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没想到,自己轻易就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逃了出来。
忍着身上的剧痛,他一直躲在岸上的灌木丛里,直到有一艘离开无名岛的船出现,他才趁着人不注意,偷偷藏了进去。
他不知道船是开去哪里的,但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其他的,之后再考虑。
两天后,船靠岸,唐泽已经饿的快虚脱。
劳伦德将他带出监狱的时候,没给他任何吃的。幸好晚上吃的多,要不然他坚持不了两天。
只是一直在船上,即使不吃饭,也必须喝水。他中途偷偷溜出藏身的地方,怕引起船上其他人的察觉,也只是喝了一点儿水。
靠水充饥,很显然根本没用,反而饿的越来越快。
他察觉到船靠了岸,直到再也没听见一点声响,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唐泽倒在了一条巷子里。
再次睁眼时,唐泽发现自己在一间酒店里。
“醒了。”突然,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女声,有些冷。
唐泽倏地一下转过头,警惕的看向窗边,当看清窗边的人时,瞬间松了一口气。:“宛姨。”
叶宛冷着一张脸,缓缓走向床边。
“唐泽,我说过的,不要这么叫我。”
唐泽抿了抿唇:“您怎么在这?”
叶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里夹着一根烟,指尖火光忽隐忽灭。
“如果不是我安排了人一直在港口各种地方监控着,那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躺在我面前。”
唐泽受了不轻的伤,又被劳伦德折磨了几天,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叶宛的人把他带回国,安排医生检查时,都被他身上的伤吓了一跳。
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活着都是奇迹。
“您把我带回华国了?”看着酒店的布置,不像国外。
叶宛摁灭手中的烟,抬手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直接照到床上的人身上。
唐泽下意识眯眼,有些不适的扭过头。
“看来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的苦。”叶宛答非所问。
唐泽闻言,眸底一片阴鸷。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邢立岩肯定没那个本事,要不然这么多年不会和他周旋了那么久。
而且炎盟在他们唐门手里也是吃了很多次亏的,若邢立岩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放任他们到现在。
“您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叶宛没急着回答,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说什么?”
倏地,唐泽猛的抬头,一脸震惊,似乎是没料到叶宛会这么问。
“宛姨,你不信我?”他睁大了双眼,有些咬牙切齿。
叶宛没给他多余的眼神,十分冷漠:“我需要杜绝一切不利因素。”
唐泽垂下头,低低冷笑两声:“所以现在我成了那个不利因素?”
“叶宛,我们合作这么多年!老子什么时候害过你!”唐泽突然抬头,眼神阴鸷又可怖的看向叶宛。
他的声音本就嘶哑,在这么一吼,尽让人听出了阴森森的感觉。
叶宛觉得,此时唐泽的眼神,仿佛一条毒舌一般,阴冷又可怖,莫名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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