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好了后备计划,但不到万不得已,林筍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刷分这种事一向讲究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把把羊薅死,直接锁死仇恨值上限。

    既然对方只是略有疑虑地望着她的方向,并且也并没有笔直地对上她的视线,那大概率是说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仍旧属于保护期的作用范畴内,会产生眼下这种境况很有可能是对方本身存在的特异性造成的。

    是敏锐的感官,又或者是记忆力?

    林筍一边揣摩着,一边学着其他人先前的反应,单手抚在胸前,略微低下了头。

    若是做出与周围环境更加符合的举动,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进一步降低——虽然学长学姐的经验分享的确慷慨,但有些攻略如果不是靠自己亲身尝试的话,是无法那么直观的体验到的。

    原本在她面前驻足的青年略微一顿,像是顿时失去了兴趣似的,与她擦身而过,径直步上了电梯。

    林筍则是挑了挑眉,直起身望向了电梯的方向,给已经乘机混上了电梯的李萦怀通过系统发去了一句消息。

    林筍:你等下要自己想办法出来了,公园碰头。

    李萦怀:哎?为什么?

    林筍:他发现我了。

    李萦怀:怎么可能?他都没什么表现啊?

    就在电梯门在眼前合上的最后一秒,林筍遥遥地隔着数米的距离,对上了一只泛着金属冷色的鸢色眼眸。

    但对方的神情却并不是愤怒,而更像是染着春日微风的和煦暖阳般的微笑,只是在那抹笑意的深处,赫然是漆黑的‘发现你了’这样令人胆寒的深意。

    “三级警报,现在封锁底楼的所有出口,开启红外探测仪和动作捕捉,现在堵住门,全员除了游击队之外全部留在原地禁止移动,有任何不应该出现的异动”伴随着电梯逐渐上升的动作,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按住了耳畔的耳麦,语调平静地开口,“能捉活的就捉活的,如果做不到就就地击毙,被误伤了不要怪我没有提前说清楚。”

    李萦怀被他的语气骇地鸽毛都快竖起来了,她立刻给林筍发消息,李萦怀:我靠,你说对了,他要开红外线动作捕捉抓你!

    林筍:那倒没事,我已经出去了,你自己小心点,不是保护机制的问题这么果断的反应应该不是纯粹的直觉,毕竟我也没有杀意?更可能是记忆比对,他大概是发现我的长相和所有员工都对不上,谨慎起见,你最好还是绕着他的视线范围走。

    李萦怀:动物身份卡的保护权限更高啦,我会注意的,你刚刚用过能力了?

    林筍:对,等你出来后再说,不要分心。

    太宰治则是抱着手臂等待了片刻,但知道电梯都快升到顶了,他都没有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

    他略微蹙了蹙眉,再度抬手按住了耳麦,“还是没有捉到吗?”

    “太宰大人”那头的部下紧张道,“所有的警报都开启了,大门的封锁装置也处于打开状态,但哪里都没有见到陌生人士,包括监控中也没有。”

    “是吗,我知道了。”太宰治对这个结果倒并不意外,甚至就算让他现在回想刚刚那位不明人士的长相,他都难以具体描绘出对方的轮廓。

    或许这对一般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对太宰治而言,哪怕是让他在一眼之内记下整座底楼大厅的人的长相都不是什么难事。

    即便当时他没有注意到,但就像是摄像机的倒带一样,他甚至可以把记忆中的每一处角落进行严丝合缝的复盘在这种情况下,回忆不起对方的长相已经足够令他诧异了。

    只不过虽然他心中念头急转,从某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一路猜到了迄今为止仍在蛰伏的某只老鼠身上,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不要解除封锁,保持原状,等我回来。”

    话落,已经升至了顶层的电梯打开了大门。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李萦怀立刻扑腾扑腾地跟了上去,但是作为一只不会飞的鸽子,要她跟上那群走路带风的黑手党也太困难了!

    在好几次爪子一滑啪叽一下摔成一团鸽饼后,她痛定思痛地扑腾了起来,虽然全程没有半点技巧,全是感情,但鸟类的身体毕竟是最适合飞行的构造,倒是让她连飞带跳地快上了一些,紧赶慢赶地赶在首领办公室的大门合上前挤进了门扉。

    要确认谁是首领的确并不困难,毕竟偌大的首领办公室内,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书桌。

    李萦怀一边留意着他们在说什么,一边跑到了桌子边缘,向上张望了一下。

    对她的大小来说,椅子的高度还是太高了一些,但好在那位正双手支着下颚,倾听着属下汇报的首领腿边摆着个手提箱,她借着手提箱的高度窜到了对方的椅子上,又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手肘的边缘踩着高档的皮质椅子往上窜。

    但是这种高档的皮革设计的原意显然不是供小动物磨爪子,她只是抓着皮革网上窜了几下,就给原本纹路大气的椅背上增添了几道鲜明的爪痕

    李萦怀颇为心虚地用翅膀拍了拍椅背,努力说服自己,她只是一只无辜的小鸽子,没有人会跟她算账的,大概。

    她原本还担心发现了林筍的太宰治会不会同样注意到她的存在,但是显然学校对于抽到动物卡的倒霉蛋们还是多存留了一份人性,没有把事情做绝,至少现在没有人表现出有注意到她存在的模样,就连已经被她在扑腾时蹭上了不少羽粉的那位中年首领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定了定心,又顺着椅子扶手一路跃到了桌面上,四处打量了片刻。

    正好这会系统上又传来了消息提示,林筍让她在情况不那么危急的情况下,多留意一下对方首领桌子上的文件。

    虽然李萦怀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作为平衡项之一,抽到动物卡的同学的系统有自带的拍摄功能,她完全可以一页页拍下来。

    至于他们正在交谈的内容,李萦怀只能听懂个大概应该是在说他们和另一个组织的交互?

    那个在楼下发现了林筍的黑发青年正好在冷淡地下着对另一个组织的定论,“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和那群代号为酒的家伙合作只会把日本警方和fbi的目光吸引过来警方的那群蠢货既想把手插进横滨来,又不愿意承担相应的风险,可笑至极。”

    而那位正端坐在桌后的首领手中正好在翻看着任务报告,李萦怀趁机把报告全部拍摄了下来,又低头费力地用爪子和喙小心翼翼地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

    在大略地翻过一遍后,她又照着林筍的说法,把原本绑在自己腿上的胶囊叼了下来,扔进了桌面上她刚刚看着那位首领喝了一口的咖啡杯中,并且望着胶囊沉下去的小漩涡,替对方小小地祈祷了片刻。

    在办完这一切后,她看了下系统上的时间,大概还剩下一小时左右,但他们的汇报显然还没有结束,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显然没办法自己翻出人家的办公室,别说她不会飞,就算她会飞,她也没法自己翻出这间就连玻璃都是完全密封的房间,只能乖乖的等待了片刻。

    另一边的林筍则是继续研究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情报,并且在横滨的各类消息中总结出了一些规则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考生之外,本身就存在着很多异能者,各个国家对异能者采用的态度都不尽相同,比如说岛国对异能者的态度就是‘限制’,只有取得异能开业许可证的组织才能在这里光明正大的使用异能,其他情况下都被视为违规,会被特殊部门通缉。

    她自己的异能倒是无所谓,但是李萦怀的异能就可能有些张扬了。

    但是与此同时,由于这个世界的一些历史遗留原因,岛国对于其他国家很是忌惮,如果说某个组织有着境外的背景,那么他们采用的态度也会迂回很多。

    这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毕竟不是所有考生都被分在同一个国家,如果能互相搭把手的话

    就在她沉吟的这一会,李萦怀找准了机会,溜出了首领办公室,而刚刚结束了与太宰治的交流的森鸥外则是看着合上的大门,低着头笑了笑,“合作吗哼,恐怕只是对异能者感兴趣吧?”

    他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结果就在片刻之后,一张小小的纸条突然浮了上来,就在森鸥外瞳孔骤缩的同时,他同时看清了在水中舒展而开的纸张上面书写着的文字。

    原本应该在水中氤氲开的字迹因为被整齐地封在了透明胶带中,此刻甚至不带一丝浸染的痕迹。

    y向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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