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让开。”
一匹速度极快的马儿在路上狂奔着,马上是一个身穿黑红衣服的少女,眼神如冰,整个人带着一股嗜血的煞气,只要眼神相对就能让人从心底感到胆寒的气息。
北燕京都此刻本是最为繁华的时候,叫卖声一片,很是热闹,只是很快一个黑红衣衫的少女飞快的狂奔而来,前方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开始腿抖了起来,等到反应过来,立马开始一哄而散,而这就苦了有摊子的老板了,一时间因为护着自己的铺子而无法及时的闪躲,不一被那马误伤,最后惊得剩余人立刻扔下铺子,抱着东西四处乱跑,不一会,马匹经过的地方只剩下了四分五散。
“娘,你在哪。”
“驾驾驾。”
马儿还在狂奔着,而不知何时路中央多了一个孩子,此刻不知道危险将至,他茫然的看着周围惊恐的人,而他由于个子太小,四目所至都是腿,根本看不到自家的娘亲,一时间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都开始惊恐,为那还不知危险到来的孩子而担忧。
吁~黑红少女目光如炬,看到这一幕勒紧缰绳,马儿因为之前的速度此刻明显收紧,前面两只蹄子胡乱的跳了起来,几乎想将前方的小孩子踢走。
小孩子几乎吓傻了,就在那一刻,一个剑客打扮的男子从天而降,伸出右拳直直的砸向那匹马。
马儿被这力道直接往后滑去。
街边的百姓几乎都看呆了。
黑红少女,两脚率先踢向马儿跃向空中然后稳稳落于地上。
碰。
马儿被这撞击直直的冲向后方,最后直接撞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声音。
“石头。”
“娘。”
凄厉的声音想起。
拖也看着妇人抱着孩子痛苦,仿佛还未从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
不过孩子明显更加觉得好玩,尤其是最后那眼睛早就由害怕变成直直的看着那匹马。
拖也收回视线,看向后方站着的那个黑红少女,一身煞气,像个煞神一般。
“东英,你何时也变成了如今这种欺压百姓的人了,要是皇和娘娘知道了。。。”
东英的面色很不好,隐隐中也有着歉意,只是待听到拖也后面的话,神色一变,活像想要吃了他,一时间拖也立马闭嘴。
东英的目光慢慢移向那一对母子,眼中的冷酷慢慢柔和了下来。
不过那对母子中的母亲看到东英整个人还是害怕,立马抱起孩子就跑。
拖也本想说什么,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叹息。
“你怎么过来了,东部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拖也也没期待眼前的人回复,他看着那匹马,遭受了无妄之灾,死状凄惨,不过明显东英不会管她。
拖也叹了口气,找了旁边两个看着很是高大此刻扶着自家摊子又害怕又痛心的表情,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让他们帮忙安葬,至于剩下的就当赔偿了。
只是待拖也做好这一切,就发现那个冷酷的少女不见了。
不过很快就发现东英站在前方乖巧的等着他。
拖也追了上去。
“东部那边事情还没解决,你来这干嘛,来给拓跋宏请安。”
拖也说着明显狐疑和疑惑。
这东英什么时候还成了一个狗腿子了。
拖也本也没觉得面前这人会回复他。
“师娘在这。”
“长安,她怎么可能在这,四月天来了,她应该已经去那了吧。”
拖也看着远方叹息的说道。
东英不太理解,歪着脖子,眼神一片清澈通明。
拖也知道他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永远待在圣山,他在那里陪了皇三年,最终知道自己向往的还是外面的逍遥人生,他终究做不到忘记外面的一切,抛下自己的剑客梦。
“或许以后你们还会再见,但是现在我想长安应该只想陪着皇。”
东英听到这眨了眨眼睛。
此刻的她看着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不过看到拖也的笑意,立马收了起来。
拖也对于东英是怜惜的,自然也多了几丝包容。
就在这时阵阵马蹄声传来。
拖也眉毛一皱,立刻拉着东英躲到一边,就看到一对长长的队伍慢慢走过来,而前方的引路人,正是拓跋宏的人。
“拓跋宏回来了,看来你很快就能去请安了。”
东英本来还无所谓,听到这忍不住瞪了下拖也,却发现拖也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往前方望去。
风轻轻的吹过,带起阵阵涟漪,马车上的车帘也因这有了幅度的起伏,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幅度,拖也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此刻她微闭着眼睛,可是明显就是那个他熟悉的人。
“师娘。”
东英也认出了,彻底打破了拖也最后的欺骗。
东英看了下拖也,又看了下前方,马车慢慢驶入京都。
而刚刚因为东英造成的混乱也因为拖也的及时处理,此刻早已被掩盖痕迹,而原本因那动静而造成的荒凉也迅速被人填满。
众人颇有兴趣的看着前方的那对人马。
“走。”
拖也沉声说道。
东英本想反抗,但是她却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容拒绝,只能被拖着往前走。
回到宫里的长安再次住进了曾经的房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只是日子也慢慢沉寂了下来。
看着拓跋宏再一次送过来的奇花异草,长安只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起不起什么精神了。
“小山,你究竟在哪,为何会不愿现于人前,你就不怕阿姐担心吗?”
长安轻抚着花盆中的花瓣,面色带着忧愁,轻声呢喃。
还有燕姬,去了南齐那么久,没有一丝回信。
长安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空中飞来一只信鸽,这只鸽子异样的熟悉,是燕姬的信鸽。
长安走到窗边,伸出手,接过鸽子,打开一看,面色巨变。
太后病危,速归。
她慢慢的收起来,心中仿佛一只手抓起来一般,此刻让她疼痛难耐。
“姨母,怎么会?”
长安捂着胸口几乎站立不稳。
长安,你以后要好好的,好好地活着。”
长安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去。
“长安,你怎么了。”
拓跋宏拿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就看到长安慌慌张张的样子。
百灵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很是喜气,只是此刻长安却无暇顾忌,整个人慌乱无主,此刻脑子中乱糟糟一团,让她根本无法理清,也不想理清。
看到拓跋宏,长安一时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要回南齐,立刻,马上。”
拓跋宏听到这句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正想说什么,就看到眼前人的眼泪大颗掉了下来。
拓跋宏心一软。
姨母生病了,我要去见她,我不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长安,你先冷静下,南齐如今危险重重,我们先验证下这件事的真假,到时。。。”
“我等不了了。”
长安一把推开拓跋宏。
“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去,你放心,我只会一个人去,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连累北燕的。”
长安擦掉了眼泪,执着的看着拓跋宏,脸上带着决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事情有变,到时。。。”
“可若是呢,姨母等不了了,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长安不想说下去了,眼中闪过坚定。
“长安,你先等等,我马上去查,就算去,也得带上人手。”
拓跋宏不想好不容易和长安的平静被打破,虽然他心中有着众多的顾虑,但是他知道南齐太后对于她的重要性。
说完立刻将鸟笼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走。
“长安吉祥、吉祥吉祥、吉祥如意。”
忽然百灵鸟发出了声音,整只鸟在鸟笼里不断地跳跃着,很是兴奋,只是长安完全没有顾及。
她不能等了,若是等拓跋宏查清了一切,到时恐怕。。。
长安站了起来。
拓跋宏站在殿中,看着下方的人,忍不住怒火起。
“都是废物,南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说。”
“陛下,南齐太后一直身居佛堂,几乎不出门,真的没听到消息。”
下方的暗卫首领直接说道。
“行了,你派人去查看情况,尽快回复。”
“是。”
待人离开后,拓跋宏坐会桌子上,直接拿出一张纸,写了一封信。
夜晚,宫里很是安静。
长安一身素衣,背着包袱就往外走去,这个皇宫她待了十年,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避开人。
一路上静悄悄的,这次她要走的方向,是西北门,少无人烟。
而这段时间每日都有无数的布料商进入皇宫,而每次离开的时候几乎都是深夜,而她就是准备搭上这辆马车。
长安看着不远处准备等着出城的马车,眼神闪了闪。
马车滴滴答答的出城,慢慢的驶出城门。
知道跨出城门的那一刻,长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虽然她可以广大正明的走出去,但是终究会有点麻烦,所以她还是决定悄悄地离开。
长安躲在马车里,几乎整个人淹没在布料中。
很快,外面火光冲天,原本静谧黑暗的夜晚恍然白夜。
随着火光闪现的一群站在前方的人,前面站着的人其实冲天,让人不禁一看就软了膝盖,直直的跪了下来,而火光中闪现的面目更是让他们颤抖的喊道。
“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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