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仙界还真是帅哥纷纭,总以为从进化的角度上看,古代的长相及审美都会和现代有着巨大区别。
可不知是不是由于穿的是书,这里的男男女女多是身条板正,面容姣好。光是出个摊,就能让织羽脸红个十几回。
这般想来,若是到时开了食肆,倒是可以请上一票的小奶狗来店里干活。
这个给客人捶捶腿,那个给客人扇扇风,再留下两三个,给自己凑桌麻将,岂不快哉。
织羽越想越美,掰着指头就开始计划。
若是要开个较大的食肆,银子就还远远不够,看来还是要再努力一把。
自她住进宫后,迟洛白便常来宫中。
他不知从哪儿收集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一次一件,绝不重样地带给织羽。
有时是一副做工精细的钗环,有时是一块绣着精致花样的帕子,甚有许多当地的特色小点心,只因听闻织羽是第一次来这,便想一并带给她尝尝。
今日,他又不知从哪儿搜罗了一轮空竹,耍宝似的提溜到宫中。
此时已过喂食时间,织羽不在殿里,而是带着一群下人聚集在殿后的小园子。
鹅卵石铺设的小路尽头,他们围坐在凉亭的石桌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织羽带来的物件。
那是一副由织羽亲手誊画的扑克牌,用上了较好较硬的纸张,还画着各种各样可爱的小图案。
宫人们的年纪大不了织羽多少,更是有几个年仅八九岁的小娃娃。
他们好奇地抻着脖子,听织羽讲述关于斗地主的具体规则。
迟洛白在人群后悄悄张望,越是细听,就越是让他好奇不已。
这纸牌相似于叶子戏,可简单却有逻辑的玩法却独具一格,大大增加了娱乐性和可玩性,是连走南闯北的自己也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
一轮规则说完,织羽才徒手敲了敲石桌。
“好了,玩法及赔率就是这样,谁要参加的,带上铜板来!”
她吆喝着取出钱袋,里面叮叮当当地装着一堆散钱,听起来好不热闹。
“我!”
“还有我!”
“再加我一个。”
呼声此起彼伏,小宫人们纷纷上前,将自己的钱袋一把拍在桌上。
可斗地主不过三人的游戏,这纸牌也就一副,便就只能轮流着来。
“不若就二人一组吧,也算上我一个。”
迟洛白在身后突然开口,把织羽吓得微微一颤,这是第一次‘聚众赌博’就被抓现行了?
她缓缓别过头去,一改方才的豁然大气。
“你来啦?”
“嗯。”笑容端礼俊朗。
“参见迟副将。”宫人们也异口同声地作揖,满眼皆是惶恐。
“去殿中多取几张椅子来。既玩得不大,就分为二人一组,两两进行游戏。”
“好嘞。”见他不是来指责的,小宫人们赶忙冲进殿中,搬出了好几把凳子。
“就由我和你一组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迟洛白向织羽建议。
织羽捂嘴偷笑,想着古代霸总怎和现代霸总一样,都喜欢在这种场合体现大方。
很快队伍就分配完毕。
织羽和迟洛白分在一组,两名小宫女分在一组,最后的则是两个小侍卫。
第一把,织羽和迟洛白抽到的牌不错,对二加上大小王,再加个顺子及零散的牌,应该很快就可以把牌跑光。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地主,便听第一顺位的那组高声喊出:“叫地主!”
得,没戏。
第一顺位的便是那两名小侍卫,他们气势恢宏地开口,丢下的却只有一张方块三。
大家走完一轮单牌,被那两名小侍卫以红桃二再得先机,接着丢出一张梅花四。
织羽眨了眨眼。这两小家伙莫不是三四六七没有五也敢叫地主吧?
眼看着他们慌乱的眼神,织羽计上心来,噼里啪啦地走完牌后,请他们吃了一对王炸。
“耶!”欢呼立时响起,织羽转过身去,同身旁的迟洛白拍了拍手。
两名小侍卫则是苦着张脸,一边互相抱怨,一边将兜里的铜板掏给另外两组。
接连五把,织羽那组都获得了胜利,她喜滋滋地颠着钱袋,不遗余力地向迟洛白吹起了彩虹屁。
“赚钱了赚钱了,你真棒。”
“是你聪明才是。”迟洛白笑着应道。
刚要开始第六把,便听身侧传来一道并不凶狠却让人头皮发麻的问话:“好玩吗”
织羽抬眼对上乐子辰,顿时就哑然无语地低下了头。可两名小侍卫似是输得不甘心,又是背对着子辰,便有些不过脑子的应了句:“好玩,可有意思了。”
“参见太子!”眼尖的小宫女已经跪下,把那两名小侍卫也吓得慌忙起身。
“好玩,难道不该带我一个?”他抬眸扫过全场,眼见众人皆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迟洛白站起身,朝着子辰招手唤道:“太子,来,我的位置让你。”
待到子辰坐定,织羽才不情不愿地洗起了牌。她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牌纸,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要是让我输钱,就往你的点心里加巴豆。”
牌局继续展开。这回织羽手臭地摸了一把五六七九没有八,正想着不叫地主,便听子辰大手一拍,吓得所有人都猛然一抖。
“叫地主!!!”
“叫什么地主啊叫!你看牌了吗就叫!”织羽一个没忍住,有些难以自控地怒起。
“做人自是要做王者,岂有退缩之理。”子辰一本正经地说道。
织羽不知如何吐槽,只能继续着手出牌。
“五!”
“不要。”
“六。”
“要不起。”
“七。”
“不要。”
“什么都不要,你们的二和大小王都留着孵宝宝吗?”
织羽这才觉出不对,抬手推了推子辰。
“你!走开,他们不敢和你玩。”
子辰目光严峻,冷冷环视一周,口吻中带着一丝威胁。
“你们玩不玩?再不认真出牌,就罚你们去清理虎圈。”
那银虎近日可是伤了不少人,所有人都避而不及,只得匆忙摆着手。
“玩,玩,我们好好玩。”
果不其然,第一把,他们还是输了,织羽狠狠白了子辰一眼,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二三四五把。
直至过了饭点,子辰还是不愿起身。他勒令谁都不准离开,直至银蟾高悬,把所有人的钱袋都掏空了才肯罢手。
小宫人们险些就要哭出声。跟着玩到半夜,既没饭吃,还赔上了所有月钱,这笔买卖,着实亏本。或许,也只有和太子玩牌这一点,值得拿出来吹牛了。
子辰看着倒显愉悦,他捧着所有钱袋,一脸倨傲地递给织羽。
“赚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织羽疑惑地挠挠头。“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子辰咬牙。
“算了。”
他从侍卫手上接过几锭银子,一一分发给方才的几位下人。
“下次别拿月钱来玩,这些,都赏给你们了。”
几名宫人纷纷躬身,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太子给的这些,可比他们输的要多上许多。
见他这幅嘴硬心软的样子,织羽捂唇偷笑,在子辰转身之前,轻轻说了句:“你真棒。”
“咳咳。”
他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拂袖向前走去。
来宫里不过几日,两只银虎便彻底接纳了织羽,他们占据着整个园区,每每吃过饭,还能驮着织羽在院子里走上几圈。
蛋糕的数量已经逐步减少,换上了银虎曾经最喜欢的吃食。
他们形影不离地生活在园中,无事就替对方梳梳毛,蹦跶着打闹打闹。
体型较大的那只总是让着另一只,就算被打也会故意倒下,装出一副投降的模样。
他们友爱和谐,让织羽不禁触情生情地感叹道:“连老虎都这般恩爱,还知道让着妻子,逗她开心,当真是万物皆有灵啊。”
“可他们都是母的。”子辰和迟洛白齐刷刷地看向织羽。
“这气氛都到这了,不是公的也得是公的。”
说话间,两只银虎似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耍赖般地用头拱着织羽。织羽被拱得不断求饶,只能瑟缩着往迟洛白和子辰身后躲。
“哥哥,你为何好几日都不来凰城寻我。”
一声娇嗔打破和谐,自院门外轰然响起。
织羽停住笑,往迟洛白身后站了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近日繁忙,故而不得闲暇之时。”子辰敛起唇角。
“繁忙?你昨日不是还和下人玩叶子戏玩到半夜?”小姑娘反问道。
“为何你会知晓,你在这宫里安插了眼线?”
小姑娘把头一别,小脸更是委屈。
“你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我的感受吗?为何还有时间在此逗玩银虎。”
“韵汐,莫要再闹了。这里危险,你先去后花园等我,我晚些就来。”
待到此时,子辰的脸上已是烦躁不堪,可即便如此,小姑娘仍是不依不饶地耍赖道:“等等等,我不要等,我也要同你一起,不就是银虎吗?她一个凡人能喂,凭什么我就不行?以后都由我来。”
帝姬愤愤走向银虎,执拗地就要往他们背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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