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下意识的无心搅动着碗中的米粥,好好的一个安稳觉,没想到被牛头马面搅和了一通。
哪怕是强忍着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也就是干阴行的人与它们交流,若是换成普通人今天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要知道阴差身上带着阴冥之气,就算是他们尽量收敛也无法做到不露出一丝一毫,加上折腾了一晚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受风。
“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昨天累到了?还梦到了一些不该梦到的东西?”张大彪美滋滋喝了口酒,又夹起了一块辣白菜扔进嘴里,笑咪咪的看着我说。
看他笑的猥琐模样,我一个“滚”字直接脱口而出,“你想什么呢,那里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昨天晚上…”
我不由的把牛头马面来的事情与张大彪说了遍,但关于我手中有控制半阴界至宝的事儿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说,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知道的人越少我也越安全。
不是我不相信张大彪,而是有些事儿他知道反而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不说京城的大人物想要夺取半阴界,现在看来地府也有一些人不安宁,也想要夺取半阴界。
阳间夺取半阴界我可以理解为他想要长生不老,想要死后可以继续控制阳间的一切,操控着阳间的秩序,但阴间有人觊觎这件至宝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半阴界可阴可阳,如果这东西被一些有心人得到那么他们完全有能力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从昨天牛头马面的质问中来看,他们还无法确定这东西在我手中。
“牛头马面?昨天来的那两个家伙?”张大彪放下筷子,脸上挂着我都知道的神色说。
我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们两个,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这阴间牛头马面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谁知道他们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张大彪一口将杯中酒干掉, 抹了下嘴巴满不在乎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的话一下子引起来了我的兴趣,将碗放在一边,露出乖宝宝的神色,看着张大彪说,“地府不是只有一个牛头马面吗?难道他们还很多?”
别看我是阴卦师,算得了阴卦,找得了尸骸,对地府虽然有所了解,可缺知之甚少,以师傅的说法就是地府就不是一个善地,能不沾染就不沾染,所以对阴间这一块我与小白几乎没有差别。
在我的印象中,阴间只有一个‘王’那就阎罗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也都是唯一的,现在突然听到张大彪说牛头马面不止一个,怎么可能不感觉到惊讶?
张大彪放下杯子,又给自己倒了杯,有些差异的看着我道:“你不会以为阴间只有一个牛头马面,只有一个黑白无常吧?”
我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阴间唯一的主宰就是一个阎罗王,难道不是吗?
刚端起酒杯准备小抿一口的张大彪,噗嗤一下将酒喷了我一脸,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的。
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拿过张嫂递过来手巾抹了把脸,有些郁闷的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一旁的张嫂埋怨的打了张大彪两下。
“老弟,你师父就没有对你说过个阴间的事儿?”
“没有。”
“既然如此,那老哥就与你说道说道…这阴间啊…一共有十王分别为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魔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轮转王。
每个阎王掌管的职责不同,所以大家普遍认为的阎罗王只有一个,可实际上是由他们十位的统称,不过由于多数时间由阎罗王掌控生死簿,所以大家相对阎罗王熟悉一些,至于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只是阴司的职位而已。
就比如村长一类的官,难道整个华夏大地就一个村长,你认为这可能吗?”看書喇
被张大彪当小白一样教训了一顿,虽然心理有些不太舒服,可也让我掌了不 少知识,想了一下问他,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牛头马面会来找我?
张大彪摇头说,这有什么好奇的,它们找你有事儿,至于什么事儿,我就不问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说完还对我眨了下眼睛。
这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半阴界的至宝在我手中的想法,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神情?
“张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事儿很多,但也有很多事儿不知道。不过根据我判断,应该是你欠了它们东西,不然他们不会轻易找阴行的人,至于欠了什么,那只有你自己的清楚了。”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知道半阴界在我手上就好,然后我转移话题,说张哥我昨天没有休息好,明天在迁阴宅吧。
“你不说休息我也不准备今天迁阴宅,我得体现准备一下,棺椁、寿柴,还有起棺人都没有找到,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迁宅。你就老实的在家休息,明天有你的忙的。”
面对如此贴心的大哥,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对我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什么事儿都没有隐瞒,而我却因为半阴界的事儿对他有所隐瞒,有一种当小人的感觉。
就在我由于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他时,张大彪接着说道:“老弟,有些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些人知道要丢命的。”
听到这话,我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我猜想他或许已经知道控制半阴界至宝在我手中的事儿,话点到为止,继续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将碗中的粥喝完,然后说的一句,我回屋睡觉了。
“嗯!”
……
玄阳真气的流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补充回来,我也没有可以快速恢复玄阳真气的办法,只能将床头移到窗户底下让自己猛晒太阳,借助阳光来缓慢的补充。
等我睡了一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院内来的一堆人,正乒乒乓乓的做着寿柴,还有人在扎纸人、纸马……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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