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日,她私下里听说,开始有官员往贺兰渊的府中送女儿,到时候别提得有多热闹。

    “早日过府也好,在这样下去府中非让她搅个天翻地覆不可。”傅老夫人忽然有些无力。

    她执掌家门这么多年,竟然拿一个小女子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说到这,也怪她自己当年太过心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舞姬,就不应该因她怀着孕让她进门,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世家大族讲究血缘,即使是庶女的母亲也一般都是清白人家出身,舞姬出生少之又少。

    深宅大院里的龌龊事太多,即使像这种卑贱身份出身的人有机会进来,很多也会被直接灌下绝子药,防止她们生下子嗣。

    傅家这一辈子孙太过稀少,她才会动了恻隐之心,若是当年她咬牙坚持,也不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

    “缳儿,当年可能恨过祖母。”傅老夫人语调凄凉,似是在后悔。

    当年梅姨娘入府的时候,穆云正缠绵病榻,若不是她暗自里同意,也不会加重穆云病情,致使她早早而忘。

    傅缳勉强的笑了一笑,“缳儿知道傅家血脉薄弱,那时候梅姨娘已经怀了二妹妹,祖母才多有不舍。”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傅老夫人的问题,而是转而说了其他的东西。

    说不恨,说恨,如今都没有任何意义,傅老夫人看中傅家血脉,这是无法避免的问题。

    但傅家这些年确实也没有愧对她,反而是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她母亲因生她而病,因梅姨娘入府加重病情,若说起来,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一定的角色。

    “祖母,过去了,就让她过去,我想母亲也从未怨恨过什么。”

    生在这样的社会,这些东西都太过正常,只是穆云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才会一时难以接受,而陷入自己所围的世界中。

    傅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随意的摆摆手,“缳儿你今日先回去,等到傅娓确定过府的日子,你在过来。”

    “那祖母您好生休息,我过些日子再来看您。”傅缳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它不说出来,那就永远都不要说出来,可是一旦说开,很多事情那就会变得不一样。

    “缳儿,你等等为父还有话跟你说。”傅正怀瞧见傅缳有些单薄的背影,忽然追上她开口。

    “父亲。”傅缳顿住脚步,疑问的开口。

    “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东西要给你。”傅正怀看着她,淡淡的开口。

    傅缳点点头,跟在傅正怀身后。

    “缳儿,为父过些日子可能要外巡,京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傅正怀双手背在身后,语调平淡无波。

    “父亲又要外巡?”傅缳有些难以接受,傅正怀做为户部尚书,这官位算是已经做到了顶,可是一年的时间,却要有八个月都在外巡视。

    傅正怀抬头看了一眼天,“江南盐运一案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了结,而且牵扯的人数太多,无人敢去接手。”

    “所以皇上又把这个烂摊子交给父亲了对吗?”傅缳说话的语调着实有些不耐。

    江南盐运一案那是牵扯的人太广吗,那是牵扯的人比较麻烦吧,是储君那本就没有什么作用的母族。

    “缳儿,这是皇上的安排,做臣下的只能遵旨。”傅正怀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女儿让他有些不认识。

    原来即使再不愿,再不喜欢的事情,她都不会多言,如今她就差把脾气不好,不要惹我八个大字写到脸上。

    傅缳长长叹了一口气,“父亲是户部尚书,管的东西确实什么都有,盐运一案不是已经交到大理寺和锦衣卫手上,怎么又把父亲牵扯进来。”

    “沈督主跟你说了?”傅正怀突然回过头。

    傅缳愣了一下,摸摸头,“应该是督主说的吧,我也忘了。”

    “原本还担忧你嫁给沈黔过的不好,如今看来倒是为父过于操心,我就说我这么一个知书达理,貌美如花的女儿,谁能不倾心。”傅正怀莫名的开始骄傲起来。

    “父亲,我跟督主是相敬如宾,是要相守走一辈子的伙伴,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关系,他不会倾心于我,您不要胡说。”傅缳满是不可置信的摆摆手,坚决否认。

    傅正怀却是了然一笑,“为父认识沈督主时间也不算短,从没见过他对任何人这般,不论男女。”

    “更何况还一次又一次跟你说了这么多秘事,怎么能不叫倾心。”

    其实他知道傅缳从接下圣旨的时候就是怎么想的,她认为沈黔不会喜爱她,所以便做好了余生相敬如宾的意图。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七情六欲的存在,即使他不是意义上的正常人,也是难以逃脱。

    “缳儿你不必太过于自我否定,我的女儿这么优秀,被世人喜爱不是很正常。”

    傅缳微微蹙起眉头,“父亲,您还是说要给缳儿什么东西吧。”

    她不愿在跟傅正怀多说下去,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傅正怀看到傅缳这般,便知道她其实心底早有察觉事情的不同,只是在选择性的逃避。

    他无声摇摇头,继续往书房走去,直到到书房前,俩人都没在多说一句话。

    傅正怀走到书房的桌案下,弯身在桌案下翻找起来,良久,取出一封信递给傅缳。

    “太后娘娘拖为父给你的信。”

    “太后娘娘托父亲给我信?”傅缳难以置信,反手指向自己,惊讶的问出口。

    傅正怀手拿着信顿在半空中,确定的点头。

    傅缳还是半信半疑,犹豫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把信接过来。

    她垂眸了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空无一字,只是在右边的角落里映了一个小小的图案。

    这个图案她曾今见过,似乎是太后的私印。

    “太后娘娘,怎么会让父亲给我转信。”傅缳举起信封,不明所以的问出口。

    “这个你不要管,你把信拿回去,看完便烧掉。”傅正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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