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言姽站在言家连着前院和后院的墙前。
前院和后院之间没有门,不知道言家其他人是怎样进出前后院,言姽是从墙上翻过去的。
后院里没有人迹,却比前院阴暗很多。
言姽闭上眼感知了下。
后院里没有千眼咒,也没有活人的迹象,但却连死魂的也没有。
这里没有房屋,种了不少的树和竹子。
树,是槐树;竹,是阴竹。都是用来招鬼的。
言姽站在槐树林中间,想着生前的事。她幼时所在的言家和这里很像。
她从驱鬼的牢里出来,就是一大片的槐树和阴竹。从没去过言家的前院,直接被带去了无头山关着。
当时她是如何从牢里到槐树林的呢?
她不能直接破阵法,那样言家会发现,可进入阵法这种费脑子的事,她是一点都不愿想。
阵法,破阵。树林,地下。
言姽看向天上,她鬼力太强,一般阵法进不去,甚至一不小心还会将阵法给破了。
她想了下,用地府令牌给白烛传信。
这地府令牌她也是学了好久才学会以一种不将令牌损坏的力道打开令牌。
[你在那儿等着。]
地府令牌里,白烛刚说完话,下一瞬就出现在言姽面前。
他在后院里看了一圈,拿出摄魂铃。
言姽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玉铃声,下一瞬面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他们飘在一处地浆熔岩的上空,言姽甚至能感受到从熔岩里传来刺痛的灼烧感。
令她心惊的是,熔岩的上方吊着数不清的厉鬼,锁链从它们的琵琶骨穿过。
“这!”言姽看向白烛,却发现他正看着熔岩下面,她顺着往下看过去。
在离熔岩最近的地方的还有十几只鬼王,而在熔岩里,还有一只鬼王。
“快要成为四
。海鬼王了。”白烛淡淡说道。
“四海鬼王?我记得有个涂泽鬼王就是四海鬼王吧?”言姽想了想,“那这样的话,言家岂不是能靠着这只鬼王占领涂泽地了?”
祸心一直念着的涂泽地,她还没去过。
白烛颔首,眯起双眼仔细往熔岩里的鬼王看去,“青玉和凌阳不会在这里,先离开。”
说罢,拉着言姽往上飘。
言姽还盯着熔岩里的鬼王,突然发现了什么,转身正要跟白烛说时,就发现她的手边有一只吊着的厉鬼。
她动了下衣袖,躲开了那只厉鬼,却不料碰到了吊着它的锁链。
要是其他人的衣袖就算了,言姽力气可不少,这下将锁链晃动得不轻。
锁链晃动,带动着厉鬼的琵琶骨。
一声尖锐的鬼啸声充斥着整个山洞,鬼啸声又将其他厉鬼的锁链震动,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山洞里沉睡的鬼魂全部苏醒。
包括那个在熔岩里炼化的鬼王。
在鬼啸声响起时,言姽第一时间看向了熔岩里的鬼王。
只见它缓缓睁开双眼,血红的双眼睁大至眼角破裂,抬头直直盯着言姽。
在山洞里的群鬼暴动前,白烛带着言姽回到了院子里。
刚在屋内显出肉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只在片刻间,言府里的动静消失,一切回归平常。
[他们去山洞里了。]白烛看向后院的位置。
[他们一猜就猜到我们身上了吧?]言姽问。
[用那样的邪术驭鬼,千年来山洞里不会一直平静。]
言姽想想,觉得也是。
只是那在熔岩里的鬼王,她怎么越发觉得的好像在哪见过?
言家老太爷的葬礼突然不办了,所有人要立刻离开言家。caso
其中不包括言姽。
言鹤行和老太爷亲近,想要
。送老太爷最后一程,这都不被允许。
来告知他们的是言家少家主,言琢风。
此时,已经看不到言家家主和几位长老,许是都在山洞里想法子让那些恶鬼安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言姽的错觉,她在言家前院还隐约能听到鬼啸的声音。
“大小姐。”言琢风第一次和言姽说话。
言姽以为他是想说让她帮忙去镇压恶鬼。
“您的两位至交并不在府上,而在落枫山庄,那一处是言家的山庄,鹤行知道如何去,就请让他带您去。”
言姽皱了下眉头,“就这?”
言琢风颔首:“言家自当为大小姐卖命,您可以随时吩咐我们,烧了这张符我们就会知道您需要我们出手。”caso
他拿出一张带有“言”字的黑色符纸,与许丞相家公子卧房里找到的一样。
言姽接过黑色的符纸,还是那句,“就这?那你们非要我来言家是为了啥?”
言琢风笑道:“当然是宣布您是我们言家的大小姐,再把族谱添一笔。”
言姽直直看着他,并不能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名堂来。
可为了添族谱就威胁她非要来言家,是不是有点过于大材小用了?
少家主发话,所有人都必须立刻离开言家。
下山的路途,还是跟着言鹤行。
言鹤行听他们说要去落枫山庄,就饶了路先带他们去落枫山庄,顺道给他爹娘送去一封书信。
“爹娘总担心我在言家出事,让我每隔两日便往家回个信。”言鹤行将书信交给随从。
言姽沉吟了下,问白烛:“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胥娘和青玄送回去一封信?”
白烛还没开口,言鹤行先问道:“胥娘和青玄是谁?”
言姽眨眨眼:“是我们俩的孩子。”
言鹤行:“……是,是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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