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想到!
三个小不点茅塞顿开, 后悔不已。
形容具体点,大概就是想破脑子都没做出的数学题在学霸带领下找到做题诀窍。
有惩罚自然就有奖励
奖罚分明的老宅决定奖励小符宝双倍零食。
—虽然吸/毒人员的外在特征他上午才讲过。
听到老宅的话,两头狮子灵可怜巴巴地看向小符人。
他们每日的零食数量被老宅严格管控, 根本不够吃。
现在还老宅被罚不许吃东西, 救救孩子吧!
小符人托着下巴笑眯眯。
虽然它也喜欢吃人类零食,但口腹之欲并不重。
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小金龙默默后退几步,他熟悉得很, 每次小符人打坏主意时, 就是这个模样。
老宅假装没有看见几个小家伙的眉眼官司,点头赞同小符人的话:“张思桥是吸/毒人员。”
毒品对身体的伤害已经非常明显。
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没有发福没有啤酒肚,瘦得像竹竿, 皮肤已经变成不正常的腊黄。
即使在夜色的遮掩下,依旧能窥见几分真相。
老宅动了动手指,院子里飘起大风。
狂风呼啸,体重较轻的几个人类被风吹得止不住地后退。
尤其是张思桥,比两个身材瘦小的女性还不如。
若不是有人拉着他, 恐怕他会被风吹到撞墙。
院子里乒乒乓乓。
原来是石桌上的食物和水都被大风吹下地, 张思桥的背包也不例外。
数根一次性针管注射器和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塑料瓶全都滑出书包。
张哥的背包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见到的人都不禁产生疑惑。
一次性针管注射器的用途不少, 但显然没有正常人会自备, 而且连去沙漠都要带在身上。
见他们的表情不对劲,张思桥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下看去,脸色煞白。
他匆匆跑上前把东西收进背包,颤着声音勉强道:“嗐,本来不想说的,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上次去医院检查,说我得了一型糖尿病,每次吃饭后都要打胰岛素。”
“说出来怕你们嫌弃。”
他的话令众人回过神, 连忙安慰他:“没事,不就是个糖尿病,怎么会嫌弃。”
张思桥白着脸:“不嫌弃就好。”
见他神情不好,众人没有过多追问,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然而在张思桥解释时,有两个人的表情很不对劲。
一个曾泉浅,一个是李铭城
曾泉浅的父亲也患有一型糖尿病,但用的胰岛素和那个塑料瓶里装的液体完全不同。
而且市面上的胰岛素都是用玻璃瓶装的小计量,张思桥包里的确是个100毫升的大瓶。
最关键的一点,胰岛素的储存温度在0到8摄氏度内。
炎热的沙漠天气怎么能储存胰岛素。
不过曾泉浅没有上前拆穿张思桥
他们是共事多年的老同事,既然张思桥不想说,她有何必去揭别人的伤疤。
联想到张思桥越来越消瘦的模样,曾泉浅想,他可能是得了什么罕见病。
而李铭城可没有曾泉浅那般相信张思桥。
自从在张思桥的袖口里找到弟弟的红绳玉坠后,他就开始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张思桥的各种行为。
一次性针管注射器,不明液体,还有日渐消瘦的身体和蜡黄皮肤都像极了他某个因为吸毒死亡的远方亲戚 。
呵呵
张思桥在偷偷吸毒。
不过李铭城也没有说。
他打算用这个消息去炸张思桥,看看能不能得出弟弟的消息。
而张思桥在东西掉出来后,就一直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但凡有人表现出丁点不对劲,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张思桥掐住手心,眼神里冒出狠戾。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就会身败名裂。
心怀鬼胎的人们面上仍是一片和谐,各自寻找舒适的角落坐下。
三三两两地交谈,好不热闹。
曾泉浅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思桥,你们那组的朱木还在吗?”
张思桥遗憾地摇头:“已经在沙尘暴里弄丢了,你们的还在吗?”
曾泉浅指了指她的水壶得意到道:“幸好我们组的没有丢,否则这趟算白来了。”
张思桥拍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要是早看见你的办法,我们组的朱木说不定就不会丢。”
朱木只生长在这片沙漠的腹地,三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效果堪比百年人参却无法人工培育,很是难得。
两人就朱木的作用展开激烈的讨论,其他人偶尔插几句话进去,好不热闹。
而在人类谈笑风生时,大宅院再次迁移跳跃。
张思桥再次惊讶:“这又是怎么回事?”
曾泉浅笑答:“别担心,是大宅院在移动。”
“上次移动找到了你,不知道这次移动会找到谁?”
有人期盼:“能不能直接找到大部队呢?。”
“谁不想,哎,要是这回能活着回去,以后给我再多的钱都不来沙漠作死了。”
谁都没有注意张思桥突然僵住的身体。
被红光笼罩的大宅院在月色下化作虚影直至消失。
这回的跃迁时间很短,两分钟后,大宅院外的景色就变了个模样。
岩石峭壁,崎岖朽石
一座江南式大宅院伫立于悬崖边缘,崖顶至涯底有几十米的垂直落差。
悬崖底部,一个血色人影还在微微喘息。
他很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活着。
但是他也很倒霉,因为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沙漠深处的悬崖底部有个身受重伤急需帮助的人类。
他只能等死。
俊秀的面容被污血掩盖,扭曲弯折的四肢昭示着主人的痛苦。
张思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铭□□里的仇恨喷涌而出。
他怎么都没想到张思桥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还记得在刚进研究所时,张思桥就是带他的师傅。
为人风趣幽默,和蔼可亲,方方面面受人称赞。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衣冠禽兽,李铭印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悉悉索索
四周响起动物活动的声音。
李铭印想:千万别是肉食动物。
他不想死,即使全身骨头碎裂,被救回去也有很大可能成为废人,但他还是不想死。
李铭印缓缓朝裤兜伸出手,因为炎热出汗而放在裤兜里的红绳吊坠不见了。
心里顿时空了一大块,失去支柱的身体蓦地软了下去。
眼泪顺着断裂的眉骨滑下。
妈,哥,对不起,我好像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眼里突然闪过大片的金色。
李铭印艰难转动眼睛,正好对上一双金色的兽类眼睛。
一条半米粗,七八米长的金色大蛇俯下身好奇地盯着他。
李铭印想,自己真的要死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金蛇变成了一个小娃娃。
哦豁,还没昏呢。
小金龙盖住李铭印的眼睛,让他彻底昏睡过去。
“好惨的人类。”
两只石狮灵看着李铭印凄惨的模样,都忍不移过眼。
小符人掏出符箓贴在李铭印的眉心,灵气如细水长流缓缓修补破损的身体。
另外三个分别位于三个方位调控,帮助李铭印更好利用灵气。
等到李铭印的呼吸平稳,看起来再没有生命危险,小金龙托住他的身体慢慢飞上天。
而大宅院的大门口正在上演另一场闹剧,闹剧的主人公是李铭城和张思桥。
两个人吵着吵着竟打了起来,其他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李铭城没说假话,谁敢上前劝架谁就是他的仇人。
—张思桥可是害死他弟弟的人。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被毒/品腐蚀过度的中年男人,孰强孰弱,不言而喻。
张思桥几乎是被李铭城压着打,李铭城没有收力,拳拳到肉,疯狂的眼神看得人都打寒颤。
不行,再这样下去张思桥就要被他打死了。
正当众人想着怎么分开两人时,一条金色的尾巴骤然而降。
一道人影从尾巴上滚下来,紧闭着双眼,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李铭城,你快看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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