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妈!明明是上百个人拿着武器围攻顾砚臣!!!靠,刚才的小视频里是他处于绝对优势爆打别人啊!】
【画面别抖,让我看清楚路标,好了,报警了,北城君逸云水间,有涉hei团伙带着武器伤害公民!】
【没错!这就是恶势力团伙!这也就是顾砚臣晚上战斗力还行,要是换成别人,尤其是女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一切包括小视频,都是有人要害他的一个局,着实恶毒!】
【家人们,视频经过多重剪辑,剪辑圈的大神们已经开始分割画面了,这样有预谋的,才叫犯罪!】
【等等!】
【小心!】
【嘶……顾砚臣的胸口被横着划了一刀!这要是躲得晚了点,这就是割喉……】
没错,就在刚才弹幕热议的那个刹那,顾砚臣被一个拿着大刀的人当胸一刀,单薄的身子猛的往后退了分毫,才留下了一条命。
衣服被彻底划烂了,已经变成血色的白衬衫落在地上,脸颊上,颈子上的血滚滚而下,胸腹之间的伤口狰狞着——
腰腹之间,摇曳着的,是无数朵含苞欲放的柔嫩栀子花!
不过原本苍白的肤色被染成血红,纯白晶莹的栀子花,也染成了血红色!
他一个人站在血海枯骨之中,单薄又孤绝,腰身半点不弯,嘴角微微上扬,还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嗤笑。
鼻梁上,脸颊旁全是血啊!
是末日中,最无畏坚定的战损英雄!
直播间的镜头晃得更猛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极为克制的呜咽声。
【是……是栀栀吗?】
【拿着手机,开着直播,为他证名,看他浴血的人,是栀栀吗?】
【这也……太残忍了些吧!】
【这次是真的为我的不辜负cp爆哭!他为她抵挡千军万马,她护他一身君子潇湘!】
这个直播没有任何宣传,突然开播,却靠着内容,瞬间吸引了无数的观众,直播间里上千万的人冲了进来,几乎要断网。
傅幼栀不得不哭着说,
“别冲了,求你们了,别冲了,如果这个直播断了,恐怕言论的主动权,又会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
“我求求你们了,叔现在很危险,处境很尴尬,稍有不慎,恐怕就是牢狱之灾,求求你们了……”
傅幼栀哭到哽咽,直播间左摇右晃,一颗神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了,痛到无法呼吸,她几乎拿不住手机。
但是很快,宁昕燃的信息就到了,
“栀栀放心,房子塌了,这个直播间都不会塌,想看来的人随便冲!我到要让这个世界看看,真相到底是属于剪刀手的,还是直播间的!”
果然,直播间的网路越来越稳定,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
很快,
破亿……
还不是累计观看人数,是同时在线人数!!!
上亿人看着这场厮杀。
顾砚臣被无数轮的车轮战几乎拖死,早已经力竭,身子如翠竹般站着,拳头却不停的颤抖。
还有无数杀手源源不断赶来,一拳轰在了他的侧脸……
顾砚臣的腰身却不可思议地一拧,反手一拳把这个人撂倒在地。
拳拳到肉,最原始,最野蛮的厮杀。
上亿人一起,弹幕全都安静了,默默祈祷着执法者快点,再快点!
直播间里听的最清晰的就是傅幼栀的声音,顾砚臣受伤她哭,顾砚臣反击她也哭,整个直播间都是她呜呜咽咽、抽抽搭搭抹眼泪的声音。
没有人,能不动容……
直到又有一个拿着铁棍的人冲过来,照着他的后脑……
“叔——”傅幼栀哭着扔了手机,似乎都忘了自己有神力,会瞬移,跌跌撞撞地往他身边跑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傅幼栀撕心裂肺的哭声……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等待着,又害怕着下一秒的声音……
“不许动!举起手来,不许动!”
“快点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执法者!
千钧一发,他们终于来了。
雷厉风行,人民执法者迅速将所有人抓捕起来,几个想逃跑的,不出多远,就被摁在了地上。
这次的事件,简直就是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上亿人一起见证的恶性事件。
绝不姑息!
顾砚臣作为直接当事人,也被无数执法者围在了一起,但是他孤绝的一个人伫立着,一时间,竟然所有围着他的执法者都沉默了。
大家默默注视着,像是心有灵犀,等着,等着那个飞奔而来,满脸泪花的傅幼栀。
“叔——”傅幼栀终于跑到了,这不到十米的距离,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她扑进顾砚臣满是鲜血的怀抱里,就开始嚎啕大哭。
是的,嚎啕大哭。
像是小孩子丢失了最珍贵的玩具,像是企业家没有了再搏一次的资本,像是绩优生三年高考的滑铁卢……
瀑布一样的眼泪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傅幼栀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染的鲜血斑驳。
泪水划过,他腰腹间一朵摇曳生姿的栀子花,被冲刷的晶莹美丽,洁白纯净……
“栀栀……”他几乎站都站不住,半个身子塌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深深嗅着那最令他安心的味道,
“别哭,别哭了,乖宝儿,别哭了好吗?”
他越是哑着嗓子温柔地说着,傅幼栀就越是止不住哭泣,到后来,整个人都快要在他怀里抽搐了。
顾砚臣好心疼。
他揉着她的长发,用唇角轻轻闻着她的眉心,轻声哼唱着一首古老又温柔的《小夜曲》。
是新欢夜那晚,他为她拉过的那首曲子。
那首曲子来自他的母亲,每当他难过,伤心,不舒服,母亲都会亲手拉这只曲子给他听,也是他音乐方面的启蒙。
《小夜曲》安抚的是魂,传递的是爱……
傅幼栀终于镇静了几分,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像是累的睡着了。
执法者行动自有原则和标准,他作为另一方的唯一当事人,是一定要带走的。
法里有情,执法者所做的包容有限,顾砚臣也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全力配合,洗脱自己所有的负面信息。
可是,他舍不得离开他的小新娘……
如果拘|捕,也不是没有胜算……
“抱歉,我……”顾砚臣的手紧紧抱住傅幼栀,周身的气场重新暴涨。
“叔,”傅幼栀张开眼睛,像是那短暂的,在他怀里安心的休息,已经给自己注入了足够的力气,
“你去接受审讯,身正不怕影子斜,”
浅茶色的眸子亮的吓人,这一刻,她不是什么软弱的小新娘,她是掌管天下财运的财神爷!
“我也有我需要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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