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傅缳知道严途内心的话,一定会冲着他翻山一个巨大的白眼。
而后,直接打破他的胡思乱想,给他重击,难道你不知道你家督主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谁家姑娘没事会对一个太监芳心暗许。
话是这样说,但傅缳并不知道严途的内心想法,只能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
她蹙者眉头,一脸的嫌弃,“严大人,严大人!”
“哦。”严途恍然回过神,看见傅缳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傅缳有些后悔把人叫出来,但又不好意思再把人扔下,只得抿着一张薄唇,弯身钻进马车。
安王府离沈府的距离并不算远,正常过去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
但傅缳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竟然让人绕了一条远路,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
安王府门口,因着傅缳遣人来说了要过来,所以这会安王府的大门并不如上午那般紧紧闭着。
而是铜门大开,几个洒扫的小厮在门口忙碌着。
听到巷道传来动静,小厮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去,但在贴近马车的时候,被严途一个眼神拦下来。
“夫人,安王府到了。”严途敲了敲车壁,恭敬的开口。
全然没有了刚才跟傅缳开玩笑的随意样子。
车门推开,傅缳弯身钻出来,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门,薄唇勾着浅笑,扶着车壁缓步走下来。
傅缳本就生的明眸皓齿,在配上清冷的气质,不禁让人看呆眼。
小厮呆愣愣的看向眼前的人,半天都没有动静。
严途周身忽的环绕起杀意,“大胆,夫人也是你等可以直视的,还不赶快进去通报一声。”
小厮回过神,连滚带爬的滚进安王府中,不时,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出来。
“奴才给夫人请安,娘娘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他半弯着腰,恭敬的开口。
傅缳点点头,端起架子往里走去。
傅缳进了安王府,神色有一瞬间的震惊。
昨日是天黑见黑了才过来,并没有看清这王府里的一草一木到底是个什么样。
如今,可算是真正见识到,这哪里是亲王等级的王府,怕是这京里的二品以上的官员,府邸都比这里精致奢华。
不是她自夸,就连傅家都比这里好上百倍。
要么咋说人人都想攀上权利的顶峰,在那个位置可无人敢如此。
这造办处的人估计是觉得贺兰渊如今并不受宠,所以就和乱的对付一下。
要说永隆帝他知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只是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造办处如此之做。
他不喜欢贺兰渊吗,不他也喜欢,只是他的野心让永隆帝觉得不安。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帝皇希望自己还在位的时候,喜欢看到比自己更得人心的子孙。
说到这,宸王贺兰清就是聪明人。
他如此的离经叛道,不受拘束,却在永隆帝的众多儿子中是最受宠的。
就连太子都不一定能比上他,虽然这其中不乏宸贵妃的原因在。
傅缳跟在管家身后见到林珑的时候,她正端着侧妃的架子坐在高坐上。
苍白着一张脸,整个人都失去了里往日里的生机。
傅缳上前一步,微微欠了欠身,“侧妃娘娘。”
闻言,林珑慢吞吞的睁开眼,轻轻点头以示回应,“沈夫人,请坐。”
傅缳走到一旁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眼底有一瞬的失神。
这怕是历年的陈茶,贺兰渊都已经不受待见到这个地步了吗。
林珑看到了傅缳眼底的变化,脸上升起一瞬间的尴尬。
她知道傅缳脸上的意味何事。
不论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她眼前确实过的不如傅缳。
她现在的状态比嫁人之前还要明艳。
她恨,她嫉妒,即使傅缳嫁了个太监又如何,那也是这世间最位高权重的太监。
傅缳瞥了一眼林珑,把茶盏放到一边,她没什么话可以和林珑交流,便选择开门见山的说话。
“侧妃娘娘,您的脸色要不要去休息,您派个人送我去见我庶妹便可。”
林珑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沈夫人,我正有此意。”
她侧脸看向身侧的丫鬟,“悦竹,带沈夫人去娓姨娘的院子。”
傅缳起身,朝着林珑点点头,“那侧妃娘娘好好修养,有机会再会。”
便跟在悦竹的身后出了正厅。
安王府的众人忙了一上午,帮傅娓换好的院子,在王府的西北处,离主院不远,但也不近。
傅缳站在璟庭轩门口,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
傅娓如今还只是个姨娘,却单独的住在这样一个院子里,这不是明晃晃的遭人嫉恨吗。
她侧脸看向身旁的人,“傅娓是一个人住在这,还是跟其他的妾室一起住?”
悦竹欠欠身,“回夫人的话,是娓姨娘自己住在这。”
“安王殿下安排的?”傅缳又道。
悦竹摇摇头,“是我们家侧妃娘娘安排的,如今府里并没有几位主子,院子大多空着,我们家娘娘宽宏,就让娓姨娘单独住于此。”
傅缳闻言,嘴角噙着讽刺的笑意,到底是真的宽宏,还是别有所图,也只有林珑一人知晓。
这话翩翩傅娓那个蠢货还行,骗她算了吧。
她幽幽的开口,“那我就带庶妹多谢侧妃娘娘。”
悦竹没再说话,推开院门,引着傅缳往里进。
院子里倒也没她想的大,不过这里面的装修却也不是一个姨娘该用的。
院子里的丫鬟,见有人进来,慌忙放下手里的活,恭敬的站在一边。
傅缳打眼瞧去,傅家跟进来的人都在,还有些生面孔,估计是林珑安排的。
正对着院子的主屋此时房门半敞,显然是知道有人要来。
悦竹轻敲了敲门框,“娓姨娘,沈夫人带到,奴婢就先回去,您有事只会院里的奴婢就好。”
屋里的人并没有回应,悦竹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但碍于傅缳在,她又不能做什么,只得看向傅缳,“夫人,那奴婢就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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