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藤?
看着眼前不比小山小多少,光看一个侧面就差不多有方圆两里的庞然大物,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书册,可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这个吸血鬼藤,只能再次把问题丢给张大彪。
“张哥,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虽然没有念过大学,可是不说博览群书也算是颇有知解,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吸血鬼藤?”
张大彪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正常,因为这东西属于半活物。
“半活物?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庞大的树冠,怎么可能不是活物,当我是傻子吗?不过话到嘴边却换成了,难道还是妖邪不城?
张大彪点点头道:“也不完全正确,这些东西平常也吸收大地的养分,但它们最喜欢的却是肉食。见过食人花吗?”
我摇摇头,说食人花没有见过,不过捕蝇草却是见过,但也只是吃一些小苍蝇和小蚊子一类的,你不是要告诉我眼前这个大家伙还会吃人吧?
“那就对了,捕蝇草只是一种小植物,而眼前的这家伙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扩大了千百倍、上万倍的捕蝇草,不信你看它的周围。”
将手电光芒照射过去,果然在它的气根下有不少的白骨,离我们最近一条气根上有一只山羊的骨头,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一个鸟骨和一些鼠类的骨头。上面血肉被吞食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白骨被藤蔓上垂下的气根遮在里面,若不仔细看,还真有点难以发现。
我下意识的吞口唾沫,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问张大彪,咱们要进去吗?
若是遇到祟客、妖邪我还有一战之力不会太惧怕,可面对这种未知的植物,而且还能够事血肉的这就有些让我难以接受了。
因为这让我想到了蜘蛛,它们可是活生生的将猎物捆进了自己编织的蛛网内,然后注入可以腐蚀血肉的毒液,猎物只能活生生的感受自己体内的血肉在慢慢的腐蚀,最后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里面融化成汁液的血肉等待着蜘蛛的啃食。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的吸血鬼藤到底以什么原理来猎杀食物,但一想到蜘蛛还有捕蝇草,总感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膀胱也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阵阵尿意上涌。
脸上的神色没有逃过张大彪的眼睛,他嘴角一挑:“怕了?”
我没有隐瞒点点头说,“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一定要去做,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带略带颤抖的声音怎么也掩盖不住我的豪言壮语,让我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微亮的天色下,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怕是正常的,面对未知的东西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怕。就算是我也会害怕,但就向你说的一样,有些人明知道不可为,但我们仍然要去……这东西说起来可怕,但只要你了解了,也没什么。只是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罢了。”
“秘密?什么秘密?”我被张大彪的脑筋大转弯弄的有些迷惘,刚刚还说吸血鬼藤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秘密?
“这东西看起来凶狠,但它性属阴,只有在夜间时才会展现出张牙舞爪的那一面,要是咱们晚上无意间闯进来,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只能替咱们收尸,可等天色大亮太阳升起,这东西就是一指物,除了看起来像庞大的榕树有点吓人外,其他毛用都没有。”
听了张大彪的解释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真的邪祟就好,若是真的这么大的邪祟别说是我们两个人了,就算把天下所有的风水阴行的人都请来,或许都不够给它塞牙缝的,也许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一把大火。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在脑海中盘旋一下,放火或许可以将它全部烧没了,但一把火也将张父的尸骨烧了个干净,况且这周围全是茂密的树冠、丛林,一把火下去那么后半辈子可就有地方吃饭了而且还会被人送一对大金手镯子。
本向问张大彪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但一道不合适的声音传来。
咕噜——
一阵肚子饥饿的声音传来,看着同样肚子直打鼓的张大彪我嘿嘿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只烧鸡,这本来是给张父作为供品的,但因为老狐狸的出现使移宅没有成功,这些东西也就没有用得上。
返回的途中看到它还没有脏,顺手就连带方便袋直接塞进了包里,这还得感谢末路村上山的教训,上山没吃没喝的那可是真的会饿死人的。
况且现在天色还没有大亮儿,灰蒙蒙的一片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刻,与鬼藤拉远了一点距离后,坐在地上将烤鸡掰开,就着水美美的吃了起来。
一只鸡吃完,虽然没吃饱,但起码肚子里也有东西,不至于遇到危险时成了软脚虾。天色已经放亮,一缕红色微芒从东方
升起,太阳一出阴邪之气以肉眼可以的速度飞快的往西方退避,直到阳光彻底笼罩了眼前的吸血鬼藤后,我才看清楚这家伙的原貌。
不愧是吸血鬼藤的称呼,在夜色下还看不出来,被阳光一照可以看到他们的根茎呈现出暗红色,在根茎的周围有一层丝线粗细的触须上面挂着一些鼠类白骨,叶子呈现出一种灰白色上面带着黑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好像是枯骨一样异常怪异。
“走吧!”
张大彪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物品,率先向鬼藤走去。
一踏入鬼藤所在的范围,身上的阴寒之感顿时大增,脚下更是传来嘎吱嘎吱的脆响,抬脚借着透过树冠的阳光可以看到下面都是枯骨,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被一脚踩了一个稀烂。
越往里面走,阳光照射就越显得不足,稀稀拉拉的气根也逐渐变得浓密了起来,加上被上面密密麻麻的藤蔓还有枝叶所遮掩,这让我有些担心的问张大彪,这些藤蔓会不会突然暴起将我们缠绕住?
在进来的时候我可是用木尺砍下长在根茎上的绒毛,别看那东西只有针线粗细,可砍在上面就如同砍在棉花上根本就不受力,阴铁木尺陷入其中还有一些难以拔出的感觉。
“不会,它们白天是不袭击猎物。”
又往前走了数米,张大彪停下脚步,并让我上前看。
只见一只狐狸被气根缠在绒毛之中,身上的毛发已经枯萎无光,一身皮毛挂在骨头上,估计再有几天的时间,应该什么都不会剩下。
“看来昨天晚上这帮狐狸冲进了这里,只是不知道那只老狐狸冲没冲进来?”
见状我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昨天狐狸冲进来应该死了不少,夜里来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任何一只狐狸,这是不是说明它们也知道这里危险,也等着天光大亮呢?这个想法一出现,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心中暗想这些狐狸不会聪明到这种程度吧?若是真的这样,那我和张大彪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想到这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声音正是踩踏枯骨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身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多出来无数双眼睛,每一双眼睛都带着仇恨,散发着点点绿色光芒。
我只感觉一阵头晕,终日打雁竟被大雁啄瞎了眼,这些狐狸也够狡猾的,竟然会设置陷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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