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哥俩好一般抱住他的肩膀,大方道:“嗨!,多大点事啊,你这么照顾我家生意,是我家顶级vip客户,咱们也不讲那些虚的,就当朋友处着,你想来随时来”。
青峰听不懂南时说的什么vip,只觉得肩膀上那只手滚烫的像火炭,暗暗懊恼的想自打嘴巴,都怪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南时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娘的院子和姨娘的院子空了许久,多谢池家帮忙打扫维护,我与池家素不相识,却接连受了两次恩情,我倒想报恩,可是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青峰你若有机会可否帮我递一句话给池家主,就说我南时感谢池家的大恩,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找我”。
青峰被他一段话说的感慨万千,这人养在泥窝子里都不损自身气度,君子坦荡荡,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南秀才放心,我回去便给家主说”。
南时也让青峰也直呼自己姓名,青峰却打了个哈哈圆了过去,依旧口口声声叫着南秀才,因为南时要招呼客人,青峰要回去上班,两人闲聊了几句便散了。
开张第一天,酸辣粉的生意十分火爆,按照南时的预想,这东西喜欢吃的人不少,利润大,模仿也难度大,只要方子不泄露出去,倒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不过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夜晚,忙碌了一天,南时和南三叔各自回房歇息,晚上的时候南时跟南三叔商量了一下,想去白鹿书院读书,南时早就打听清楚了,京城的书院之中,除了国子监,就数白鹿书院最有名,考中的举人不计其数,教书的老师也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是这学费颇贵,一学年下来至少要一两百两银子,南三叔听完就同意了,省吃俭用可以,但是学习方便不能省,现在他们有了固定的生意,花出去大半的积蓄也不怕。
京城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尤其是晚上,小风吹像哨子,哪怕待在屋子里也冷的受不了,南时坐在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书本放在枕头上面,只有翻页的时候才伸出一只手来,暖和是暖和了,但是有个坏处就是容易犯困,南时撑着眼皮看了半本书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之前还记得吹灭蜡烛,这年头房子都是木头做的,要是着火可不得了,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在看他,顿时打了个机灵,一睁眼,床头果然站在一个黑影,吓得他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来不及大喊大叫,第一时间就伸手去床头拿狼牙棒。
手腕被温热的手掌抓住,来人清越的嗓音响起,“别动,是我”。
南时还维持着半趴的姿势,听到声音却是一愣,黑暗中试探的问了一句,“是池家主吗?”。
“嗯!”。
蜡烛点燃,南时看着眼前俊逸的迟山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满打满算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虽然自己对他有点小想法,但是迟山竺肯定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以对方的身份地位也不会专门跑过来兴师问罪,南时想了半天,只能毫无头绪的问,“池家主,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池山竺简言意骇问,“青峰跟我说,你想报答我”。
南时被他问的噎住了,报答这个词太有歧义了,一般都会出现在以身相许这个成语当中,而现在,“你想……要什么?”。
“红薯粉丝和包心鱼丸的配方,你放心,池家有自己的酒楼,绝不会做与民争利的事情,你和你的三叔即使没了配方,文华街这里也只会有你一家酸辣粉摊子”。
南时刚刚调动的激情被一盆凉水浇的透心凉,无精打采道:“好,池家主是言而有信的人,只要给我们叔侄留一条路走,红薯粉丝和包心鱼丸的配方给你也无妨”。
池山竺叫他突破转变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便道:“若是你不同意,我不会勉强你”。
南时再一次被噎住,连忙摆手,“不勉强,不勉强,那个,我把配方写给你,再给你几个菜谱,都是一些简单的菜肴,你家大厨可以拿回去再研究研究,开发新菜谱”。
南时写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双手交给池山竺,手还没收回来,又被放上一封信,池山竺道:“总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这是白鹿书院的引荐信,你初到京城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白鹿书院每年春季才招生,距离现在还有四个多月时间,这封引荐信可以让你现在就入学,文先生是当世大儒,必定对你的学业有益”。
南时看着手里的信件,仰头笑了起来,眉眼明亮,“多谢池家主,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还正愁怎么进白鹿书院呢,你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多谢”。
池山竺见他不像作假,笑容璀璨,也轻轻一笑,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软软的触感,让人不禁想再揉揉,“你高兴便好”。
南时微微一愣,头上温热的手掌缓缓拂过,像一片羽毛撩过心间,南时屏住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没那么快,但是脸色却控制不住微微泛红。
迟山竺似乎也觉得有着不妥,收回手,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你们住进这个院子第一天我便知道了,文华街是我爷爷年轻时主持建设的,建成以后我爷爷就送了两个院子给你外公,你或许不知,你外公和我爷爷是至交好友,后来你外公和你姨娘去世,你娘也远走他方,我爷爷不忍院子破败,便让池家的下人每日过来打扫修护”。
“啊?”,南时惊讶了,他外公当年到底是有多豪,居然连大楚首富都给他送房子,南时表示羡慕,“我外公的事情我娘没有跟我说太多,我竟不知道我们两家还有渊源,实在是失礼了,池家主,你看池老爷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三叔登门拜访一下如何?”。
“不必带礼物,爷爷年纪大了,不喜欢这些虚礼,你去看他,陪他说说话就好”,池山竺从青峰这里听说了南时叔侄生活艰难,今晚一见果然如此,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床上一床被子看起来比较新,天气如此寒冷,连个火盆都没有,屋内屋外竟然是一样的冷。
南时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对方不想他破费,笑道:“初次登门,礼物是要准备的,老爷子既然不喜欢虚礼,我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池山竺点到即止,见他明白了,便不再多说,“天色也晚了,我先告辞了,你早点休息”。
南时站了老半天,早就冻得不行,见池山竺要走,即是不舍,又希望他赶紧走,免得看见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的丑样,“我送你”。
池山竺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话,“你姨娘的院子并非池家在打扫维护,而是另有其人,你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也许能碰见那人也说不定”。
南时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他姨娘的院子会是谁在打扫维护呢,朋友,亲人,还是那个素未蒙面的姨父,听娘说,姨娘还有个女儿,今年也有十七八岁了,不知道成亲没有,娘不愿提及姨娘婆家的事情,也没有提让他过去认亲,肯定是恨透了那个姨父,自己要是遇见了该怎么办呢?,还有那个表姐,毕竟是亲人,不知道对方好不好相处,南时想多了就觉得一团乱麻,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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