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娓嘴上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她心底对于傅缳之前的话,若之前是二分的信度,那如今就是五分。

    “阿娓。”林珑激动地抓着傅娓的胳膊。

    “悦竹,去看看帮娓姨娘搬院子的人来了没,让她们快些。”她忽的把目光转向身后的丫鬟。

    “阿娓,你放心,午膳之前一定让你搬到新的院子去。”

    傅娓这几日都在这张床上躺着,身上还穿着进府时的那件玫红色嫁衣,整个人邋遢极了。

    “阿娓,你先下来,我一会让人先给你烧水洗漱一番。”林珑又安抚的开口。

    “林珑多谢你,来日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傅娓扶着林珑的手从床上下来,但是双腿无力,差点跌到地上。

    还好林珑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阿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忙了这么久,也该切入正题,林珑温和的开口。

    “林珑,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傅娓搀着林珑的胳膊,慢吞吞的离开这个院子。

    “沈夫人,也就是傅缳,她早上递了信,想要入府来看你。”林珑佯装小心的开口。

    “阿娓你也知道,她现在是督主夫人,而我们安王府的处境却是极为尴尬,我没有办法拒绝她,所以只能帮你同意。”

    傅娓对于林珑的突然到来也不是没想过她想要做什么,如今听她一说,倒显得十分淡然。

    “林珑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傅缳想要见我,那我自然要见的,你是府中的侧妃娘娘,具体的你安排就好。”

    傅娓拍了拍林珑的胳膊,朝着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意。

    “只是,阿娓,这几日的事情”林珑说话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这几日发生什么了吗?我不记得了。”傅娓紧接着开口。

    林珑愣了一瞬,她没想到傅娓会如此说,还以为要废上一些口舌。

    “阿娓,这些日子你是遇到了什么吗?”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傅娓之前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这样。

    不知道怎么,她反而不是开心,而是莫名的有些心慌。

    有一种再也拿捏不住傅娓的感受。

    傅娓露出一个坚强且安抚的笑意,“能遇到什么,不过就是吃了傅缳那个贱人的一些苦头。”

    说着,她的面色突然变得的狰狞,眼底满是狠戾,“傅缳那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把所有受得罪都还给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林珑附一瞧见傅娓的这副模样,心头一抖,也吓了一大跳,她从未见过傅娓这样。

    到底,在她离开的这几个月,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啊啾,啊啾。”接连的几下喷嚏,傅缳下意识揉了揉鼻子,眼底也带出了泪珠。

    “小姐,你没事吧,别是染了风寒。”阿兰放下手中的托盘,几步走到傅缳身边。

    “没事。”傅缳随意的摆摆手,眼底带笑的打趣,“估计是傅娓在念叨我。”

    “小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阿兰气鼓鼓的开口。

    “好了,不逗你了。”傅缳敛起脸上打趣的笑意,“你去看看,多久了,怎么绿枝还没有回来。”

    阿兰点点头,转身往外去,正巧和匆匆回来的绿枝撞了个满怀。

    “哎呦。”阿兰捂着脑袋退了一步,看到来人是谁,没好气的转向傅缳。

    “小姐,说曹操曹操到,人这不就回来了。”

    绿枝先是看了一眼阿兰头上的伤,见并没什么大碍,绕开她的身子,径直走向傅缳的方向。

    “小姐。”绿枝轻声喊道。

    “如何。”傅缳扔下手中的东西,往后靠了靠,幽幽的问道。

    绿枝神色叹服,“小姐说的果然没错,安王府同意了,让您午膳过后到便可。”

    “午膳啊。”傅缳眼底带笑,意味深长的重复。

    “行吧,你俩等会从我的私库翻几样东西出来。”傅缳低声吩咐。

    “到底是第一次上门,可不能让人落下话柄。”

    “是小姐,奴婢一会就去做。”

    绿枝恭敬的应声。

    “小姐,小姐。”阿兰从绿枝身后挤过来,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

    傅缳一看到她这个模样,便知道她又开始好奇心泛滥。

    她无奈的开口,“把你的那点小心思收一收,你见过老鼠偷油吗,你去找个铜镜照照,看看是不是很相似。”

    “小姐。”阿兰气的跺脚,“奴婢就是想知道小姐到底准备做什么。”

    “能做什么,挑拨离间知道哇。”傅缳嫌弃的白了她一眼。

    “啊?”阿兰震惊的愣住,“小姐您这个太过直白。”

    “那不是你问的吗?”傅缳伸出手,示意扶她起来。

    阿兰处在云里雾里,但还是肢体反应,伸出双手把傅缳拉起来。

    傅缳瞧见她呆滞的模样,摸了摸她脑袋,“乖阿兰,想不通咱就不要想了,别没事为难自己。”

    说完,松开她的胳膊,绕过屏风进到内室。

    阿兰迷茫的愣着原地,绿枝捂着嘴轻生笑了两声,摇摇头,转身出去。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阿兰才有些醒悟过来,皱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的进了内室。

    “小姐,您跟绿枝又欺负我。”她双手掐在腰上,脸颊鼓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傅缳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去准备午膳吧,等会还有事。”

    阿兰虽然还在恼火,但傅缳的命令她莫敢不从,点着头往外走。

    午膳过后,傅缳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启程往安王府去,路过沈黔书房的时候,又顺手拉上严途一道。

    “夫人,这要是去哪?”严途看着府前的大阵仗,一脸懵。

    “哦,去安王府走一趟,看看我那庶妹是生还是死。”

    傅缳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开口。

    严途知道傅缳的庶妹被赐给贺兰渊为妾,眼底露出晦暗不明的颜色。

    心中暗暗嘟囔,好家伙,差一点,是不是就要二女共侍一夫。

    也不知道这四殿下哪里好,惹得京城这么多世家贵女芳心暗许。

    怎么就没人看得上他们家督主,他们家督主不得比四殿下好上个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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