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几个身体都好着呢,吃嘛嘛香”。
几个人小辈边吃边聊,南站没去过海边,就问宣凌,“宣凌,东海好玩吗?,是不是可以经常下海捞海鲜”。
“不用下海也能捞到海鲜,每日退潮的时候,海滩上都是各种贝壳,螃蟹,海星,紫菜,不到半天就能捡满满一桶,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跟着义父去赶海,挖岩石缝里面的藤壶,每翻一块石头,说不准就能抓到梭子蟹和海星”。
南站听的一脸向往,“好想去东海抓梭子蟹,挖藤壶”。
南时边吃边道:“我也想去,听说东海的日出很美,等水泥路修好了,我要跟池山竺一起去看日出”。
楚雪兰表示,“我也去,你们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南站不想打击她,但是还是嘴贱,“你都这么大了,说不准哪天就成亲了,你哪都去不了了”。
楚雪兰气的咬牙切齿,瞪着他,“我不成亲不行吗?”。
南站立刻投降,“行,怎么都行,到时候指定带上你”。
南三叔身子还没好,吃了一个,就被南宫翼带回去吃药膳。
南老爹看着一桌子的孩子们,个个出落成了大人,欣慰不已,还好都长大了,一个都没少。
宣凌吃过饭,第二日便收拾好了行李,搬去了工部住,给的理由是,春耕在即,他答应了李大人,要去村子里推广农具,最近比较忙,就住工部了。
对此,所有人都没察觉异常,南站因为要习武,一直住在镖局,南贵住书院,南宁有时候忙的时候也直接住店里,南时忙起来是几天都不见人影,对于宣凌说要住工部,无人反驳,南老爹和林秋娘知道内情,却无法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宣凌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这事何时是个头。
过了几日,南三叔和南宫翼要启程去南家村,现在是春天,不冷不热,正好赶路,等他们去了南家村,见过父母,便会去西宁,南宫霖已经回去西宁,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南宫翼已经在外面耽搁太久了,这次回去西宁,短时间他们是不会回来了,离别在即,众人都是百感交集。
南三叔拉着南时的手,叹了口气,“小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驴大爷了,西宁太远,我怕它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路途又颠簸,我走了以后,你们帮我好好照顾它,过几年我就回来,到时候我再接它回家”。
南时看着自家三叔从头到脚都是锦缎华服,活脱脱的世家公子模样,因为心疾,面色平添一丝娇弱,更显得俊郎,但是这说的话他听不下去了,“三叔,你最放心不下的不该是我吗?”。
“你哪里需要我担心”,南三叔拍拍他的头,“官场对你来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背后又有池山竺,宣凌和秦王府做靠山,何人敢动你,不过,你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谨防小人”。
南时有些伤感,“我知道,三叔你路上注意安全,多保重身体,等我有时间过去看你”。
“好”。
南老爹看着自家弟弟找到幸福,即是开心,又是为离别伤感,千言万语直道一句,“保重”。
“大哥,爹娘就靠你们多照顾了”。
“你放心吧,家里还有大哥呢,安心和南宫翼好好过日子,别吵架,两口子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相互体谅一下,若是过得不开心,随时回来,你几个侄子都出息了,指定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
南宫翼适时过来,牵住南三叔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南三叔最后跟大家道别,坐上马车缓缓离去。
南时眼眶红了,他的三叔最终还是被南宫翼骗走了。
南三叔走了几日,南时都反应不过来,总觉得推开门,还能看见三叔乐呵呵的忙前忙后,笑着问他小时,你吃饭了吗?,锅里热着饭菜。
春耕在即,冬季的大棚蔬菜已经结束,大棚要全部拆除,整地,种植农作物,南时之前在工部制造的绞盘犁,犁头全部用铁制,可以深耕细作,犁身上有一根绳子牵引,以往都是由牛,或者是人拉绳子,绞盘犁却不同,而是把绳子栓到一个绞盘上面,绞盘上有齿轮和滑珠,大大减少了阻力,使用时,一人下田操纵犁头,一人在田边摇动齿轮,省时省力,便捷高效,如果家里有牛,可以把让把牵引器栓在牛身上,让牛来转动,就更加省力方便。
宣凌每日就是扛着犁,各村各户宣传新犁的好处,新犁制作成本高,价格当然也贵,宣凌跑了几日没有丝毫效果,穷苦人家买不起,有钱人家都有佃户,又不用自己种田,谁管他们是苦是累,只要按时交租子就行。
后来南时给他出了个点子,分期付款,也不必一家一户买一个,可以多家人合伙买,一起用,这样压力就会小很多,工部还有一款脱谷机,买新犁的人家可以额外赠送一款脱谷机,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基本上算作半卖半送,朝廷不仅不挣钱,还得搭一笔钱进去,南时也没想到当今皇上这么给力,对于这种提高农业产量的东西格外大方,前有水车,后有新犁,皇权在民间威望骤涨。
楚千佑已经许久未出门了,柳如云已死,他也不用再跟她成亲,头顶少了一座大山,他乐的自在逍遥,每日就是喝喝酒,写写诗,饿了便吃,困了便睡,没人管他。
楚雪丹一进门就看见楚千佑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气的一把掀了他的桌子,“你就这样躲在屋里不出去了吗?,再这样下去,秦王府就要落到那个贱种的手里,我们兄妹到时怎么办,被赶出去喝西北风吗?”。
楚千佑瞄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父王从来就没打算把王位传给我,只是你们自己一厢情愿,我还去争什么,徒惹笑话罢了”。
“你看你这幅烂泥样子,真给我们柳家丢脸,父王不给你,你就去抢,去夺,谁敢挡你路就杀了谁,王位是你的,未来皇位也是你的”。
楚千佑眉头一皱,“雪丹,你说什么胡话,什么柳家,你姓楚”。
楚雪丹面露讽刺,“我姓楚十几年,楚家给了我什么,父王给了我什么,他眼里只有楚雪兰,只有那个不明来历的贱种,我受够了,既然如此,倒不如……”。
楚千佑见她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疑惑问,“倒不如什么,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楚雪丹笑容有些诡异,“你好好等着继承秦王府就是,宣凌那个贱种,外公和舅舅们会帮你处理,这次南时害死了二舅舅和表姐,外公不会放过他们,通通都要去死”。
楚千佑察觉不对,最近母妃整日闭门不出,也不再管他,他一直以为是母妃对他失望透顶,懒得管他了,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母妃最近是不是不在王府,她跟柳家在筹谋什么,他们想杀宣凌和南时是不是?,或者还有其他人”。
“他们不死,我们永无出头之日,柳家也会完蛋,我的好哥哥,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就因为是男儿身,可以什么不用做,一堆人拼命为你挣皇位,没办法,这也许就是命”。
楚千佑听的冷汗连连,“你们是不是疯了,且不说你们能不能成功,就说柳家,他们和皇家斗了几十年,有机会争夺皇位,岂会把皇位给我做,顶多是把我当做傀儡,等大局已定,就是杀了我们篡权夺位”。
楚雪丹不以为然,“你想的太多了,外公和舅舅都是外姓人,如何能坐皇位,况且母妃说了,等你坐上皇位,就封外公和舅舅做异姓王,打发去封地便是,何苦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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