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姽愣了下:[啥意思?]
[若是无常位置空缺,将会是它们两个替任。]
言姽奇怪问道:[那前任黑无常升职了,不是它们两个继任?]
白烛抬眼:[刚好你出现,而且它们不愿只一个升职。]
言家人都在忙,五婶娘还能找到机会来找言姽。
“我帮不上忙,想来找你说说话。”五婶娘笑道。
“你相公和儿子对你挺好的,你就非得让他们替你受罚吗?”言姽好奇道。
五婶娘神色僵硬了下,回避了这个问题,“你居然真的是言家的血脉。”
令言姽吃惊的是,这次不光是五婶娘,连言家其他夫人都来找她。
白烛本在言姽身边看地府公文,见来了这么多人,便留下言姽一人,他自己回了地府。
此时,言姽笑着听夫人们说话,心里已经将白烛祖宗问候了个遍。
“你是家主的女儿?”
言姽摇头。
“那你爹娘是谁?”
言姽想了下,“已经死了吧?算起来,我和言家祖宗一辈。”
说起来,她想起生前好像有个哥哥来着。言家这些后背都是她哥哥的子孙。
哥哥……
在言姽五岁之前还是在言家生活,和那些被奴役的鬼关在一起。
本意是借那些鬼的手夺她性命,却没想到那些鬼不伤害她不说,还给她说外面的事,教她认字写字。
时常会有言家里的人来看她,大多都是在想怎么弄死她。
她见过那个是她哥哥的小少年,会给她点心吃。
告诉她,会救她出去。
只那一次,小少年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幸亏她当时听不懂,不然给了她希望又没做到,那真是要难受死了。
几位夫人都以为她是在说笑,见言姽不吭说,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回去了,只留五婶娘还在屋里坐着。
“你不走?”言姽问她。
五婶娘笑笑说:“再坐会儿。”
言姽抿了抿唇:“你们都问过我同样的一个问题。”
五婶娘抬眼看她。
“问我是不是言家的血脉。”言姽盯着她,“是不是言家的血脉对你们没有言家血脉的人来说很重要吗?”
五婶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言家不是没有女娃。”她看向言姽,“是不能让女娃出生,出生了便不能长大。”
在还是胎儿的时候,探到怀的是女娃就要喝药打掉,若是逃出了言家的监视生下来了,就要抽魂,肉身和魂体全要灰飞烟灭。
这是她们嫁到言家才知道的。
言姽皱眉:“为啥?”
怪不得她看这些夫人身上带着怨气,这些怨气兴许是那些被扼杀的女婴身上的。
五婶娘无力地说,“言家修玄门邪术,女子属阴,恐怕家中女童中邪。”
闻言,言姽不由地挑眉。
这话,她信。
女子属阴,更容易沾上邪气,修习之路也更难。尤其是言家这种不正道的世家。
但是,这说法是言家人说出来的,她就不信。
哪里会这样好?提前担心女童长大后,怕夫人受不了,所以尽早将女婴扼杀。
言家的眼中只有利益,哪怕是言家子孙他们都能利用,有怎会为夫人们着想?
言姽问:“你信?”
五婶娘摇头:“我不信,言家人要是心这么善早就灭门了。”
言姽:“……”看不出五婶娘嘴也挺毒的,看得出言家是祸害遗千年。
五婶娘突然道:“大小姐,我将你看成我那夭折的女儿才好心提醒你。尽早离开言家,言家是不会平白无故找回来一个大小姐的,定是另有所图。”
言姽摊手:“我知道,我也不想来,谁让言家把我至交带回来要挟。你知道他们会将人藏到哪儿吗?”
但她觉得五婶娘不会说,这宅子里满是千眼咒,她们说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落在长老耳中了。
五婶娘疑惑:“我并没有见府上来过外人。”
人都离开后,言姽将白烛唤出来,将五婶娘说的话叙述给他。
言姽怀疑:[你说,青玉和凌阳会不会没被关在言家?到底是玄门中不容小觑的门派,青玉实力还不低,兴许他们只是被困在了外面。]
白烛点头:[信中确实没提他们将青玉两人带到了言家,只说让你来言家才放了他们。]
但言姽不敢冒险。
万一他们猜错了,青玉此时就在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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