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组织的人都不大乐意碰见琴酒。
“我活着回来了。”来自黑衣组织的普通底层成员a君把自己摔进沙发,抱起酒瓶吨吨吨灌了半瓶。
b君探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实话说,我已经把你临走前告诉我的遗言忘干净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今天琴酒大人依然一个人解决了目标人物,我在保时捷旁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就回来了。”a君说。
“听上去今天很顺利?”
a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可怕的在后面。在车上的时候琴酒大人忽然问我‘你是不是曾见我我弟弟’?”
b君嘶了一口冷气,“琴酒大人终于要算我们当年看见他被弟弟公主抱的账了吗?”
“不,琴酒大人问我‘我弟弟是不是超可爱?’”a君尽力模仿着他当时听到的恐怖、阴沉中又透着诡异欣慰的语调。
b君:“……”
“这对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于对琴酒的恐惧,b君进一步压低声音。
a君靠近他,附在耳边轻声说:“我曾经不小心在贝尔摩德大人那里听到……琴酒大人和他弟弟曾经过……”
b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还没活够。”
a君微笑:“好兄弟有福同享。”
……
两人口中的琴酒此刻正一个人在悠闲的夜色下压马路。
成为“琴酒”后,黑泽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伏特加从身边开除,为了这件事,朗姆还特意来问过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后顺便提醒他按时去研究所用药。
志愿者56号——很多人都不知道琴酒曾经还有过这个称呼。
你这样又和樱桃白兰地有什么区别呢?哥哥。
黑泽奏无视了这条消息。
无论琴酒为什么至今还在效忠组织,作为秋山奏和黑泽瞬的自己也一定会将他从那滩泥沼中拽出来。
今晚的月亮很圆。黑泽奏走在霓虹灯下,他没有像哥哥那样黑帽子低低地压着半张脸,长长的刘海遮住眉眼,只是随意地任银发散落。
装扮成琴酒,不仅仅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组织情报,黑泽奏也希望能处在对方的位置更加了解黑泽阵的心理。
当一个晚上,琴酒独自走在霓虹灯下时,他到底会想什么呢?
解决掉一个偷袭者,黑泽奏在米花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歇息。
成为琴酒以后,他才知道这家伙的敌人真不是一般多,毕竟是组织的银色杀手,什么脏活累活都冲在第一线,自然遭人记恨。难怪他总是在夜间行动,大白天的一身黑衣银发到哪儿都是活靶子。
这么说的话哥哥把伏特加带在身边也不难理解。
……因为作为盾牌来说,他的体型真的很够格。
黑泽奏被这个笑话冷得哆嗦了下。
到了秋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一个罐头丁零当啷地滚到了脚下,正闭目养神的黑泽奏睁开眼往地面瞧了瞧。
一只眼熟到不行的粗眉毛小白狗朝他的方向一歪头,叼着嘴里的牵绳就往他手里塞。
黑泽奏左右看了看,没瞅见这家伙的主人。他低头,露出阴笑,“你这家伙终于犯到我手里了,给爷受死吧!我家里有的是芹菜!”
安室哈罗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遛狗途中遇到拦路抢劫于是日行一善,将犯人扭送给警察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狗的公安先生折返回米花公园,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白毛的安室哈罗被银发的琴酒扼住后脖颈,口中嗷呜乱叫,四脚不停扑腾,后者满身小白毛,脸上狞笑着:“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安室透不确定地揉了揉眼。
琴酒抓着安室哈罗的脖子,阴沉地望过来,“你的狗?”
这个味儿对了。
金发青年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还有抢别人狗的习惯。”
琴酒把安室哈罗放到地上,后者绕着他的腿跑了几圈,还拱了拱,一副大度、且不计前嫌的做派。
安室透瞪了这只没骨气的狗一眼,它反倒还缩到了琴酒身后。
……活该你被抓脖子。
黑泽奏看到了安室透瞪哈罗,心里有些好笑。
以前哈罗和樱桃吵架的时候,这家伙可总是一碗水端平,两边都要摸摸头的。
啊,他差点忘了。
对方现在已经不记得樱桃这个人了吧。
金发青年刚刚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额头被薄汗浸湿了,衬衫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身体在月光下蒸发出一种热气腾腾的活力,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相反的阴沉、神秘。
大概是他还没来得及把降谷零藏好,又不得不把波本放出来,于是形成了这种奇特的融合感。
黑泽奏忽然有了个主意,轻咳了声,“这几天有个任务需要你配合一下,明天下午两点在这里碰面。”他顿了下,补充道:“记得打扮得好看点。”
安室透点头应下,看到琴酒没理会脚下一直在蹭他的安室哈罗径直离开,心口的石头才落了地。他点点还一脸不舍的安室哈罗,“小叛徒。”
打扮好看点……是和女性有关的任务吗?
为了达成目标,偶尔需要利用长相的便利,这是情报人员的必修课。
……尽管如此,安室透也没想到琴酒带他去的地方居然是一家牛郎店。
瘦高个子,眉目清秀,约有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眼睛一亮,“是这位吗?”
这大概就是老板了。
琴酒似乎对这个环境一秒也忍不了了,皱紧眉头应了声是后,扭头对站在他身后的安室透压低声音道:“想办法成为这里的头牌。”
……这就是这次的任务吗?
需要成为头牌才可能接触到的任务目标,看来是一位大人物。安室透点点头,在和琴酒擦肩而过时,轻声说:“当然没问题。”
……老实说,最后安室透忽然说话时,黑泽奏被吓了一跳。还好他的职业素养让他稳住了身体。
一瞬间脑子划过无数弹幕。
他是不是看出自己只是想让他帮忙拉业绩了?
要打起来吗?
要现在就摊牌吗?
幸好虚惊一场。
走出牛郎店,黑泽奏跟次屋晃打电话,信心满满:“你放心,牛郎店的业绩马上就会蹭蹭上涨。”
他叉起腰,“我给你找了个绝赞头牌!”
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装扮冷酷、容貌冷酷、发型冷酷、帽子冷酷的冷酷黑衣男人幼稚地叉腰挺胸,默默路过。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啊。
次屋晃清清嗓子:“我知道了,那只是件小事。boss,我想您需要回去看看哥哥大人了。”
“他怎么了?”黑泽奏好奇地问。
“他绝食了。”
噫,还玩绝食这一招。
哥哥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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