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缳傲娇的扬扬头,眼尾故意上挑了几分。

    她静静欣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看贺兰渊招来人把东西抬走。

    脸色随着东西的消失才渐渐缓和起来。

    贺兰渊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的脸色绝不是他平时的那副模样。

    坑了贺兰渊一把,傅缳别提有多高兴,她迅速端起手边的茶盏,仰头一口喝尽。

    “夫人,你这么做就不怕,安王殿下事后找你算账吗?”沈黔瞧家傅缳的模样,威胁着开口。

    “我还就怕他不来。”傅缳毫不在意的回答。

    “不然督主以为,我花这么大的功夫,又派人翻,又派人装饰的,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当众难看吗?”

    她不屑的把手中茶盏随意的扔到桌上,轻轻拍了两下手。

    “我还没有那么无聊。”她说着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偷偷告诉督主,咱们这位安王殿下,可没有看到的这般温润如玉。”

    她轻轻把身子贴向沈黔,下巴移到他的耳边,语调缱绻,“咱们安王殿下,可是位呲牙必报的人。”

    温和的呼吸达载沈黔的耳旁,他一瞬间有些出神,愣了大概一瞬间的功夫,恍然回过神。

    他深眸似海,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原来夫人对安王殿下这样了解,本督有些不快,夫人说该怎么办。”

    沈黔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透露着丝丝凉意,甚至说还有些威胁之感。

    傅缳下意识身后往后挪了一下,明眸凝着意味深长的色彩,紧紧盯在沈黔脸上,似是想判断这话的真假。

    沈黔挑了挑眉峰,扬起一侧唇角与它对视。

    两人不知为何的面面相峙起来,谁也没有先下来的打算。

    她俩那样对峙,在外人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

    贺兰渊温润的眸眼凝着丝丝的阴冷之光,在众人没有察觉到时候一直观察着两人之间的动作。

    眼底的嗜杀之气渐渐浮上水面。

    他心底开始又些怀疑傅缳,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在利用她这件事。

    还有刚才的那颗红珊瑚摆明就是想让他难堪。

    这在坐的所有人不知道他的多年所图是正常,可是傅缳确实知道的。

    那些年,他曾多次有意无意向她透露过自己的想法,今日之事真的不是在报复他吗。

    若是今日之事是在报复他,那之前他所经历的种种,有没有也有她的手笔在。

    事情发生的时候,秦国公根本没有胆量去跟他叫板,可是就在他放下防备的时候,突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还有事情发生之后,秦国公的儿子竟然入了锦衣卫当差。

    这其中真的没有沈黔在推波助澜吗?

    他曾经一直想拉拢沈黔,得到他的支持,可是沈黔却是次次模棱两可的推脱。

    如今想来他或许一直从未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在暗暗打压。

    贺兰渊的眸色越发的深沉,身上渐渐裹上了一层寒意。

    林珑发现了贺兰渊的不对,素白纤长的手指下意识覆上他的手背。

    目光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神色一闪而过一丝惊恐。

    她心底暗暗嘟囔,难道贺兰渊还对傅缳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吗?

    她赌上尊严甚至是生命才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从她手上夺走。

    “殿下,殿下。”她慌忙的出声,打算贺兰渊的视线。

    贺兰渊懵了一下,回过神,周身的寒意渐渐散去,温柔的看向身边的人。

    “珑儿,怎么了?”他缓缓的开口。

    林珑摇摇头,面色开始变得有些苍白,“没什么,妾身只是看到殿下突然发呆,有些担忧。”

    贺兰渊面上浮上宠溺的笑意,“珑儿不必担下,倒是珑儿的脸色有些苍白,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

    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落在在座的所有人眼里,有胆大者甚至扬声夸赞。

    “殿下和娘娘这副模样,真是让我等好生羡慕。”

    “娘娘对殿下的心,世间难得一见。”

    傅缳瞪大眼睛,听他们在哪里巴结,良久摇摇头,“有辱斯文,愧对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

    沈黔却是不一样,他从刚才的时候,就发现贺兰渊在盯着他们看。

    同时眼底闪过杀气,很明显就是他已经猜到些什么。

    比如他这些日子吃的这些苦,一直都有他们夫妻二人的手笔在。

    若是这般的话,那倒是他有些小看贺兰渊这个人了。

    “督主,你有没有发现,这周围有些不对劲。”傅缳打断沈黔的思绪。

    沈黔眼底浮上几分笑意,“本督还以为夫人要到今束才能发现?”

    傅缳愣了一下,“原来这就是督主说的热闹可不好凑。”

    她在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而后是林珑那惊恐的叫声。

    和她疯癫似的胡言乱语,“滚开,滚开,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众人被林珑的这副模样惊了一条,刚才还在无脑夸她和贺兰渊的人脸瞬间浮上一层尴尬。

    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贺兰渊双手紧紧把林珑扣在怀中,“珑儿,珑儿,你快醒醒,没有人来找你。”

    他这边安抚完林珑,又朝着身侧的人大声吩咐,“还都在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太医。”

    他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来他整个人处在一个暴怒的边缘之中。

    林珑被他拢在怀中,神情迷茫的抬起头,“殿下,殿下救我,她来找我索命了,我不想死。”

    这个她字说的很有灵魂,傅缳挑挑眉看向沈黔。

    沈黔却是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继续去看的眼神。

    “珑儿,不要胡说,没有人来找你索命。”贺兰渊一脸的心疼,“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的错,要不事因为本王,你也不会为了本王挡上那一剑,不得以吃下曼陀罗,日日被梦魇所困。”

    “曼陀罗?”傅缳再次看向沈黔,这种是药是毒的东西,俩人也真是拼了,都敢用上。

    “啊啊啊啊!”林珑忽的双手抱上耳朵,“殿下小心,殿下小心。”

    “好家伙。”傅缳又是一声惊叹,神色钦佩的看向那两个演上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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