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头儿跟师父那么气同时也十分崇敬师父,我心里也无比自豪。最初因为师父的冷漠,让我觉得他不近人情,现在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师父。

    搞定一切,老头儿跟师父还有我顺原路返回。

    因为时间关系走得很急,几乎忘记了进洞之后发生的那件事。

    原本王远之离开后不再出现,可没想到当我们回到义庄后,居然看见王远之之前所住的小屋有灯光。

    老头儿倒是很清楚的样子说:“王远之回来了。”

    师父没有吭声,我顺着老头看的方向看去,小屋纸糊窗子上倒影着王远之的身影,的确是他,看来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完,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义庄。

    因为连夜赶路加上气候渐冷,所以在老头儿帮我们弄来烫脚的热水后,他回自己屋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倒是王远之在得知我们回来后,在我跟伺候师父烫脚的功夫,他不请自来。

    “七叔……”

    师父抬眼皮吩咐我端凳子。

    我端来凳子放下王远之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而是指明要师父把云青道人的玉牌还他。

    师父冷着脸没有吭声,看他甩了一下脚套上鞋子不甩王远之,直接上了老头专门给铺上了绵软布垫用三条凳拼凑的小床。

    王远之尴尬了,脸色不好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住在原地。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师父的洗脚水倒了回头把剩下的烫水用来烫脚,完事王远之闷着头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看他眼神带着怨恨走出门还狠狠的拉门关门。

    师父倒头就睡,那模样淡定得很,根本就没有把王远之来要玉牌的事放在心上。

    我是沾师父的光,老头儿也帮我搞了一个两张凳子拼凑的小床。

    拼凑的小床自然好过单张凳子,夹子绣花女棺材已安葬,小屋就是我跟师父休息的场所,这样既安静也舒适所以躺下之后很快就进入深睡眠中。

    刚刚睡着,眼前就出现让我害怕的景象。

    黝黑无尽头的山洞,不见天日,没有退路,似有似无的光线,给我一种朦朦胧胧不清晰的感觉。

    身处在此环境中,有一种来自内心莫名的恐慌感,让我口干舌燥的同时,好似浑身都在冒冷汗,然后就是一层厚厚的寒意无孔不入侵袭而来。

    接着在我前面,出现一佝偻步履蹒跚,就像随时都有可能一个不稳栽倒的老妇。

    老妇白发苍苍,微微躬身,举步维艰的样子,好死不死阻挡着我的路。

    而在老妇最前面,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无尽的吸引我前去。

    “老婆婆请你让我一下。”

    我说话人已经到了老婆婆跟前,黑乎乎的空间,老婆婆那佝偻的身躯,就像背了很沉重的巨石,无论怎么使劲努力再也站不直。

    喊出话,老婆婆就像没有听见,继续慢吞吞的走。

    老婆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机械而迟钝……让人有一种马上想伸手搀扶她一把的冲动。

    我真的伸出手去搀扶了,可没想到手触摸之处却是一把冰凉,接着老婆婆仰头看我嘶哑的声音尖利刺耳问:“在跟我说话吗?”我顺着声音看向老婆婆,这一看差点没有把老子吓屎。

    这是一张只留下黑洞洞七窍没有组织填充的五官……

    吓!老子是真的被这张脸吓醒了,醒来之后浑身都是汗,瞪大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小屋里。与此同时,我猛然想起去暗流之道发生的事,同时隐隐听见师父轻微的酣声,他倒是睡得着,我要不是做了这梦。

    还真的就把在去暗流之道遇到老婆婆的事给忘记了。

    糟糕,我虽然没有答应帮忙,但师父跟老头儿言下之意是要帮的。

    我一骨碌坐起,点燃油灯,端油灯到师父跟前。

    油灯亮光照到师父,瞧师父虚半支眼看着我,我吓一跳急后退说:“师父,答应老婆婆的事你老是不是给忘记了?”

    问出这话,单等师父应声,可没想到我没有等到师父说话,倒是听来他一声高过一声的鼾声。

    我去。

    师父睡觉可真牛逼,对于我来说,高人就是高人,睡觉也跟寻常人大不同。

    居然是闭一只眼,虚开一支眼,这才能真实吓我一跳。

    师父睡得太沉了。

    尼玛我接连喊好几声,他都没有理,鼾声依旧,睡意还沉。

    罢了,师父既然这样,我就等明天吧。

    但也必须把老婆婆安慰一下,以免她再次送我噩梦吓我。

    如此我走到老头儿的门口。

    我来义庄就知道老头的房门是没有门的,但师父却悄悄警告过我,别随便进老头的房间。

    这个时候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师父睡得那么香。而我如要想睡觉,就只能在睡觉前安慰一下那屡无主孤魂,安慰用的东西却要找老头领取。

    所以我现在属于被逼无奈。哪怕是惊扰了老头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样一想我就心安理得进了老头的房间。

    进去之后,一股莫名阴冷的气息铺面而来,整个屋子里黑乎乎的,看不见老头睡觉的地方,也不知道这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就在这时,一声怪叫,我只感觉一双冰凉的手,一下子掐住的我的脖子。

    卧槽!

    来不及喊出来,我就被这股看不见的冰凉寒气袭击,然后一头栽倒许久都没有爬起来。不是我笨爬不起来,而是真切感觉到倒地那一刻之后,有什么东西死死压住我,不但如此脖子上的掐力在加重,我要窒息呼吸不了,同时手脚还有身体其他部位在失去知觉,下一秒我会死了吗?

    掐在这时,屋子里有了动静,只听见老头喊一声:“鬼仔住手。”

    我听到老头喊声,随之脖子一松,虽然感觉那股压力还在,却能呼吸自如了。

    接着屋里亮了。

    老头一脸倦容披衣起身,我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惊魂无措看屋里,在靠近老头睡榻边骇然伫立着一个纸人。

    纸人是一个孩子。

    想起刚才的遭遇,我暗自后怕,目测这老头养鬼仔保护自己,同时也抵御了邪术仙师的入侵,这也是师父之前叮嘱我的用意?

    “守一你没事吧?”

    “我……没事……”口说没事,手却捏在被掐的脖子上脖子好痛,老头儿举起油灯到我跟前,我自己努力爬起来,看他惊讶的表情,还有看我脖子后发出的惊叫,我知道脖子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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