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研究所…
这些都是余瑞之前从未听过的词语, 无论哪一个词都感觉很奇怪，而这些词语和方玠混在一起就更奇怪了。
余瑞察觉到他或许真的如同半夏说的那样，他从未了解过方玠, 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是李珂, 他因为在车上休息, 什么也不知道就看着俩人出去加了个油回来，气氛都有些怪怪的。
李珂：“那……那我去开车？”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径直走向房车的尾部, 走在后面的余瑞下意识叫了一声方玠：“小叔叔……”
余瑞突然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方玠,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方玠都不可以相信，那余瑞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再信谁了。
“瑞瑞，到了汀城我再好好跟你说好吗？”
余瑞可以感觉到方玠刚才想装作不认识那四个人, 不知缘由的, 方玠对半夏有种莫名的敌视，明明其他三个也都对方玠出言不逊过，但他只对半夏一个人出手。
方玠毫无疑问想早点离开，但很不幸命运偏偏就要给他们开玩笑。还没开出去多久, 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声波以后, 不多时，车子突然一个刹车, 前面是李珂隐约的声音, 说什么好多丧尸。
方玠和余瑞通过梯子上到房车上面的露台, 这样的高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面前出现的乌压压一片丧尸, 行动还都不慢的那种，像是被什么人控制了一样，识图爬上余瑞的房车。
这是余瑞第一次见到可以爬的丧尸。
“瑞瑞别怕，我下去处理一下。”
余瑞当初封露台的时候也是留了一个门了, 方玠就这样轻轻巧巧的跳下去。以他自己为圆心，周围地面毫无预兆的燃烧起来，火焰的颜色是余瑞还没见过的，所有接触到他的丧尸瞬间倒地不起。
余瑞也不可能这样抱着胳膊看戏，他拿了露台上常备的□□，对准着丧尸的脑袋一箭一个，因为箭头做了点特殊处理，因此可以轻松穿透。
没一会儿李珂也过来帮忙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制造水箭，总算不是一个移动水源了。
余瑞的目光一直有在看方玠。
他现在已经可以这样熟练的一次发多颗压缩小火球了吗，速度也很快，之前余瑞还问过其中的原理之类的，方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什么等离子态的，什么流体火，什么固态火，什么氧化还原反应，余瑞上学的时候就没怎么认真听过课，听这些名词头都大了，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反正总结出他很厉害，在别人手里可能只是用来烧火做饭的的火元素，在他这里倒是可以变换无数形态。
不像余瑞，他拿到火系异能，第一反应就是那他岂不是可以用手煎鸡蛋了？
差不多清理到一半的时候。
余瑞和李珂还没下去呢，丧尸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自动分开一条小道，从牛奶走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余瑞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确是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那个上辈子绑架他的人里面其中一个一模一样。
很像是什么地方统一的制服一样。
方玠和那个看不太清脸的男人在谈话，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周围的丧尸都是听命于那一个人的。
这让余瑞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他竟然看到了丧尸……听一个人类的话？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比末世还要离谱。
说了没一会儿那个制服男就走了，他一走丧尸也跟着走了。而等方玠再上房车的时候，他对上正抄着手等他的余瑞。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余瑞强调了一遍，“现在，就说，不许瞒着我。”
余瑞想了想还是应该加一个条件威胁一下他，“如果你再瞒着我什么，我以后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
方玠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没再推脱什么到时候告诉你之类的话。
“好，那我从头和你说。”
而早在方玠上来的时候，李珂就去驾驶室那边开车了。
——
真的像在听天书一样，还要感谢方玠用了通俗易懂的词句，余瑞大概明白了就是，大概在十年前，某地被陨石砸中，在那个坑里面，他们发现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
可以让动植物迅速变大，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种进化，那发现的那个研究所里面有个科研疯子谭迁，他一直都在研究继续激发人能体能的办法。
谭迁认为人类是拥有无限可能的物种，关于人的大脑，目前全世界大部分都只开发到百分之三，极少数能达到百分之五，不会超过百分之十，这简直是一种浪费。
他私自把培育那个特殊物质，也就是现在的丧尸病毒。将其注射到活体的身上，一开始只是小白鼠，后面慢慢开始尝试大型动物，最后把手伸向了活体人类。
谭迁把那些人称为实验体，而实验体的来源基本上都是一些大街上四处流窜的野孩子，那种就算消失也不会被察觉的，同时还会数目极高的工资以招聘志愿者的名字哄骗一些人。
被注射的过程极为痛苦，或许是病毒过于强大，超出人体可承受范围，前期的实验体都无一例外死了。
谭迁开始培育二代三代病毒慢慢的才不至于致命，但还是极少数会获得异能，大多数人会变成丧尸，失去理智，但是谭迁把那个叫进化。
这项秘密实验涉及到了多国，事情的转折点在其中一个失败的实验体泄露，本来找回来就没事了，可随之的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
全国各地多处大湖一夜之间干涸，山体滑坡，雪崩，洪灾，那一年各种天灾接二连三，在后面就是……天生异象，末世降临。
本来只有注射病毒的人才会异变，后面变成只要接触到病毒携带体也会跟着一起异变，这种传播速度是极为惊人的。
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无法挽回。
余瑞后背发凉。
丧尸不是天灾是人祸，末世最开始是人为制造的，这听上去就很难以置信，宛如天方夜谭嘛，可是看到方玠的眼神，就知道这都是真的。
“瑞瑞？瑞瑞？”
“……”余瑞觉得嗓子有点干，“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他们的？而且我记得他们叫你方所长？你是那个……研究所的所长？”
“不是，我只是一个挂名的。”
方玠尝试用余瑞能听懂的方式解释，“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有一部分钱需要，嗯……需要洗白，总之我意外知道了他们的实验…所以也算见过他们。”
“研究所对实验体的照顾可能是不那么到位。”
“他们那四个是为数不多成功的实验体，现在他们逃出去了，谭迁正在在找他们，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
“哦…………”余瑞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没有弄那个，那个，就是丧尸病毒？”
方玠沉默了。
“不是吧……你疯啦…”
“半年前失败实验体泄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外传播病毒，我知道可能迟早会有这样一天……”方玠顿了顿，
“不用担心啦，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认识一些上边的人，达成了一定的合作关系，生存基地就在汀城，军队应该已经过去啦。”
“哦……难怪广播在呼吁其他人往汀城走……”余瑞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远远超出了他原本预料。
“……异能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目前没有统一的解释，不过其中有人提出过观点，认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超感官知觉。”
方玠说话的时候语速均匀又平缓，
“提出这个观点的人还做出假设：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些隐藏的能力，这些能力必须要通过一些特定的方式激活，病毒只是一个引子。”
“……哦，我懂了。”余瑞这样说，其实心里完全没懂，“弄那个，不是很痛苦，失败率还很高吗，万一…”
“我和他们那几个实验体不同，我可以自主控制每次摄入的量，控制量就不会有事。”方玠语气里带一点点愉悦，“…我更希望自己可以保护瑞瑞。”
方玠抬手揉了揉余瑞的脑袋，“抱歉，之前一直都没有说清楚，是小叔叔没有考虑到瑞瑞的心情，瑞瑞就别生气啦…”
“我，我有那么小气吗？”余瑞侧开脸，搞得好像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对了，那，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不知道。”方玠说完又快速转移了话题，“瑞瑞之前是喜欢那个叫半夏的吗？”
仿佛是试探般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还以为瑞瑞只喜欢女孩子呢。”
余瑞都不知道怎么突然扯到自己的性取向，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算……嗯，双性恋吧？”
“那瑞瑞会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嗯…”余瑞当真想了想，真要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喜欢什么样。“我不知道诶，不过感情这个东西，得看缘分吧。”
“瑞瑞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为什么话题越来越歪了，之前不是还在讲丧尸病毒讲全球人类的未来，怎么一直在问他感情问题。
“现在嘛……有。”余瑞故意这样说，他想看看方玠的反应，想逗逗他。
“谁？”方玠接话接得太快了，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谁，瑞瑞还喜欢那个半夏？还是……李珂？”
说话的时候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余瑞再往后退都退到床边了，实在是退不动了，方玠盯着余瑞，那种直勾勾的目光，强烈又直白，混合一点莫名的窒息感。
余瑞像只被叼住后脖颈的猫咪，连炸毛都做不到，好像这时候才察觉，方玠他比自己高，力量上也是他更胜一筹…
他只能僵硬着看着方玠抱住他，灼热的呼吸将余瑞整个耳朵都烫红了。
“小叔叔……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方玠捧着他的脸，低下头去吻余瑞。
小心翼翼的，爱不释手的，一遍遍的，像在亲吻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瑞瑞…瑞瑞…”
方玠好像并不需要得到余瑞的什么回复，这更像一种情感宣泄，他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心情。
余瑞感觉方玠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手掌异常滚烫，还带着一点点颤抖。
“……瑞瑞…”
“我喜欢你……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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