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铃儿眼疾手快一鞭挡下,月江南却回身一剑,那人瞬间毙命。叶铃儿看着她回身时那眼神,眸光凛冽,杀意四起,不禁心生踌躇。又见月江南要杀另外一人,匆忙上前阻止。
“他已经不能对你我造成威胁了。我们走便是了。”
月江南不解,看向叶铃儿。
“我方才不杀他们,他们想的却是要我死。铃儿你怎可如此心慈手软?”
“少主赐我月华鞭,不允我杀生,铃儿却看见少主杀人时心如冷血,不曾有半分犹豫。那时铃儿不明白,想不通。可现在铃儿明白了,少主他很厌恶自己变成了那样的人。”叶铃儿抓着月江南握剑的手,祈求地望着月江南。
不得不说,月江南终是因为宫昱臣而动容收了剑。
三人失了马车丢了马,余下的脚程便只能徒步而行。
叶铃儿仍对方才的事心有疑惑:“我想不明白……那皇帝为什么现在才派人杀你?此前明明有很多机会才对……”
“要杀我的自然不是他,而是那帝师要钓的鱼。你可还记得早在锦城之时,我便说过,他要拿我钓鱼,所以我还有用。”月江南一边说着,看向行云怀中的锦盒,接过锦盒打开看了无恙,才放心些。
“铃儿还是……不明白……这鱼到底是谁?”
月江南这才想起,叶铃儿对他们的事其实是一无所知的,也难为她一路相伴至此,不曾动摇半分。见四下无外人,便道:
“宋厉。”
宋厉乃是岚国天下初定的头等功臣,不过听闻此人虽用兵勇武,军功卓越,为人却恣意放荡,手底下的兵多脾性暴躁,嗜酒斗殴。而另一位秦识闻文采斐然,谋定天下,二人一文一武倾力追随隽永帝,这才有隽永帝一年举旗定天下之举。
“瑞王还活着?”铃儿惊异,却又立马觉得自己声音大了些,赶忙捂了嘴,又小声问道,“可他为何要对你下杀手?”
“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的。”
雪城。
日暮时分,方才陪洛母用完膳,听老人家多唠叨了一会儿功夫。李棠已经在洛雪城的房门前来回踱步许久了。
洛雪城见李棠那样,便知道是关于月江南的消息,冷瞥了一眼,道。
“兵临阵前,当危不乱。”说罢,脚一抬,进了门去。李棠悻悻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将军。月主子临近沧南时,遇伏了。”
李棠小心翼翼抬了抬眼,只见自家将军依旧淡然铺开了一张信纸,提笔写起信来。
“然后呢。”
“然后……本来对方险些要挟到月主子,谁知道她却来个胡言乱语,将对方骗了个措手不及,反制了对方。说起这点,我也觉得有点意思……”李棠摸了摸下巴道。
却见洛雪城抬了冰冷的眼眼看了他一眼。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李棠立马会意,正色道来。
“那队人马身怀战甲,兵刃精良且训练有素,一看便是军人。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路人马。似乎只是在潜伏看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洛雪城闻言,笔尖顿了顿,抬眼再看李棠。
“你出手了?”
“没有!不到万不得已,我哪儿能暴露呀~身为一名合格的暗卫,怎能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说起身为一名合格的暗卫,现如今已经做到一方暗卫首领,李棠便是满心自豪。
可洛雪城却继而提问:
“那所以你也是在跟另外一队人马,一同看戏了?”
“不不不不是!将军!你别误会!我那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李棠连忙摆手解释起来,自己本不过是自豪顺带邀功,怎的眨眼就变了。
不过洛雪城似乎并未与他计较,还想着方才的话。
“看来,沧南城按耐不住的鱼有些多。”
“鱼?什、什么鱼?将军最近养鱼了吗?”一句话又将李棠说得云里雾里的。李棠眨了眨眼,晃看一圈,并未见到半条鱼影,“还是说……将军想吃鱼了?”
这李棠,平日里办事还算机灵,就是有时候单纯得像个傻子。洛雪城气得手中的狼毫笔断成了两节,刚落笔完的“洛雪城书”,“书”字被活活撒上了一笔重墨。
“是。便由你去抓五百条鱼带回去,犒劳一下大家吧。”
“五、五百条?不、不是!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他们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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