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开始的时候,傅缳还以为真是有人在暗害林珑,那么从贺兰渊开始说话的时候。

    她就反应过来,这俩人是在自导自演的唱大戏。

    可是连脸面都抛诸脑后的戏码又是为了什么?

    “督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贺兰渊准备在众人的面前来上这么一出。”

    她抬起胳膊捣了几下沈黔。

    沈黔垂眸看向她眨眨的眼睛,幽幽的开口,“哼嗯。”

    嗯哼二字让傅缳很是无语,又抬起头继续去看戏。

    “太医,快叫太医。”贺兰渊几乎是吼了出声,整个人甚者周身环绕起戾气,与往日的温润模样,全然是两个人。

    “殿下,你没事吧?”林珑忽的拽上贺兰渊的胳膊,焦急的开口。

    “啊啊啊啊,我的头好痛殿下,殿下救我。”林珑不知又怎么突然疯癫起来,再次抱上脑袋不断挣扎。

    紧紧过了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再贺兰渊的怀中。

    “珑儿?”贺兰渊紧紧搂着林珑,仰天长吼出来。

    那声音透着一股悲壮和凄凉。

    瞬间,所有人的人都像二人投向一种心疼敬佩的目光。

    傅缳扫了一圈众人的目光,微微摇头,招数不管是怎么样,但是目的达到了那就是最好的。

    所以,贺兰渊与林玲今日唱的这出戏,所要的结果已经基本达成。

    他要让今日所来的这些人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有些时候,她其实真的很佩服贺兰渊,为了达成一件事情,可以做到众人所做不出的事情。

    就比如今日这样戏码,今日过后,或许二人又将成为京城内众人茶余饭后的所谈之事。

    走到哪,都避免不了不人指指点点。

    但是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不会去在乎这些,就像小的时候人人都嘲笑他不受宠,可是他却毫不在意一般。

    “督主,您说咱们这位安王殿下,是不是没有咱们的阻挠,储君之位对他就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傅缳神色凝重,郑重的问出口。

    “不,不会。”沈黔果断的回答,“他虽然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他没有一颗容人之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出神,似乎又再次去回忆什么。

    “殿下,太医来了,太医来了。”贺兰渊身旁的小太监打算两人的对话。

    他拉着一着头发半白的老朽从水榭外冲进来。

    一掌推到贺兰渊跟前。

    太医喘着粗气,准备给贺兰渊请安,却被他迅速抬手制止。

    “快,快给侧妃瞧瞧,到底怎么了?”贺兰渊面目变得狰狞,一双温和眼眸全是红血丝。

    太医点点头,也顾不上在林珑腕上搭上帕子,便覆上她的脉搏。

    他半眯着眼睛,摸了半晌,眼底渐渐变得有些难为。

    “侧妃到底怎么了快说!”贺兰渊狠戾的开口。

    太医慌忙磕头,“回,回殿下,侧妃娘娘因为过多的使用曼陀罗止疼,所以产生了一定依赖感。”

    “脉向上开始变的极为虚浮,要是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丧命。”

    他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而后扑腾一声跪到地上。

    “殿下,娘娘真的不能再用曼陀罗止疼,不然会出人命的。”

    “止疼?止什么疼?”傅缳听到身侧的人好奇的问出口。

    “还能有什么?侧妃娘娘回京途中为殿下挡了一剑,受了伤。”

    “不是说那一剑伤的不是很重,怎么会用上曼陀罗这样的东西。”

    “哪里不重。”那人叹了一口气,“听说是侧妃娘娘不让殿下对外声张。”

    “我听我在太医院的友人说,那一剑几乎是伤及心脉,要不是救治及时,恐以丧了命去,所以才用上了曼陀罗这种毒物。”

    “侧妃娘娘可怜啊。”那人又是一声叹息。

    傅缳幽幽朝说话的两人探去目光,心底暗道,林珑可怜?

    你们才可怜,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自知。

    还在那里心疼别人可怜,其实傅缳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便会不自觉的想到上辈子的自己也是这个模样。

    被贺兰渊的花言巧语迷的是团团转,最后葬送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督主,咱们走吧,我觉有有些没意思。”傅缳忽然的朝着沈黔开口。

    若说刚一开始,他还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可是听到周围人的话,确实觉得厌恶甚至是恶心。

    她看到贺兰渊他们欺骗人的这副模样,就想上去揭露他们,可是她却没办法这么做。

    所以只有眼不见,心不烦。

    沈黔听到傅缳的话,又看了一眼贺兰,抬手召来严途,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话。

    而后便一手虚扶着傅缳的腰身,在众人毫无察觉中,从后侧离开水榭。

    傅缳感受到了腰后的手,但她并没有多言什么,反而是觉得心底莫名的安心不少。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样走出安王府,沈府马车停在门口,见俩人出来,先一步那些凳子,等着两人上车。

    傅缳神色淡淡,扶着沈黔的胳膊弯腰钻进马车,沈黔紧随其后。

    马车内,一时落针可闻,只有外面传进来马蹄哒哒的声音。

    良久,傅缳忽然开口,“督主,若是有一日贺兰渊失败了,今日在坐的那些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一仆不服二主,是不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断送前程。”

    沈黔没想到傅缳会突然问这个,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夫人是在替今日那些人惋惜吗?”

    “夫人也说了一仆不侍二主,从他们下定决心跟在贺兰渊身旁的时候,他们便已经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沈黔懒懒的靠着车壁,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赌赢了那就什么都有,赌输了那也要大方的认下。”

    “可是若是他们是单纯的识人不清,他们也应该承受这些吗?”傅缳强硬的反驳。

    “夫人,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他们难道真的看不清贺兰渊吗?”沈黔幽幽的笑了笑,“不,他们只是对于这权利的不舍。”

    “简单的说就是被贺兰渊承诺的东西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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