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宴会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传遍了整个帝都。
陆岽闰本想用老爷子来挡住那些攻击陆枋的言语,但奈何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直接连面都没露,根本不给他机会。
等人散去,陆岽闰索性直接回了军区,眼不见为净。
他安排人控制住了那些新闻,好在当天没有人拍照,所以即使有些人想要去深挖,也挖不到什么。
孟自谦自从调到帝都,几乎是门庭若市,每天上门的人不计其数。
今晚参加陆家的酒会,他也是看在陆岽闰的面子上。
酒会上难免会遇到无法推切的应酬,所以他喝了两杯。
“你说你,干嘛要来接这个烫手山芋。”宁心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另一只手端着一杯蜂蜜水,语气喟叹。
孟自谦牵住她的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既然知道上面的意思,我总不好直接撂挑子走人。”
帝都的水太深,不管是哪方势力,都被这些世家豪门把控在手。
渗透的太多,若不及时拔出毒瘤,那整个帝都,乃至整个华国,或许会变成下一个f洲。
战乱与杀戮,会席卷整个国家。
谁都不想看到那一天,可也没有谁愿意来趟这趟浑水。
现在的局势,谁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
从今晚的酒会就能看出来,陆家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另有目的。
而他那位好友,一晚上就沉浸在和女儿相认的喜悦中,简直智商低的没眼看。
“算了,知道劝不动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我和千喻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就回s市。”宁心缓缓道,眉心的担忧之色尽显。
孟自谦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点头:“我知道,至于你和千喻,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再回去。”
“对了,千喻呢?怎么回来就不见人了?”
宁心闻言,这才想起来,他们是一起回来的,刚刚到家后两人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出来时就没看到孟千喻。
“我去她房间看看,这丫头今晚情绪不高,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宁心起身。
等宁心一走,孟自谦才略显疲惫的往沙发椅背靠去,一脸疲态。
“扣扣扣——”宁心站在门外,抬手敲门。
敲了几声,门内没有反应。
她转了转把手,没有反锁。
“千喻,在吗?”宁心小心翼翼开口,房间内有些黑,没有开灯。
孟千喻用被子捂住头,听到声响,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婶婶。”声音有些哑。
宁心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急忙打开卧室的灯。
入眼的,是孟千喻略显凌乱的长发,眼睛有些肿,泛着红。
“千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宁心脸色一变,走到床边,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
孟千喻摇了摇头,表情戚戚然,看起来恹恹儿的,
宁心坐到床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婶婶,婶婶替你报仇。”
她和孟自谦是真的拿孟千喻当自己的女儿疼,这么些年,她什么时候见过孟千喻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孟千喻只是静静的靠在她怀里,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她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伤心难过吗?
要真这么说,估计婶婶他们该怀疑她的性取向了。
“婶婶,我没事,只是有些想爸妈了。”
宁心听的这么说,有些心疼的安抚着:“如果想爸妈了,我们下个星期就回去。”
孟千喻点点头。
她其实想要回去查一查,当初陆枋为什么会突然退学,退学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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