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枚酒心巧克力罢了, 迦羽凛还不至于整夜头痛,一觉醒来又是神清气爽。
但是琴酒的表情却不如何好看。
“琴酱, 怎么了?”迦羽凛打着哈欠问:“昨晚他们玩得太疯了吗?”
琴酒冷哼了一声。
“没事, 太乱的话就喊伏特加和比特酒过来打扫干净。”迦羽凛说着去卫生间洗漱,洗漱结束后出来见琴酒还阴沉着一张脸,只能靠过去小声哄着:“对不起哦, 我昨天不小心醉了,那些警察是不是烦你了?”
琴酒斜睨了迦羽凛一眼, 冷淡地说道:“伏特加和比特酒已经过来打扫过了, 只是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房子可能要重新装修。”
迦羽凛脑海内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啥?
“还需要你去向地下室的两个家伙解释一下。”
“什么?松田和萩原跑地下室去了!”迦羽凛大惊失色。
琴酒抿紧了嘴唇,猜得真准。
当迦羽凛跟着琴酒一路经过“战场”,看到自己被拆的各种家具和电器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质, 黑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上滚滚涌出, 那双金、蓝的异色瞳半眯了起来,宛如一只看到老鼠偷油的波斯猫般危险。
干的真好啊,松田阵平。
不愧是拆/弹专家,你说对吧?萩原研二。
“门关了吗?”迦羽凛脑门上仿佛出现了具现化的“已黑化”三个大字。
琴酒沉默片刻,带着迦羽凛去看地下室的门。
行吧, 门被拆了, 否则迦羽凛肯定将两个混蛋丢里面让他们好好反省几天!
不过没关系, 他还有备选方案,那两个混蛋别想这么轻易就过去!
琴酒跟着迦羽凛走进地下室,沉默地看着他布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昨晚上喝得太多了, 这会儿还宿醉不醒, 只能任人摆布。
日上三竿, 地下室却是照射不到阳光的阴暗。
白炽灯没有打开,可能已经别拆掉了,松田阵平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站在地下室门口的迦羽凛,对方的身影半明半暗,有种诡异的割裂感。
尤其是他脸上的笑容,总让松田阵平想到都市传说“歪头姐”,虽然歪头姐是假的,但此刻的凛是真的很恐怖啊!
“凛?怎么了?”松田阵平想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不对劲儿,他的脖子被死死卡住,整个人跪在地上屈体前伸,对危险的敏锐让他很快搞清楚现状,他竟然是被死死卡在虎头铡的凹槽处!
虎头铡!!!
努力转动脖子的时候看到萩原研二,对方的状况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坐在电/椅上还昏睡着,头上戴着电/刑用的帽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执行死/刑。
松田阵平:……
他小心翼翼吞咽了一口唾沫,先喊醒了自己的幼驯染,又对着迦羽凛表达疑惑。
“凛,你想做什么?”
“哇,小凛,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大了?”萩原研二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并不美好,面前的人明明是他们所熟悉的“小朋友”,此刻看着迦羽凛脸上阴沉的笑容,两人却都不敢确定了。
不会吧?小凛不会真的对他们动手吧?
“那个,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松田阵平脑子喝断片了,但也能看出迦羽凛此刻很不高兴。
萩原研二倒是还记得一二,脸色更苍白了,连忙告饶:“抱歉,小凛,我和小阵平不是故意的,损坏的东西我们会赔偿!”
“损坏东西了?没关系,我会修!”
“我们会重新组装起来的!”
面对两人的解释迦羽凛未发一言,他只是看了下手机的时间,突然露出更加阴沉的笑容,就连声音都阴测测地:“十二点了,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迦羽凛缓缓走了进去,伸手握住虎头铡的闸刀握柄。
琴酒从门外走了进来,配合迦羽凛的演出拿着一个遥控器走到萩原研二面前。
“喂,你来真的!”松田阵平立刻有些慌了:“凛,你这是犯法!”
萩原研二则脸色发白地看着琴酒,迦羽凛他们还比较熟悉,但此刻琴酒身上流露出格外危险的气质,那种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气令他完全不怀疑对方会杀了自己。
“亲爱的警官先生,为你们所犯的错误赎罪吧。”迦羽凛说完与琴酒对视一眼,突然狠狠摁下闸刀。
琴酒也默契地按下了开关。
“啊!”松田阵平一声惊呼。
“我去……啊……嗯……”萩原研二那边则传来小声的呻/吟。
“怕了吧,以后还敢拆吗?”迦羽凛分寸刚好的将刀刃停在了松田阵平的后颈,紧贴他的皮肤,却连点划伤都没有。
一旁琴酒着将遥控器丢给迦羽凛,让他自己按着玩。
“六档调节,头皮电击按摩椅。”迦羽凛直接推到最大档,第一次享受电流按摩头皮的萩原研二呻/吟的声音也更大了。
“停停停停停……啊……我错了小凛……”萩原研二有些受不了了,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朝迦羽凛求饶,因为刺激眼睛红红得泛着水光,看着可怜极了。
看着自己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嘶”了一声,顿时乖巧地看着迦羽凛。
大家朋友一场,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对吧对吧,不会那样对吧?
……然后松田阵平便被刚刚才被放下来的萩原研二和迦羽凛联手硬生生摁在按摩椅上享受了一波电流。
最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放过迦羽凛,生拉硬拽地将他给放到了按摩椅上,好朋友就要一生一起走,谁跑谁是狗!
当然,在松田阵平跃跃欲试要将琴酒也摁上去的时候被萩原研二给拽住了,几人到底还不算太熟,那种缺德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琴酒冷眼旁观几人的闹剧,见三人全都气喘吁吁瘫在一起,不悦地走上前将迦羽凛拉了起来,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抱歉,马上就走。”萩原研二起身双手合十朝琴酒道歉:“我和小阵平会负责赔偿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装好。”
“我介意。”
萩原研二悻悻然,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请整理一份账单给我们,我们会照价赔偿。”
“对不起。”虽然松田阵平往日如同一匹撒缰的野马,但这会儿也不得不老老实实道歉,毕竟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对。
但片刻后,松田阵平的眼神变得犀利。
他扫了眼周围的状况,尤其是刑/具上面沟槽中已经发黑的鲜血,没有戴墨镜的眼睛里流露出身为警察的警觉与正义。
“凛,解释一下,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间地下室?”
萩原研二作势去拍迦羽凛的肩膀,却反手将人用力拉了过来,扯到自己身后护好,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琴酒,问:“黑泽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与你们无关。”手上牵着的人被拉走,琴酒的心情顿时更不爽了。
“在我看来,这里虽然很恐怖,但也尽量改造成了适合人居住的环境,我猜测之前一定有人住在这里。”萩原研二认真分析,回头深深看了迦羽凛一眼,说道:“虽然我们是凛的朋友,但我们一年也未必能见几次面,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也不曾见过他的家人,心性纯良又不谙世事,要控制这样一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哦?”琴酒来了兴趣,唇齿间重复萩原研二对迦羽凛的评价:“心性纯良又不谙世事?”
他跟着冰酒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冰酒能和这两个词沾得上边?和冰酒比起来,贝尔摩德都算得上老实,波本更能称得上是无害的小白兔了。
“我好乖的。”迦羽凛躲在萩原研二身后朝琴酒说了声。
琴酒:……
你可闭嘴吧你!
“黑泽先生,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将人囚/禁起来都是犯法的。”松田阵平拿手铐的手跃跃欲试,可惜昨天是来参加party,他根本没带武器和手铐。
“哦?囚/禁人啊。”琴酒低头点上了一根烟,朝迦羽凛抬了抬下巴,问:“凛,你怎么说?”
“我说不能吸/烟!”迦羽凛一步从萩原研二身后跨出,不顾两人的阻拦走过去将琴酒刚点上的烟给掐灭了。
琴酒的脸顿时就黑了,抬手……轻轻一巴掌落在迦羽凛脑袋上,咬牙切齿:“你可真给我面子。”
“你以前都不抽烟的,不知道和谁学的坏习惯。”迦羽凛瞪了他一眼,猜想是不是贝尔摩德将人给带坏了。
琴酒懒得和他争辩,将事实摆给他们看:“你们认为我能囚/禁得了他?”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这看着……小凛的确不太像是受制于人的模样。
然而,出声拆台的却是迦羽凛:“能,你当然能囚/禁我!”
两位正义感十足的警官先生绷直身子,又想掏手铐了。
“我也可以囚/禁你!”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豆豆眼。
迦羽凛的眼中带了十足的玩味儿,问:“两位警官,和爱人搞个地下室玩情/趣不犯法吧?”
“小凛?”萩原研二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松田阵平蓦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迦羽凛。
“我最喜欢被阵酱拷/在电/椅上面了,当然,更喜欢把他拷/在上面。”迦羽凛抱着自己的恋人,轻轻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喉/结在迦羽凛口中不安地滚动,怀中的男人身体开始发烫,动作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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