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跟着江父来到书房,看着他将门窗掩了个实在,心思微转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松儿,你的修为······”江峰看了他半天终于开口。
“爹······”江松苦笑道:“如你所料。”
江峰听着这四个字,脸色登时一百,瘫坐在一旁。
江松也很无奈,吹牛皮确实很爽,但是唯有此法才能稳住多疑的白家,继而稳住方、侯两家的野心,否则一旦白家彻底站队,那江家说不定都坚持不到明年开春。
对于修为的事情,江松心里也暗骂草丹,原主死了,散尽一身修为,独留了一具空壳给他,他能怎么办。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不是还有那个女人留下的凝霜嘛。
既然对于元婴都如此轻描淡写,那突破凝丹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若是江父此时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肯定跳起来骂娘,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金丹期都聊聊几人,竟然妄想半年的时间突破到凝丹!?
好在他不知道,免了一顿臭骂。
江松转头望向江父,却被他眼中的担忧暖到了。
他不在意输赢,他只是怕自己被忽然而至的跌落打击到。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面对他的欲言又止,江松上前,自信的说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血莲的,至于修为,你怎么知道这是损失,不是机遇呢?”
江松卖了个关子,江父眼中升起希冀:“你是说,你的修为能很快修复?”
江松敛下眉眼:“嗯。”
江峰激动的站起身:“那······那就好!需要什么就去库房里拿,不用客气。”
江松心中暖流划过:“嗯。”
一白家一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白管家在书房外通报。
房内顿了一会儿,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让他进来。”
白成吹着墨迹未干的纸张,白义站在下首行过礼之后安静的等着。
将书信塞进信封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问道:“回来了?”
“是。”白义规矩的回话。
“情况如何?”白成撑着脑袋闭上眼睛。
“白家主到是看不出端倪,只是他那个七儿子似乎有些异常。”白义如实作答。
“哦?”搭在腿上的手指顿了顿,又开始缓慢的敲着:“之前不是有消息说他修炼急功近利,昏迷不醒吗?躺了半个多月就恢复了?”
“是。”
“哼,怎么个异常法?”
“他看上去并无异样,甚至态度很是强势。”
白义将原话复述,白成却猛地睁眼坐直了身体。
要说越是谨小慎微的人他越是多疑,甚至会怀疑他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方家的血莲?呵,这小子话里有话啊,江老狐狸不漏马脚,可是狂放小儿却不知收敛,白家向来对江松宠爱有加,再加上江松修为有成,必然是极有可能成为江家继承人的,有些事江峰不会瞒着他,江松如此自负口出狂言,看来江峰面对三大家族的虎视眈眈,应该是有底牌的。更甚至······此前示弱,也极有可能是对白家的试探。
如此想着白成一身冷汗,挥手让白义退下,自己则看着桌上的信封出神。
有时候就是这样,做坏事的人反而更容易顾此及彼。
半晌,白成终是如江松所愿并未冒险,抬手将书信烧掉。
盯着那团火焰出神,白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方家主的人传来口讯,他和候家主在揽景楼等您。”
白成眼眸微睁,白义刚回来不久方生便派人来找,看来白家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方家的眼中。
如今方生与候坤走得如此之近,恐怕两人早已暗中联手,若是江家被他们吞噬,白家又能分到多少残渣,到时候白家又会不会是下一个江家。
所以,江家不能倒,可是江家若真的有底牌,再不出手,白家定是要被逼着站队,到时候若真斗的两败俱伤,即便是江家没了,白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嘭!”
“哗啦!”白成一掌拍在桌角,整张桌子顿时散了架。
白管家看了眼房门,深知老爷的无奈。
半晌,白成打开房门,嘴角带着笑意:“备车。”
“是。”
一江家一
江松闭目坐在床上,意识却在翻阅着凝霜。
从前到后看了三遍,烂熟于心。
冰系功法,修炼至大成可在对战中冻结人的血液,经脉,算是个奇招。
跟着心法开始聚气凝神,也得亏江松的学霸体质,不过几个小周天便隐隐感觉到灵气的流动。
虽然欣喜但也不敢分神,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但就是这一天一夜,他竟然就直接升到炼体二层!这谁见了不得说一声wc。
江松缓缓睁开双眼,虽然修为的快速提升令人欣喜,但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发现吸收的灵气并不能尽数汇入丹田,多数灵气在运转的时候竟然在体内消散!
是功法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不会,她能救他,并让他修炼至元婴,应该不会再功法上做手脚。
那是他修炼的问题吗?
江松再次闭目,几个小周天后并没有发现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少爷,三少爷回来了,老爷让您去书房。”
江青?
“知道了。”
江松起身赶往书房。
江家一共有七个孩子,但只有大儿子江雨,四女儿江曼和七儿子江松是亲生的。
二子江胜,三子江青,五子江云,六女江盈都是自小被江峰收养的。
虽不属同宗,但江家几个子女的关系却如同亲兄妹一般,互相扶持,感情深厚。这也多亏了江氏夫妇不偏不倚,对几个子女的疼爱。
而最小的江松自然是家里所有人最为疼爱的,庆幸的是江家的家教并没有让他成为纨绔子弟,而是上进努力的攀登者。
江松在门口站定,敲门的手没来得及落下,房门从里面打开。
清雅的声音带着激动:“七弟。”
江松站直身体:“三哥。”
少年一袭蓝衣雅致又稳重,俊秀的面庞却带着担忧。
“听父亲说······”
“青儿,进来说吧。”江峰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江青赶忙打住,是他心急了,侧过身让他进入。
江松刚坐下便觉得手腕被人抓住,抬眸看去,江青正一脸认真的把脉。
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江峰:“全身筋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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