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女人。
她万一住在暗场,我们就是白白浪费时间。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到处转转,夏希程对车有种特别的迷恋,我一直劝他小心点,别让交警给扣了。
转到新源广场时,符玉欣给我打来电话,说房子已经买好,让我过去看看。
新房在红石庄园不远处的银河领域,环境不错,交通便利。符玉欣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房是二手的,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符玉欣告诉我,这是符玉安朋友的房子,刚刚装修完半个月,但因国外的家出了问题,就托符玉安把房卖掉,正好买下来给我们。
符玉欣问:“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换。”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房子够大,四室两厅两卫够了。”
她似乎很关心赌场的事,问了我几句,我什么都没说,就婉言下了逐客令,她听得出来,有些生气地走了。
夏希程站在窗户前面问:“画意,这么做不太好吧。符玉欣对你多好。”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景说:“有些时候,正是因为对我太好了,所以才要保持距离。我们是江湖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涉世未深,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来,相夫教子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大男人行事风格,跟我一样。”
虽然有家具,但像被子什么的都没有,就是有我也不会用,我们又去商场置办了些东西,天已经黑了。
我们来到暗场前,烧烤摊子有的摊主开始生火。
赌场还没开门,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嘴里全是赌场的行话,连现在的网络游戏都没有像他们这样忠实的玩家。
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保安也没有上班,望风的也没过来,我越发的开始担心,如果赌场从里面开门,那么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女的住在那里。
果不其然。
七点半,赌场门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站在门口,赌徒们纷纷上楼。
我最害怕事还是发生了,突然有些焦躁。
夏希程看我有些坐不住,便说:“别灰心,再等等,也许她已经到半路上了。”
我只能点头,心里没底。
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个普通的扫地的。如果是,我得抽自己嘴巴,太盲目的相信自己。
这种行事风格我得好好改改。
做局这种事绝对不能出差错。
眼看着到八点半,吃烧烤的人越来越多,整条街都飘着醉人的香味,我却没有一丝食欲。夏希程有些无聊,但很耐心,应该是从部队上养成的好习惯,无论做什么,都忌讳心浮气躁。他轻轻地拍打着方向盘,而我的眼睛来回的扫视着。
“要不,我上去看看!”他突然说。
“不行,这才刚过两天,而且你长得又高又大,进去就会被人认出来。要去也是我去,我大众脸,对面是超市,我买个口罩,戴上没人认得出来。”
“你自己能应付吗?”
“没问题,上次吃了没准备的亏,这次肯定不会了,我想跑,没人拦得住。”
我下了车,夏希程紧紧握着方向盘,他很担心我会被人按在里面。
到了超市,我买了口罩,把几百块钱攥在手里,一步一步朝着赌场的楼梯上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有把锤子撞击着我的心脏。
脚步声惊动了门口的望风人。
他们同时看向我,走到最后一阶台阶前,他们拦住了我,上次两个望风的可能伤还没好,换了新面孔,“干什么的?”
我轻声道:“二位大哥,我来看看我哥在不在,他要是不在,我就玩儿几把,他要是在,我不敢进。”
望风的冷冷一笑,“小小年纪瘾倒是不小,把口罩摘了。”
我缓缓把口罩摘了,他们端详着我。
“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就来过一两次,都是背着我哥,你们应该认识我哥,他喜欢穿着工服过来,上面还有几个字:风神装潢公司。”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次进来观察暗千时记下的。
望风的相互看了看,突然笑了,同时说:“老赵。”
“对对对,我就姓赵。”
“进去吧,老赵没来。”
“谢谢二位,万一我哥来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要是让我哥知道了,他非打断我的腿。”
“去吧,去吧。”
我戴上口罩,走了赌场,里面的人很多,保安来回的巡视,没看到保安头子,我小心地转着,发现两个暗千,没看到那个扫地的。
难道她在厕所。
我又去了厕所,厕所没人。睡觉的地方在哪?也许她还没起,我就这么胡乱的想着。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干什么的?”我猛得回头,见两个保安冲我跑了过来,难道他们认出了我?我刚要跑,我旁边的一个家伙跑了起来,保安连看都没看我,直接从我身边跑过去,原来是有人偷东西。
虚惊一场。
贼拼命的跑,还撞翻了赌桌,打着牌的赌徒大声叫骂,冲到门口,贼被望风的保安给踹了回来,当场抓住。
“妈的,昨天好几个人丢了钱,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偷的,带走。”
贼哭爹喊娘的求饶。
保安一个嘴巴抽在贼的脸上,“现在求饶,晚了。敢来我们这儿偷东西,看你是活腻了。再给麻若晨打电话,再不来别干了。这个臭娘们儿,有事就不来,告诉她,再这么下去,钱别想要了,还急着用钱,用他妈个蛋!”
我听出来了,他们所说的麻若晨就是那个扫地的。
急用钱!
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把她拉拢过来,赌场似乎对她的意见很大。
没来就好。
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看来上次陷害我的就是她,她是专门抓贼的,盗门的人。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我向赌场的门口走去,望风的见我出来,问道:“怎么一把都没玩儿就走了。”
“别提了,来的时候换了衣服,没带钱。”
“你跟老赵一样,脑子有问题,出来玩儿不带钱。”
“回去拿钱,一会儿再回来,正好看看我哥今天是不是加班,玩儿上个通宵。”
我刚要下楼,有人上来,我一看就傻眼了,是保安头子和另外几个打手走了上来。躲是躲不过的,我镇定了一下,迎面走了上去。
保安头子盯着我,我没低头,看了他一眼。
他却把我给拦住了,“你等等。”他又看看我,“脸生啊,把口罩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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