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一连几天都窝在饲马院不出门,准确来说她实在是怕了那位魔头。

    伤口好了许多,现在疤痕也消下去了,得亏凌远后来送来的那瓶药膏,不然她一个姑娘家脖子上顶着一道刀疤,以府上这么多张唇舌,肯定又是一番口水战。

    奇怪的是凌远送药时还好奇地恳求着问她,那天她到底对王爷说了什么,王爷的脾气变得十分古怪,好端端地也开始动怒。

    听到这,程欢只觉得赵景渊估计是脑子缺根筋,他估计是接受不了女子对他表白,所以大发雷霆。

    一想到那日赵景渊发疯名场面,程欢就脑仁疼。

    看来她的小心思根本敌不过赵景渊,本以为他会念着告白的感情,而放过她,可谁知他根本不吃那一套,还害得自己差点被掐死,脖子上那滚烫的触感还记忆犹新。

    程欢摇摇头,下次还是不能这么冒险,吃亏的是自己。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赵景渊为何对苏容那么在意,三番五次提到她的名字,难道她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赵景渊的嫌疑很大。

    对于程欢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不能完成任务。

    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他,估计以后想近距离调查会难上加难,该死系统布置的任务还没完成,想成为赵景渊那个神经病的贴身侍女,该不会要等到下辈子吧。

    程欢叹了口气,反正系统也没说任务时限,她就往下拖着呗。

    除了赵景渊外,徐欣然的嫌疑也不小,不如先去试探试探她。兰芷虽一直呆在徐欣然身边,可如果有关键信息,还是得自己去问,才能放心。

    程欢摸了摸脖子间的疤痕,有了主意。

    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大概了解了徐欣然的人设,无非就是娇纵大小姐那一套,想从她口中套话,应该不难。

    当程欢拿着一盘新做的桃花酥拜访徐欣然时,兰芷在门口急忙拦住了她,“你疯了?前些天徐侧妃还说你想勾引王爷,回来骂骂咧咧了好几日,你现在去…”

    “放心。”程欢大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不相信我嘛,这次我有把握。”

    菊音不满地将她引入屋内,眼神示意她不要乱来。

    屋内陈设尽显贵气,各处摆放着名贵瓷瓶,徐欣然正慵懒地半躺在金丝楠吗椅上,一旁有侍女拿起一块葡萄轻轻放在她嘴边,徐欣然抬眼看到程欢时,顿时就没了胃口,示意侍女退下。

    “参见徐侧妃,奴婢今日来是向您赔罪的。”

    程欢行了礼后双手奉上那盘桃花酥放在桌上,而徐欣然一看就想起那天自己被拒在王爷院外的尴尬场面,一时气愤拿了只玉杯就朝她砸来。

    兰芷想提醒被菊音掐了掐腰,她才缩在一旁不说话。

    程欢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看来兰芷真是受了不少欺负,这当着别人的面也毫不客气地欺负自己人。

    程欢抬头正色道:“奴婢有事需单独告知徐侧妃。”

    “单独?”徐欣然眼里透着讥讽,“你配吗?”

    “是关于王爷的事,徐侧妃不想知道吗?”

    程欢胸有成竹地提出这句,果然徐欣然变了脸色,她后靠在椅背上,挥挥手示意菊音等人退下,走之前兰芷还焦急地转头看着她。

    “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徐侧妃!”程欢一个猛子跪倒在地,举起衣袖哭诉了起来,那声音连徐欣然都吓了一跳。

    “奴婢…那日真的不是想勾引王爷,做糕点也只是想让王爷不要赶奴婢出府,奴婢家穷,能留在王府办差才能有条活路,不然奴婢真的活不下去了…”

    程欢一个劲地抹着眼泪,徐欣然对她这诉苦不敢兴趣,怒道:“你来就是向本宫卖惨?”

    “不…不是。”程欢转头透出脖间的那道隐隐的疤痕,她看出徐欣然的疑惑,补充道,“这是那天王爷误会奴婢蓄意勾引,所以想一剑杀了奴婢,奴婢命大才躲了过去…”

    “呦,还有这事。”徐欣然一看挑了挑眉,果然王爷对这些妖艳贱货都一个态度,不管程欢是不是真的想勾引,她受这一剑都是活该的。

    程欢眼看计谋就要得逞,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扯谎,反正徐欣然又不在现场,她哪知道是不是假话。

    “后来,王爷特意提到了徐侧妃,说徐侧妃是后院里他最喜欢的女子,让奴婢应该和徐侧妃学习礼仪,还说徐侧妃是后院的表率,就连那苏侧妃都比不上您。”

    程欢佩服自己胡话张口就来的本事,她也知道骗人不好,可现在无奈之举,还是先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一听这话徐欣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面上扬起得意的笑,抬手抿了口茶,根本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你继续。”

    程欢就知道徐欣然觉得会入坑,她那么在意王爷的看法,那必然一听到王爷的夸赞就飘飘欲仙。

    “王爷还说,虽然您之前和苏侧妃吵过架,可是您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倒是苏侧妃,还因吵架一事找王爷告状来着。”

    程欢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了尽可能的往苏容身上靠,她要让徐欣然主动说出和苏容的矛盾。

    “那是,本宫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那次吵架也是因为苏容她一下午都霸着王爷不放,本宫看不下去才和她拌了嘴,之后连见她一面本宫都嫌烦,也就苏容还好意思去告状,这种事,本宫都不屑去做。”

    徐欣然被夸得满眼堆笑,整理了鬓角的发丝,心想那苏容根本没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

    “是是是…”程欢讨好地附和着,“您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故意和苏侧妃争吵呢,奴婢就觉得肯定是苏侧妃先起的头。”

    程欢心里默念:苏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徐欣然被她碰的精神抖擞,语气变得柔和不少,“罢了,既然你诚心来赔罪,本宫也不是苛刻的人,以前的事,本宫可以不计较。”

    程欢倒不是真的想赔罪,只是找了个由头,没想到徐欣然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徐欣然只是现在心情好,或许等等她反应过来,也许又翻脸不认人。

    不过今日之行确实有收获,徐欣然一脸傲慢瞧不起苏容的模样,加上她那肯定的语气,并不像是会动手杀人的人。

    徐欣然的嫌疑减小。

    当程欢回去的时候,兰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还以为徐侧妃又要惩罚程欢,哭道:“你吓到我了,徐侧妃没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我夸夸徐侧妃,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程欢没有告诉兰芷自己的打算,在自己没成功找到凶手前,还是别把兰芷拉进来,免得她被自己连累。

    她后来也问了兰芷是否要继续留在落星院,兰芷坚定地点点头,程欢无奈,在兰芷眼里,早已确定了徐欣然的罪名,那便由着她吧。

    能为苏容做点事,她应该会更安心的。

    程欢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排除了一位怀疑对象,那接下来重点就是赵景渊了。

    若说嫌疑,那府上的人肯定都有嫌疑,她自然要挑一位嫌疑最大的去追踪。

    只是这赵景渊…程欢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她太难了。

    在她回去的路上,撞见了巡视的凌远,程欢正烦着,转头就当没看见,凌远上前将她拉住。

    程欢想起了以前借钱的事,顿时有些紧张,笑道:“凌侍卫,那五十两…我一定会还的,我现在还没攒够…”

    凌远被她逗笑,“不是说借钱的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程欢诧异的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你借别人钱,自己都能给忘了?你也是有钱豪横啊…”

    “我也没钱,但是那钱不是我…”凌远掩口意识到自己快言快语说错了话,尴尬地笑了笑扯开话题,“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的伤疤消了没有?

    程欢当即满脸问号,他没事拉住自己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揉了揉脖子上的疤痕,勉强地笑了笑,“多想凌侍卫那天送来的药膏,确实有效,现在不明显了。”

    凌远点点头,自己终于能交差了。王爷的脾气真是古怪,担心程姑娘又不肯自己来看,只能让他来当中间人。

    记忆回到那天夜晚,深夜不眠的王爷突然开门走了出来,凌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王爷,您今日是…怎么了?”

    他没敢问出口,为何又用剑划伤了程姑娘,又担心她伤口派自己去送药膏。

    赵景渊没回答,他脑海里还在重复着程欢说的那句话,夜里的冷风也没能将他吹醒。

    呼呼的风声中,他开口问道:“凌远,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啊?”凌远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呆立在一旁瞪大双眼,这是清冷王爷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王爷他到底怎么了?一时急躁一时又心神不宁,没人猜透他变幻莫测的心思。

    “如果有一个人,她对你说了喜欢,可信吗?”

    赵景渊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凌远,盯得他头皮发麻,凌远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吐出几个字,“这得看情况吧。”

    “比如呢?”

    赵景渊连续的发问让凌远局促到跺脚,这让人怎么解释,不都是自己悟出来的嘛。

    “这就要看两人的相处过程,据此判断那人是否真心。”

    凌远擦了把汗,王爷刚刚期盼的眼神自己完全扛不住啊,他简直快要怀疑王爷被程姑娘施了妖法。

    赵景渊沉默良久,他仔细想了想他与程欢的相处过程,总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能产生“喜欢”这种情愫的啊。

    越想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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