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胜也安排了人在外面,但人数上没他们多,要打起来,我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要想带着刘勇胜离开,恐怕很难。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刘勇胜开口问。
卖肉的人里面有个叫大头的,脑袋很大,后背上好几道伤疤,他站了出来,手里提着剔骨的牛耳尖刀,点着我们说:“你们他妈的出老千!”
刘勇胜很镇定,他大风大浪的见过,这种场合司空见惯,“你说谁出老千。玩儿起就玩儿,玩儿不起就别玩儿。说我们出老千,你们才他妈的出老千。没事戴个逼眼镜干什么,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大头哼了一声,“少他妈的跟我扯别的。你们前面就一条路,把钱给我吐出来,老子这几天输了五十多万。我才知道是你们两个在搞鬼。”
刘勇胜道:“你少他妈的给我废话。不就是想要钱吗?输不起是吧。好,老子今天陪你玩儿玩儿!”他把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吹了一声口哨,顿时十多个拿着铁棍的人从四面围了过来。
两伙人,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大头看了一下我们的人数,没有任何优势,不屑道:“原来早有准备!,今天不把钱吐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说实在的,我很怕两方人打起来。
万一打起来,市霸和刘勇胜的人都问题不大,无论是木棍还是铁棍,打起来最多也就是骨折,不会出人命。可卖肉的人不一样,一旦打急眼,一刀子下去,很可能出了人命。出了人命,谁出面都不管用,不进去关几年完不了。
退一步讲,刘勇胜和市霸有人要是死了,最后不过是拿钱。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解决办法。
卖肉的人不行,他们只能算是个半个江湖人,出了人命,一报警,谁也跑不了。
这些市霸肯定是收了卖肉的人,充当打手。
想到这层利害关系,我决定息事宁人。
我对刘勇胜使使眼色,意思是告诉他不是对手,今天先认栽,走了之后再回来算账,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勇胜明白了我的意思,无奈地点点头说:“行。你们狠,想要钱是吧,我们哥俩身上就带着五万块钱,想拿回去就这些,不行的我们就开干。反正大家都只有一条命。”
这几天我跟刘勇共赢了三十多万。
我们一人分了十多万,剩下的都给了下面的人。
因为开始做局,我就想到这样的后果,所以大头输了五十多万,不光是被我和刘勇胜赢去的。
还有其他人也赢了。
这也是转移矛盾的一种方法。
玩命赢一个人的钱,谁最有钱赢谁的。
其他人这几天也有赢钱的。
大头自然不干,不停地挥着匕首冲着我们喊:“老子输了五十多万,把钱给我吐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我静静地点了支烟,淡淡地说:“你的钱也不是我们赢的,场上的人都赢了。”
大头眼睛一转,“你们他妈的出老千!”
刘勇胜把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向旁边一招手,有人提着铁棍走了过来,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把自制的火药枪。
别看是自制的,近距离下,一枪能够打烂人的脑袋。
刘勇胜接过枪,大步朝着大头走去,边走边说:“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弄死你!”
其他人一看动了枪,转身就跑。
大头一看其他人都跑了,他不敢跑,他只要一转身,刘勇胜真敢开枪。
他吓得立刻扔到手里的刀,突然跪在地上,连声哀求:“大哥,大哥,别开枪,钱我不要了,都怪我一时冲动!”
刘勇气一脚踹在大头的脸上。
大头捂着脸哀嚎。
刘勇胜踩着大头,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就你这种胆子还敢拿刀吓唬我,你也配!什么东西!”又是一脚踢在嘴上,大头捂着嘴打滚惨叫。他再回头看着那群市霸,市霸们也不由得退后两步,“兄弟们,我们走!”
上了车,我有些担忧地说:“他们这帮人会不会玩儿阴的?”
刘勇胜不屑道:“没关系,今天晚上一个接一个的收拾!”
刚回小区大门处,有辆车突然从小区里冲出来,有人伸出脑袋冲着门卫大喊:“开门,开门,车上有病人!”
保安立刻抬起门杆。
我自觉得让到一边,那辆车飞快的开了出去。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的车从小区里冲了出来,他直接撞断栏杆。保安从屋里冲了出来,大叫着:“怎么开车的?”
车停在我面前,夏希程冲着我大喊:“上车,若晨让人给绑了!”
“什么!”
保安刚追过来,夏希程一脚油门车就飞了出去,保安差点儿摔了个跟头,茫茫夜色中,我们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幸好刚才我多看了两眼,但只能大概看了一下方向。
车是往南走的,中间没有岔路,忽然让我想到一个地方。
南货场!
杨久清!
对,我记得杨久清在孙亮去手的那天故意看了麻若晨两眼,而且李功德跟摘星辰的关系似乎不浅,所以他很有可能认识麻若晨。只要他认识,那么杨久清给李功德开车,很可能也认识。
想到这里,我喊了一句:“去南货场!”
到了南货场,想找杨久清的家很容易,杨家在老铁街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到了门前,大门紧闭。门口外边停着一辆面包车,车牌是4455,刚才那辆车出小区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车牌比较容易记住。
夏希程重重敲打着大门,院里传来阵阵狗叫声。
一个很急躁的声音喊:“他妈的谁呀,大晚上敲门。”
“杨久清,给我滚出来……”
话还没说完,大门打开,开门的不是杨久清,是个混子模样的人,“你谁?”
夏希程就要往里冲,“杨久清呢!”
混子挡住我们的去路,“你找清哥干什么?你们什么人?”
“去你妈的!”夏希程一脚踹在混子的肚子上,混子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们这一闹,立刻冲出七八个手拿棍子的打手。
两条大狼狗直接被放了出来,我胳膊一甩,匕首握在手里,用力的甩了出去,匕首扎进狗的眼里,当场毙命!
另一条狼狗扑向夏希程。
他竟然没躲,在狼狗跳起的那一刻,他歪歪身子,刹那间就抓住狗的两条前腿,抡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咔嚓”一声,狗的脊骨被生生摔断。
短短五六秒的时间,两条狗全都死了。
其他人吓得后退两步。
尤其是我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谁敢冲上来,不死也是重伤。
“你们到底什么人?”有人喊了一句。
“麻若晨呢,给我交出来,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哪个麻若晨?我们不认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清哥的地方,你们也敢撒野?”
我向前走了两步,指指身后的面包车,“我认识这辆车,二十分钟前,车里的人说拉着病人上医院。车我认的。”我说得慢,眯着眼睛,手里的匕首轻轻晃着。
院子的那些人跟见了阎王似的,不敢动了。
带头的那个人说:“你们看见谁绑了你的朋友你找谁去。还有,杨哥不住这里,这里是私人会所,不是清哥的家。清哥根本不在这。”
夏希程心急如焚。
我也很急,也不知道麻若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晚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把麻若晨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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