功成要不要,拉着他的手,一一的展示了起来。
“被褥三箱,都是上好的鸭绒和兔绒,冬天睡觉都出汗!”
“徽州的墨,宣州的纸,湖州的豪,广州的砚,这都是上好的文房四宝。”
“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喝茶,这一套紫砂壶茶具,得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剩下的都是鸡鸭鱼肉等渝州的特产,说是怕他想念渝州,特意给他准备的。
最后刘世勋悄悄地把孙功成拉倒了一边,直接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示意他先收起来。
不用想,孙功成都知道是什么,也许是在汴京经历过一次了,这收钱的手法自然了很多。
收完钱,还不忘与刘世勋客气客气。
“刘大人屋里坐?”
“哈哈,求之不得!那这些东西?”
孙功成大手一挥,指着里屋说道,“先抬到里面去吧!”
“听到没,赶紧搬!”,刘世勋也是大手一挥,众衙役们把所有的礼物都搬进了屋子。
进屋后,两位知州大人分作左右主坐,秦长义和孙大坐在了下手的座位。
“孙大人年轻有为啊,这是不得了!”
“哪里哪里,还是那句话,圣上和八王爷看得起我!”
刘世勋听到八王爷三个字,突然停住了笑容,但随即又是笑着问道,“这怎么还有八贤王的事情?”
孙功成看了看秦长义,但秦长义似乎并不想看孙功成,所以他只好粗略的说了一下当天殿试的事情。
刘世勋暗自庆幸,看来自己来拜山头没拜错,如果孙功成是保守派的人,那就要麻烦一点。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仁宗和八贤王的人,那刘世勋就更加殷勤了。
“孙大人,这从汴京回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么?”
刘世勋是想看看圣上或者八贤王,有没有给孙功成特殊的交代。
孙功成此刻又看向了秦长义,秦长义干脆装起了死,开始打盹。
接连两次的小动作,刘世勋都看在了眼里,他也犯嘀咕呢,怎么孙功成回答问题还要看这个秦长义的脸色?
刘世勋知道海苟之前救了他,可后来刘世勋查过了,之所以救他,只是为了生意往来,他与八贤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孙功成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只说谁来送过礼,并没有说具体的数量,怕刘世勋不平衡。
可刘世勋根本不在乎数量,他知道这个数目不会少,他想知道的是圣上和八贤王有没有送礼。
结果听到圣上和八贤王还是送了重礼,更加的笃定了,这孙功成天子门生的资格了。
久经官场,刘世勋对泸州的情况也是十分了解,所以刘世勋打算暗中保护孙功成,如果孙功成能活着离开泸州。
那自己也算出过力的,到时候他想调回汴京养老,还得靠孙功成呢!
“孙大人,不瞒您说,我与八王爷也是旧相识了,很早之前我在他府上当过差,所以你我算一边的!”
孙功成这一点倒是不傻,这刘世勋这么快就要拉拢自己,定有所图。
“哈哈,刘大人,此言差矣!什么叫一边的,我们都是大宋的官,都是圣上一边的!你这么说,难道是要说八贤王勾结外官,结党营私?”
秦长义身子一抖,他没想到孙功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暗暗地给他竖了大拇指。
刘世勋吓了一跳,连忙的扯开了话题。
“孙大人,您恐怕还不知道泸州的情况吧?”
孙功成和秦长义立马就被吸引住了,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
“哈哈,那就有劳刘大人给我们讲讲了!”
刘世勋点点头,把他所知道的,有关泸州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结果孙功成和秦长义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们二人怎么都没想到,这泸州为什么长期没有知州了,感情是神威营的褚统领搞得鬼。
“这褚统领在我回来之前,还上折子说要赶紧派一个知州去!我这不是赶着送死去么?”
刘世勋却让孙功成稍安勿躁,“这次和以前还真不一样,朝廷要对大理以及周边几个小国动真格的,打算一举拿下,把他们打回几十年前的状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秦家为了筹措军粮那都发了疯了,而且神威营作为先锋,你觉得褚统领还能有空闲的时间管理泸州,或者是给你下绊子?”
“你不是说有个知州被他当做炮灰了么?”
“那是以前,现在你手里还有一万兵呢!加上你是圣上钦点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那刘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把神威营在泸州的势力连根拔起?”
一直没说话的秦长义突然开口了,刘世勋看了秦长义一眼,点了点头。
“不敢说连根拔起,至少让他再回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嚣张,如果他要对付孙大人,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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