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知州府衙,赢哲汛、赢哲明双堂会审。
折羽、百草诗则列于下首,而百草诗着男装,隐在堂后。
“王弟,宛州盐案,涉案的知州及幕僚、治盐司官员全部已死,只剩了这一个活口,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下的。今天,我当着你的面公开审讯,也对陛下有所交代。”赢哲汛道。
赢哲明寒着脸,扫向底下的利剑平。“王兄只管审,父皇也自渴望,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赢哲汛一拍惊堂木,问道:“台下之人,报上姓名。”
利剑平戴着枷锁,抬起沉重的眼皮,回了句,“王爷,您不是知道嘛?银钩赌坊,三掌柜,利剑平。”
妥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利剑平,你如实招来,在这场盐案中,银钩赌坊还有你,扮演了什么角色?”赢哲汛又问。
利剑平吹了吹脸边的乱发,玩世不恭的样子,“王爷,盐案爆发之前,我们就被府衙抓紧来了,后来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这确实是,折羽当天带着人,搜查赌坊,发现了和害死北戎人相同的药,查封了银钩赌坊,几个掌柜锒铛入狱。而后盐案才爆发。
台上,赢哲明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目光如鹰隼一般,钉在了利剑平身上。
折羽站起身来,向着两个王爷道:“私盐早在赌坊被封之前,就进入了宛州。堂堂赌坊三掌柜,没道理会不知道赌坊地下藏着私盐。”
果然,利剑平的脸色白了一白,眼中有了一丝惊慌之色。“我上面还有两个掌柜,他们做的事,自然不需要向我这个三掌柜交代。”
脏水都得死人身上推,反正无法求证。
“那你们赌坊,为何会参与谋害北戎人,又为何对香楠坊下手?你们受了谁的指使?”折羽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利剑平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他被抓入狱后,因为盐案延迟了审理,还以为上面捞人,自此逃过一劫。没想到,都等在这里呢。
“王爷,大人,北戎人我是真不知。”利剑平说的坦诚,“我们大掌柜只说,香楠坊的澡豆能赚大钱,文家姑娘守不住这份偌大的家业。况且,文大公子不务正业,沉迷赌博。我们抓了文大,搞废了文掌柜,正好以此要挟文大姑娘。”
幕后的百草诗,想起了自己的衣香澡豆美容养颜大业。之前被一揽子事耽搁,前几天光顾着高尔夫,现在终于可以考虑起来了。没有香料,就从面膜开始,她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本草六白面膜”。
“陷害文掌柜的药,从何而来?香料为引子,和其他药中一味本草起作用,这么精妙的用毒之法,别说你们赌坊都懂。”折羽问的是五味子的那些药。百草诗继任药王青囊门的其中一条规矩就是——清理门户。他不介意顺手帮一下百草诗。
“这这这……”利剑平忽然一咬牙,做出了什么艰难决定,“药,是二掌柜从诛矛内部买的。诛矛豢养大批高手,执行任务总难免受伤,自然也准备了各种药物。”
没闻到幕后主谋,却问出了诛矛杀手组织。
赢哲明感觉,在这么下去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惊天秘闻呢,他的手指微微屈起。
赢哲汛再次拍惊堂木,横眉怒目,“二掌柜如何搭上诛矛的线?如果二掌柜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会死在狱中,唯独你活了下来?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已经有府衙下属搬来了大焱十大酷刑之一,夹手指的刑具。
利剑平头皮发麻,即使高手,也有害怕的存在。
下属已经将利剑平的手指,送到了刑具里头,只等一声零下,锥心刺骨的疼痛加身。利剑平告饶,死过的人,更惜命。
“因为我曾经就是诛矛杀手,风云榜排名十一。对这些秘辛,都有耳闻。论战力,大掌柜和二掌柜加起来,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对渣渣。”
这一刻,十一杀手威风凛凛,视他们为无物。
“银钩赌坊背后的庄家是宋国裴家,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盐案中裴家对赌坊做出了那些指示?”折羽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步步为营,每个问题无懈可击,听的赢哲明额头直跳。
“王爷、大人,小人不知道庄家啊,小人只是三掌柜。”
见他不吐实情,赢哲汛甩出了令签,“先招呼四十大板!”
衙内抡起了板子,几板子下去,利剑平臀部开花。“王爷饶命,我说,我全都说。裴家在宛州的生意,都是少爷裴义之主理,我们都是听裴少爷的。赌坊被查抄之前,我们只得到了一条指令,就是藏好进入宛州的私盐,以图大用。”
“据我所知,朝廷追查私盐,贡郡那边的盐商一路东进,寻求裴家庇护。而裴义之来赌坊玩时曾透露过,他的酒楼输给了外来的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店。裴少爷何时吃过这种亏?那就玩一票大的,看看如果整座城市都没有盐,对手酒楼拿什么和他斗!”
听到这,无论是台下的折羽,还是太后的百草诗,都瞠目结舌。难不成,裴义之搞这一出,就是为了搞垮全聚坊嘛?他也太高看全聚坊了。
步步为营,每个问题无懈可击,听的赢哲明额头直跳。
“王爷、大人,小人不知道庄家啊,小人只是三掌柜。”
见他不吐实情,赢哲汛甩出了令签,“先招呼四十大板!”
衙内抡起了板子,几板子下去,利剑平臀部开花。“王爷饶命,我说,我全都说。裴家在宛州的生意,都是少爷裴义之主理,我们都是听裴少爷的。赌坊被查抄之前,我们只得到了一条指令,就是藏好进入宛州的私盐,以图大用。”
“据我所知,朝廷追查私盐,贡郡那边的盐商一路东进,寻求裴家庇护。而裴义之来赌坊玩时曾透露过,他的酒楼输给了外来的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店。裴少爷何时吃过这种亏?那就玩一票大的,看看如果整座城市都没有盐,对手酒楼拿什么和他斗!”
听到这,无论是台下的折羽,还是太后的百草诗,都瞠目结舌。难不成,裴义之搞这一出,就是为了搞垮全聚坊嘛?他也太高看全聚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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